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直说便是;这平白无故的便抄院子,奴婢几个日后如何见人?”
思雅听她叫屈,扭头将脸看向窗台,却不言语。
她内心也急,这图纸丢了事小,万一被谁拿了去外面,只怕要惹出祸事来。
原来思雅来了金陵后,反而后院因为常有女眷来往,看的不如南边紧;她便常常借口出去和堂姐妹们玩耍,扮作男装溜出去,想自己寻些营生,私下弄点钱伴身。
只她这女扮男装,如何唬得住人,反而挺招人眼。
而金陵和江南大不同,便是女子扮作男装,也是常有的;何况她这一身看起来就不是寻常人家的模样。
自有那街头巷尾靠摸包儿为生的人盯上了她。
那日,她如同往日般出门,刚上石桥;只侧面跑出个十五六的少年,装作不小心撞了她一把。
她还没反应过来,却只见那少年被一个二十多出头的文衫雅客给捏住了。
那男子笑骂道:“真他爷爷的晦气,老子难得装回书生,也能遇到摸包儿的;在你爷爷的地盘混饭吃,可曾孝敬过你爷爷?”
那少年吓的脸都白了,立马要跪下来磕头:“贵大爷饶命,小的是第一次过界。”
思雅摸了身上才发现怀中的荷包不见了。
那名唤贵大爷的男子将她的荷包抢了过来,在手上掂着:“小姑娘家家,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也不知道带个人。”
“你道谁都和你一般不成?”自那贵大身后跟上一个红衣女子,松懒着发髻上坠着朵白牡丹,胸口那半掩的风光,随着步摇一步一荡。
那女子抬眼细瞧了思雅一眼,笑唾了句:“瞧着脸生的很,怕是那家的女眷,别惹事。”说罢自男子手里抢了那荷包,上前递给思雅:“好姑娘,听奴家一句劝,回家去别一个人乱跑。”
那男子笑嘻嘻松了手,抬脚将那摸包儿踹了一旁:“今日的帐,爷爷回头跟你算”
又撵了过来,搂了那红衣女子的腰调笑道:“难得牡丹姑娘心善,既然如此,妹妹不如心疼心疼哥哥我?今日我可是特意穿的文衫。”
那日一别,思雅便有心要做一个生意;她要做女性内衣。
于是便私下关门寻了秦妈妈做了样品;又多方寻了人,才将样品送给了花名为白牡丹的红衣女子。
白牡丹见了那样品,啧啧称奇;便特意寻了裁缝量了尺寸给思雅。
谁知那贵大知道后,愣是在床第间画了个白牡丹的春睡图来,指明要这个花样的胸衣。
白牡丹被缠的没办法,便叫人送了图进来。
如思雅也知道这个东西是不能让旁人知道的,除了秦妈妈帮忙做绣活之外,日日避着旁人偷偷做。
谁知,今日回来后,发现图与绣布都不见了。
她只急得满身冷汗,这个屋子寻常是没得旁人进来的,如何就不翼而飞了。又怕是哪个丫鬟起了异心,要拿这做筏子,换个高枝。
是以才闹出这查抄的事儿来。
她咬口不肯说是什么,俞俶玉也很无奈。
几个丫鬟平白无辜受这个屈辱,尤其是娟儿,身为大丫鬟,如今被姑娘怀疑手脚不干净,更是恨不得一死明志。
其他几个丫鬟也不由生了去意,名唤茗儿的哭道:“若是知道什么物件,便是拼死,奴婢几个也要帮姑娘找到,但姑娘又不说丢了什么物件,只说丢了东西;叫奴婢怎么寻?”
俞俶玉深吸了口气看向思雅:“你到底丢了什么物件?值得这般闹腾?”
秦妈妈看着思雅和俞俶玉,张了张嘴想说又不敢讲,低下头去。
思雅想了很久,又不敢只说丢了春宫图和胸衣;只含糊的说了句:“是女儿的贴身物件。”
俞俶玉闻言,立马反应过来,怕是丢了贴身的小衣之类,脸色一冷:“既然是姑娘的贴身物件丢了,自然不是小事;秦妈妈,你刚刚查抄的时候确定都没有。”
秦妈妈:“细细搜过了,都没有。”
俞俶玉一拍桌子:“行了!都别哭了,到底什么物件!什么颜色!绣的什么花式;姑娘的贴身物件在屋里好好丢了,你们谁也冤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