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我小时候也只是带着阿钰的时候见过几回,并没有常常上街玩。”
宋瑾言从小练武刻苦,白日里没有松懈过,但是宋镕钰贪玩,几次三番偷溜出府玩耍,宋瑾言只能亲自去逮人。有时候她逮着宋镕钰,便会被他硬拉着也在市集上玩耍半日。
“那也够在下羡慕的。”苏澄奕眼神忽然一暗。
宋瑾言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那暗淡的目光瞬间就清亮了起来。
“小姐,快看。”
“那是……”
雷裘天!光天化日之下,那巷子里的男子不是雷裘天是谁?
“不知眼下这位是真,还是京城那位才是真的?”苏澄奕说的貌似事不关己。
没想到雷裘天没死,不仅没死,活的好好地,还能自由行动。
“不知好歹。”
在宋瑾言看来,雷裘天既然没死,那么京城里那场就是一场大戏,而雷家上下的家眷确实该死的死,该充军的充军,该发配边疆的发配。此人如果真是雷裘天,那么也不该像刚才那般张扬,唯一的解释是,这桐城里,他不怕被人认出来。
“小姐莫急,该来的总会来的。”
苏澄奕倒是一点不着急,回想当初在雷家发生的果然是简单了些。雷裘天武功不弱,又有几位武林高手在侧,怎么就不堪一击似的,现在看见那人还好好的活着便解释的通,当初那一场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既然他敢冒险出现,就一定有所行动。”
“小姐是要跟去?”
“不必。如果他与我们现在调查的事无关,等我们回京以后再交代桐城太守拿他便是。如果他与我们调查的有关,我们自会再见。”
“小姐英明。小生佩服。”
宋瑾言瞟了苏澄奕一眼,“还未请教二公子高见。”
“哪里有什么高见,不过和小姐想的不出二意。眼下我们都还是化了其他身份来的,着实暴露不得。”
如果此番暴露,恐怕不仅后续难以追查,还会引来杀身之祸。漕运一事,牵扯甚广,不易打草惊蛇,务必要追查到贼匪才能一举拿下彻查清楚。这一任务几乎关系到太后和皇帝能不能再和平共处一段时间的关键。如果再不能平衡京城贵戚们的怨气,恐怕权柄交接的时候很难平稳度过,那岂不是给外敌空间?如此看,太后一派与皇帝一派已经开始诸多对峙和行动,如果两派最终不能共处,宋瑾言也不希望再次以血洗皇城为代价了。因为那代价太大了……
“小姐可知年前的船为何在‘海鬼域’出事?”
“宫里的消息是,那片海域过于狭窄,三江汇聚,水又急的很,于是船搁浅,施救不急……”
“我朝漕运开通也有十几年,以前没怎么出过事,反而这两年运河不断改进后才接二连三的出事?”
“以前也出过。”
“哦?”
“运河改变了土地表面水流方向,极易遭受洪灾。如果堤坝修的不牢,极易出事的。”
“小姐,原来小姐说的出事是这个意思。”苏澄奕不禁笑的起来,“小姐心系苍生,何必装的如此冷漠?以在下看,小姐一定是外冷内热之人。”
“若你不是沐之的弟弟,恐怕你已经死了好几回了。”宋瑾言冷冷道,“七步碎云是厉害,不代表我不能破。”
“是,小姐武艺高群。”苏澄奕第一次见宋瑾言情绪有了些许波动,稀奇的很,也很识相的闭了嘴,心知宋瑾言所说不假,她武功确实高,武状元不是浪得虚名。
宋家的“素银剑法”在江湖上也久负盛名,江湖各派听说宋家又出一位女家主,自诩武功高强者时常来挑战,却被眼前这位冷若冰霜的女子杀了个遍。若说手狠心辣,眼前的女子绝不是只知在闺中绣花的普通女眷。相传在军中曾抓到细作,那刑讯逼供的手段足够让人宁愿自行了断。
苏澄奕想到这,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可能是最近与宋瑾言相处的颇为不错,让他偶尔忘记了眼前女子素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听闻,宋家时常有武林高手来挑战?”
“嗯。这两年少了。”
“那他们……”
“你想知道他们埋哪吗?”宋瑾言竟然扯了一下嘴角,“他们不必埋。”
“为什么?”
“没有尸骨,如何埋?”
“……”苏澄奕哑然,心想果然传闻不虚。
两人无言,继续逛着集市。
“小姐,苏某没有看错吧,你竟然喜欢这个?”
苏澄奕有些意外,因为宋瑾言拿着一个颇为可爱的布娃娃,是只憨态可掬的小狗。
“阿钰小时候有只小狗,很像这个。”
“小狗不都长的一个样?”苏澄奕还想多说两句,却被宋瑾言射来冰冷眼神逼的吞了后半句。
“幸好二公子没在苏家长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