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来,今年还真是一直在活动。
一月日本solo、二月组合日专、三月中文单曲、四月solo先行、五月韩国solo,马上六月底组合回归,八月还有《鬼灭之刃》的ed,这发歌频率的确可以说一句奋斗批了。
“我就在想,要不干脆尝试一下今年每个月都出歌?但日本那边有鬼灭的片尾,组合10月还要发一张单曲,发中文歌国内的音源网站又要收费,今年剩下的时间公司应该也不会再让我出歌了,具体操作起来还是很难……对了!”沈意疏把帽子摘掉,给郑泽运展示今天刚染好的新发色,尽管两个人都很忙,但还是想办法在回归之前空出来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见面,下次再见到真人,大概又是在放送局了,“怎么样?”
“是浅紫色吗?”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橘黄色的落地灯,郑泽运多看了几眼才能确认,顺便上手拨弄了一下沈意疏头顶的发旋,“很漂亮,很衬你的肤色。但你一个月之内换了三次发色,会不会很伤头皮?”
“还好,拍戏时用的是一次性染发膏,而且我头发多嘛,还能折腾。”她顺势靠在他的身上,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郑泽运狐疑地“嗯”了一声,然后听见沈意疏憋着笑解释,“这些颜色最后不是都会掉成黄色吗,经常烫染做造型又很伤发质,我们俩一起出门像不像两个瘦长瘦长的稻草人?”
“……”染了金发的某人惨遭背刺,“你有时的形容确实很……别致。”
沈意疏笑倒在郑泽运怀里,他在沙发上拿了个小抱枕塞在大腿和她的脑袋之间,好让她躺得更舒服一点。
“你们队长已经服役快半年了,你是不是solo活动结束后也要进去了?”沈意疏调整好姿势,换了个话题,而郑泽运没有立刻回话,表情也有些僵硬,她当他是为分别而感到不安,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不要太担心啦,不是有我的戒指吗?也是我的承诺。而且2500万要一直还到你退役回来之后,一年半很快就过去了,平时你也可以给我写信的……”
沈意疏思考起了要如何克服兵役所带来的影响,而她越认真郑泽运就越难开口。他要怎么告诉她,他因为身体素质不达标所以申请了社会服务役,眼下正在排队等待,不出意外的话,他入伍之后她所担忧的那些事全都不会发生。
但她的郑重和诚恳也让他非常受用,就更没必要去打断了。
“我哥当初反对我做练习生就是认为我很难对什么东西保持长久的热情,但喜欢你的这件事,似乎至今也没有厌倦过。”
突如其来的表白如山石滚落湖水中,平静的湖面激起巨大水花。郑泽运还沉浸在沈意疏难得一见的直率中,整颗心都被喜悦所包覆,但她随后的话却让他堂皇了。
“要不这样,”沈意疏一咬牙坐起来,“你去服役之前我跟你回家见你爸妈,这样你就能安心了吧?”
“不……其实不用的……”
“为什么?你之前不还想让我春节跟你回家吗?我也知道服役所带来的时间与空间上的距离很难克服,但是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我们分手快一年,哪怕这期间有别的人向我示好,可最后不还是复合了吗,没理由因为你去当兵就坚持不下去。你总不会进去了就变弯……疼疼疼!”
郑泽运听不下去了,当即捏住沈意疏的脸,不让再她说下去。关于她总是喜欢在他面前乱跑火车这件事,属实有必要施以告诫。什么叫他总不会进去了就变弯了,他直不直她难道还不清楚吗?
沈意疏迅速举白旗投降:“我错了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郑泽运松开手,不忘帮沈意疏揉一揉,但在她看来俨然就是说不好就还要被狠狠捏脸的一种威慑。
“我不该质疑哥的取向。”这句她用上了敬语,“泽运大人有大量,原谅口无遮拦的小女子沈意疏吧。”
郑泽运撤回手:“这还差不多。”
“但是哥到底为什么不想我跟你回家?不愿意我见到哥的父母和姐姐吗?还是觉得告诉家里人我是哥的女朋友会让哥感觉丢脸?”
沈意疏的执着和聪明让郑泽运没法轻易糊弄过去,而且她那个越说越低落的语气怕不是下一秒就要开始哭了。明知她是在装可怜,他却一点都抵挡不了。
思前想后,郑泽运决定坦白:“不是那样的,我……申请了社会服务役,你其实不必忧虑见面的事。”
沈意疏“啊”了一声,沉默片刻,仿佛在消化这个消息:“所以我的担心,原来都是多余的?”
一道送命题摆在面前,郑泽运丝毫不怀疑自己要是答不好沈意疏会做出什么事来,但他显然想多了,她根本没留给他答题机会。
“那我明白了。”沈意疏站起身来,脸上浮起一个时常能在镜头下看见的营业式微笑,“我最近可能是连轴转太累了,失眠有点严重,经常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哥明天也要早起去练习,要是因为我而睡不好那我就太愧疚了。为了哥能好好休息,今晚你就睡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