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桢听后心里也是有气地问:“那你给他们传信了吗?就两月没有回信吗?”
阿浮抽了抽鼻涕,用黑色手帕边擦边说:“嗯,我写了三次了,一次都没给我回信。”
李彦桢眉头紧锁:“不应该啊……”他伸手又抹去她的泪珠,劝慰她说:“你别急,我马上就给卫槿游和包将军写信问候一下他们战事如何。”
阿浮眼泪巴巴地看着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你要如何问候,你也跟他们不搭边儿。”
“谁说的?之前在南疆我就和包将军说好合作了,而在王都我也和卫将军相谈甚欢。这次我又奉命督查调派兵马粮草事宜,同僚之间的关心问候他们一句也无可厚非不是?”李彦桢柔声地给她分析着,又给她理了理耳畔碎发,手指轻抚她的脸颊泪痕。
他看着阿浮这凌乱的模样又心疼又想逗她开心起来,于是说:“莫再哭了,今日你生辰,若是哭得眼睛肿了,怕是你们管家要找我算账呢。”
阿浮吸了吸鼻子,看到李彦桢那胸前的衣襟都印上了自己的鼻涕和泪水,赶紧拿出来自己怀里的浅绿色手帕给他擦了擦。她抱歉地说:“刚刚没注意,你穿得这身浅蓝色的衣服,被我弄脏了。”
李彦桢就那般放手看着她给自己擦拭,觉得她甚是可爱,便胡乱地揉了揉她的头说:“你只看到了这里,你是没看到我屁股,怕是也脏得难以见人了。”
阿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骑在李彦桢身上,而他俩这会儿都在马车的地板上呢。阿浮赶紧起身,而后伸手拉起李彦桢,车里空间小,不比外头,都是猫着腰的,李彦桢随手拍拍屁股坐在了侧面,阿浮把自己的绿手帕给他,自己也坐了回去,她整理了一下仪容,卡巴卡巴眼睛,尽量让自己看着正常一些。
李彦桢握着那手帕倒是没用,他的眼眸一直看着阿浮,他关切地安慰说:“你是担心他们的安危吧?他们没事儿,此番南疆之战和以往不同的,我们主旨只是要拿下明国几座边境城池,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实力。大将军这般人物只要在后方排兵布阵即可,他们不会有问题的。”
阿浮低着头,扣着那黑色手帕说:“其实我知道,我就是担心,又有些气恼。担心的是他们这就要打仗了,刀光剑影的,哪里会一帆平顺。气恼的是我这般没用,竟是什么都帮不上忙。只能在府邸之中默默地等他们的消息,他们肯定很忙,也是无心给我写信的。”
“平安还是要报的,回头我定然好好地帮你说说他们。”李彦桢佯装要帮阿浮出气地说。其实他也明白,想来边疆战事突然吃紧,也是顾不得阿浮这面了。
阿浮自己又何尝不知呢,奈何两个重要的人一朝上战场,又和自己没了联络,她这一番苦楚,亦是无人倾诉。
“别,不用的。我也就是那般说说。胡太傅教导,国在前,家在后,有国才有家,我都明白的。就是我这心里苦,见到你之后就有些绷不住了。”阿浮十分委屈地说着。
李彦桢听后笑笑,竟然觉得心里暖烘烘的。他一脸笑意地问道:“为何见到我就绷不住了?”
阿浮缓缓抬头,红着眼眸清澈地看着他说:“因为我觉得你是我的家人一般。比别人都亲近,比谁都能说说体己话……”
李彦桢听后对他的内心又是一记猛击,他抿了抿唇,失声笑笑,自己的太阳真的把自己当做家人一般了,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原来是如此让人流连。
他缓缓起身,开始脱去外衣,阿浮见状眨巴眨巴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问:“你这是做甚?”
李彦桢意味深长地瞟了她一眼,笑着打趣她说:“既然都是家人了,我也就不避讳妹妹了~”
阿浮捂住眼睛:“非礼勿视啊!”阿浮心里嘀咕着,这艺高人胆大的李彦桢上一秒还那般温和,这一秒又变得不大正经。
李彦桢脱下外衣,扔到主位那块,又从下头拿出来一个包裹,里头是他备用的黑色外衣,他不慌不忙地换上,而后看着阿浮笑道:“不过就是换个外衣,妹妹何至于如何紧张~”
阿浮从手指缝里瞄了眼他,确实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外衣,她这才放下手,尴尬地笑了笑。
李彦桢换好衣服重新坐下,看着她恢复了些精气神,自己心里也舒坦了一点。他说:“让你选了个将军做夫婿,这事儿日后怕是常有的。你可得放宽心,做回那个没心没肺的阿浮才是,不然整日忧心忡忡的,没得等他们凯旋归来,你倒先病倒了。”
阿浮瘪了瘪嘴,细细想来也是如此。
这会儿发现了自己手里他的手帕,她拿起来晃了晃说:“这手帕想来彦桢哥哥也是不要的了,我就留作纪念了。”
李彦桢哼笑一声:“这帕子可是价格甚贵的,你可得好好洗了还我的。你这绿帕子我就先将就着留着用了。你瞧瞧你,不过两个月不见,这头一面竟哭了我一身鼻涕,那衣服回头你也得给我好生洗了去。”顺手,他指了指扔在主位上的浅蓝色外衣。
他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