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签售会上好像来了你们的粉丝。”
“是吗？”
听见这句话，沈意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原本正在搭建新的猫爬架，已经变成中年老猫的Caesar不如以前好动了，所以有必要换个没那么高的。
暹罗猫迈着懒洋洋的步伐爬到了亲妈怀里，沈意疏用眼神示意郑泽运把它抱走，将搭了一半的木架子收到边上，站起来拍掉身上的木屑，问：“哥怎么辨认出来的？”
“没什么印象的新面孔，说正好喜欢的两个组合都回归了，参加一次音放可以看个够，又问我能不能做《Chill Kill》的cha，后面还问了些别的问题。”郑泽运回忆了一下签售会的全过程，说，“是中国人，韩语说得挺好的，我就猜可能是你的粉丝。”
沈意疏眉头微皱，倒也不是不高兴，单纯觉得这种事有点……怎么说呢，荒唐？
过去也不是没有过相似的事情发生，但那时彼此的偶像事业都还能说一句蒸蒸日上，男朋友的粉丝来签售会表达了自己的不看好，不过现在她的粉丝又是为了什么，回归期有重叠在音放节目里同台了感到不开心，所以要去做点什么发泄么？
但怎么花钱是粉丝的自由，她没有立场置喙，当一桩签售见闻听过就作罢。
“说到cha，哥还习惯吗，这种爱豆间的潮流？”沈意疏又问，“被抓到的话就要无条件做才行啊。”
“哈……”提到这个郑泽运就忍不住要叹气，去年solo回归时也和队友、朋友们做了舞蹈挑战，但现在已经没有了早年间后辈要带上专辑去拜访前辈的传统，他对同期打歌的爱豆们来说又太陌生，倒是没有遇到过沈意疏说的那种情况。这次是VIXX时隔五年以三人体制回归，在宣传上自然要多花功夫，已经不是自己不适应不想做就能不做的了。
“昨天和&team的Yuma君一起做了。”稍稍回想了学编舞的过程，他决定明天不要再做了，“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学会舞蹈真是不容易。”
沈意疏也点头表示同意：“现在不仅歌变短了，连编舞也变得更适合Tik Tok了。”
“但是我还蛮想看哥跳《Chill Kill》的。”她牵开嘴唇笑，又补上一句。
郑泽运的表情介于疑惑和无语之间：“……你不是还吐槽过新歌编舞很难看？”
“难看和想看哥跳又不冲突，对吧Caesar？”
猫儿子乖巧地喵了一声，像是在附和。
老父亲这下更无语了。
在她期待的视线里他就快要说出“好吧我会去学的”，但她却像是猜到他的心，又摇头打断：“开玩笑的，我不会让哥做任何有风险的事情。”
他看着她的脸：“风险么？”
沈意疏从茶几上抽了根猫条，凑近逗弄Caesar，接着说道：“哥知道的吧，我不想让你感到负担，也不希望你被人贴上和我有关的标签，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承认的，任何可能招致非议的事我也不会再做。如果明天你们要找人录challenge视频，我不会参与。”
“你一直是滴水不漏的性格，我明白。”郑泽运只是笑，并反过来安慰她，“其实我怎么样都无所谓，被议论也好，被审视也好，只要能看见你的笑容就行了。所以，随你的心意做吧，意疏，我对现在的生活没有任何不满。”
稍稍沉默了会儿，沈意疏把猫条丢给Caesar，才重新开口：“抱歉，我总是在一个人下决断，但不希望让哥认为我是个冷酷又自我的人……我再确认一下你的想法，假如出了新闻，我不回应或者直接否认掉，你也OK的，是吗？”
他冲她点头：“你还不知道你的粉丝今天问我的最后一个问题吧？”
沈意疏抬起下巴，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那个女孩子问我，如果遇见了不愿意在朋友圈里公开我的恋人怎么办，我的答案是，会等待和继续观望，也许对方有什么不便明说的顾虑。”
“你的顾虑和考量我都明白，越是珍爱，就越是要远离，对不对？”
听见后面一句，沈意疏略微怔愣，反应过来后不大自在地移开视线。藏在心里的话经由别人的嘴说出来，这种感觉实在很微妙。
况且，她不是没有这么做过，结果就是让两个人都度过了很煎熬的一年。
郑泽运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继续说：“不必把我想象成很软弱的男人，但你这份想要让我免遭非议的心情我也完全理解。意疏，你想做什么、怎么做都可以，我只需要确认你的心在我这里。”
“……”沈意疏张嘴想说话，表情几经变换，最后只憋出来一句，“我有点感动怎么办？”
“如果想哭的话……”他顿了顿，有心逗她，“过来吧，我让Caesar给你腾位置。”
这下轮到沈意疏无语了：“我才没有那么多眼泪。”
但暹罗猫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