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的,至少她心里的阴云就被驱散了不少。
“其实我也没有多么难过,可能更多的还是不甘心吧,不甘心输给踩着我的国家红起来的人。”舔到一半沈意疏把糖嚼碎了,发出轻微的嘎嘣声,“我不想松开握紧我的手,也想要Red Velvet能一直走下去,要红,要比今年更红,要让更多人都认识我的脸。”
她转过头,眼睛亮得惊人:“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没有,这很正常。”郑泽运安慰说,“没有不想红的爱豆,不然也没有出道的必要。”
认识的这四五年间,郑泽运逐渐发现沈意疏是个严格进行自我约束的人,也有着极高的道德底线。就爱豆这个职业而言,大家都想鱼与熊掌俱全,不愿舍弃一方追逐另一方,却也从未对自己的行为表现过愧意与懊悔,多少人一边在签售上熟练地做着fan service,一边又在背地里无缝衔接地约会恋爱。这个圈子本就纸醉金迷浮华聒噪,“大家都这么做了那我也跟着做”、“我也是人我也想要孤独寂寞时能有一个停泊的港湾”、“只要没有爆出来那就无所谓”,作为Euphy,她只要勾勾手指,多的是好看的人主动凑上前,但她没有。
固执又古板地守着一颗心,不愿意随便说出口给人添加负担,于是默默忍着,以至于最后把自己搞到这步田地。
正直、且高傲,像落魄的贵族还在虔诚坚守着某些信条。
“就算要说贪心那也是我贪心,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见不到你,才想着一定要告诉你我的心意,你不用为此背上包袱。是我不想错过喜欢的人,还想付出的心血都能获得回报,如果终有一日我们因为贪得无厌被大众唾弃,我一定会挡在你前面。”
“……好。”有片刻的愣神,然后沈意疏感到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上拉着唇角,微笑,露出贝壳般莹润整齐的牙齿,“但不会有那天的,我会很小心地保护这段感情,积极活动,明年我们都要更好才是。”
“至少,绝对、绝对不能被疾病和情绪打倒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