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蒋策忍着气道:“你且说来。”
张达:“大人,若非当初家父未收他入门,好好教导;许是今日我张家也不会牵连其中,但万事因果,既然前因是恶,在下仍愿替家父,替明道书院结一个善果;对其冒用张家名声一事,既往不咎;唯望大人出个布告,告知下镇江百姓,我张家与此人毫无瓜葛。”
苦主不追究,蒋策也不能咬着不放:“本官允了。”
现下唯有钱有广错手打死吕秀才一事,既然他也认了,蒋策只怕再出什么事,急急判了秋后处斩,便宣告退堂。
当日下午,便贴了布告出来,众人一看张家居然与钱家毫无瓜葛,原本提起张家就不敢说话的人,现下也有书生出来替张家和明道书院出头了。
只把钱有广咒骂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赵家柴房
吕红姑被婆婆和丈夫五花大绑的捆在柴堆里,已经一天没有进水了。
她口中堵着,想求救也叫不出声,只得眼睁睁得看着太阳从薄雾高升到西垂。
待的天色暗了,才听到有人进了院子,她疯狂的挣扎着想要有人来解开她,她想问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而赵大则喝的醉醺醺的被她婆婆扶回家。
赵大打了个酒嗝:“三。。。三百两。。全。。。全给的现银。。。咱们。。。咱们也是发财了。”
赵母则急急接过盒子,打开看到里面的银锭,眼睛都亮了:“我的天爷,居然真的给了这么多。”
她欣喜的将那盒子一合,小心看向柴房:“那里面那个。”
赵大把手一挥:“一个下不出蛋的母鸡,老。。。子早。。。早就不想要她了;如今有了钱,就。。。再。。。再娶一个。”
赵母道:“你难道还要休妻不成?”
赵大:“我。。我都打听好了,明日。。明日就把她。。。她卖。。。卖进窑子。。。”
吕红姑在柴房听得分明,心都凉了半截;赵家居然凉薄如此。
她满地打滚着靠近那个门,准备不顾一切的逃出去。
镇江赏花台
张平一身素雅绸袍,摇着文士扇,笑眯眯的拍了鸨母的肩:“少来给爷弄些残花败柳,坏了爷的兴致;爷要未□□的。”
那鸨母甩着帕子:“爷,不是不给您,只是咱们这未□□的姑娘您都见过了,来去就这么几个,再来就太小了,还经不得人事。”
张平:“要的就是嫩的,未经过人事的。”
鸨母:“这。。。有倒是有。”
张平将一片金叶子塞了过去:“只管带上来。”
鸨母推却道:“只怕爷用过,就坏了;我这好好的一个女儿,以后就没用了。”
张平:“那我直接买断呢?”
鸨母:“若爷肯买断,自然是好的;我家女儿能有爷这么个好出路,我这当妈妈的,自然是高兴。”
张平直接拍了一张百两的银票在鸨母的胸口,顺手揉了一把:“先带上来给爷瞧瞧,若真的好;也就家里多双筷子,爷还养的起。”
鸨母则蹭了一把张平:“哎哟喂,我的爷;瞧您说的,保准让您满意。”
说罢,鸨母则引了张平去了后院,叮嘱那龟公将后院新入手的幼女都带过来。
张平则顺利的将吕秀儿给买出了赏花台。
一顶轻轿,他抱着吕秀儿细细瘦瘦的身子,直接上了南下的商船;吕秀儿被妓院敲打了几天,整个人都有点痴痴傻傻的。
到了船上都还没有什么反应。
张平小心喂了她吃了碗鸡蛋羹,便起身去了二楼。
待船行到江心时,一个粗壮的汉子进屋,拿了绳子将吕秀儿绑了起来。
那小姑娘立刻吓得尖叫哭了起来,很快就被那汉子堵住了嘴。
随即张平在阁楼上喝着酒,听到一声重物沉江之声,他沉着色,心中默默念了句:“作孽”
而后,江船掉头反航,北上金陵去了。
镇江府衙 后花园
蒋策亲自给张达添了酒。
蒋策:“这几日迫于律法,让张兄受累了。”
张达:“大人客气了,一切皆是遵守律法,如何说的上受累;只是也不知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这般心胸狭隘之人,居然为了钱财做下如此寡廉鲜耻的事情。”
蒋策:“只可惜了吕家,还有个孤女目前不知下落何处。”
张达:“若是真的跑了,许是躲在什么地方,估计过些日子就能寻着。”
蒋策吃了口酒叹道:“也是我治县无方。”
张达则劝慰道:“此一人之过,大人无需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