说出轨的男人都是破烂,丢了就丢了,然后很快从失恋的痛苦中走了出来。南姣因此更不好再去提出轨对象好像是江沂的这件事了,免得像是伤口撒盐。
但上次见柳曳真心把江沂当朋友的样子,她又觉得还是得找个时间说说。
“据我所知,”很快,霍池的声音把南姣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她听见他说,“江沂人好像挺好的。”
“温柔、漂亮、有爱心……”霍池认真思考着,一边细数。
南姣看他平视远方一脸认真的样子,越发不得劲起来,又不自觉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你今天哼哼唧唧的。”霍池说着,目不斜视抬手把她的衣服帽子拎起来准确扣在她头上,“是王子嘉跟我这么描述的,你哼他去,别哼我——帽子戴好。”
帽子一戴,风雪瞬间被阻隔,南姣只觉得他的声音也变得模模糊糊听不真切起来。
霍池拖着调子,漫不经心地逗她:“听到我说什么了吗?小猪崽。”
南姣:“什么小猪崽!?”
“哼哼唧唧的不是小猪崽是什么啊?”
南姣一身反骨,又哼唧了一声。
这下霍池没忍住笑起来,胸腔闷闷震动。
潮湿的老墙底下布满青苔,他们沿着小巷慢慢往前走。南姣看见自己的影子被他的黑影揉成一大团,又在下一秒被分隔出来再次拉长。
他的影子比她的高大好多,一重叠就把她的完全包裹住了。
雪不知不觉落了满头,沾上温度后迅速融化成水珠。
这段小路并不长,很快就到了停车的路口。
坐上车后暖气瞬间覆盖。南姣脑子也跟着昏沉起来,输完自家地址后就头一歪睡了过去。
等到她醒过来,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轿车就停在她家门口。
从青黛巷过来实际上只需要四十分钟,也就是说霍池为了等她睡醒,在这边多待了将近一个小时。
“看你在睡觉就没吵你。”霍池揉了揉眉心,嗓音倦怠,递过来一瓶拧好的水。
“谢谢。”南姣接过灌了几口下去,探出脑袋看了眼他手里平板,“这是什么?”
“一份开发策划案,帮我爸把下关。”
“噢。”
他把东西放在旁边:“走吧,我送你过去。”
南姣指指外面:“不用,就两步路。”
“我送你。”他坚持。
于是南姣没再多说,打开车门后又被寒风糊了一脸,她连忙拉上外套拉链。
霍池抬头看了眼:“住几楼?”
“六楼。”
“好。”他轻抬下颌,下颌线漂亮清晰,“好好休息。”
说完,他垂了睫毛看她,眼里含了点笑意补充道:“晚安。”
男人逆着路灯光亮,发丝沾上橘色光晕,看起来温柔得不像话。
大雪还在纷纷扬扬,南姣呼吸停滞了一瞬:“晚安。”
走出去几步,她回头,本来以为会看见霍池离开的身影,但没想到他还站在原地。
俩人目光霎时相接,隔着覆了一层薄雪的枝桠相望。
没有人再约下一次见面,他们似乎默契地划出了楚河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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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两天,就在南姣以为自己和霍池永远都不会再有联系之后,她在离家不远处的咖啡店再次遇到了他。
那天难得出了点太阳,南姣推门而入时门边挂着的金属风铃叮叮当当晃悠着,她捂住自己昨晚睡肿了的眼睛,跑去点了一杯黑咖啡。
扫码付完款,她略微一个转身,就看见霍池坐在靠窗的位置,而他对面……
南姣眯起眼睛仔细辨别了一瞬,在确认他对面坐着的的确是江沂后无语地嗤笑了两声。
不是,有毒吧?嘴里说着知道和人保持距离,说什么非工作时间不和同事多接触,但身体倒挺诚实,大周末的和人来喝咖啡了是吧。
“我让你喝,骗子。”南姣咬牙切齿嘀咕了一句。
嘴里没句真话。
她借着绿植隐蔽自己,没让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桌,自己接过后就施施然往他那边走。
到达他的桌边时,霍池正要抬头看过来,南姣先一步手腕微翻直接把那杯咖啡泼了出去。
江沂被吓了一跳,惊叫出声的同时站起身来,相比而言霍池倒还算淡定,只抽了几张纸擦拭,抬眼发觉罪魁祸首是南姣后居然还若有若无笑了声。
而南姣哎呀一声后退一步:“不好意思哦,手滑啦。”
她和霍池对视一眼,正准备再嘲讽几句话,忽然后面传来王子嘉的声音:
“哎哟这厕所里面的香氛弄多了,给我熏的……”他一边说一边走过来,在看到霍池一身的咖啡渍后“咦”了声,“这咋弄的啊?”
“诶,这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