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一里内,会有十名司礼卫暗卫潜伏,三里内则有二十名,就在他说话的这功夫,那二十名已经闻声赶来,层层地把这里围住,那些人疯了一般就要往出跑,李彦桢走到身侧侍卫那里,拔出侍卫的随身佩剑,直接冲到门口把要出去的第一人手起刀落地处死,鲜血溅到了他的白色衣服之上,也喷在了他那冷漠的脸颊之上。
他扔下刀,对着司礼卫的领头人说:“若是有人赶走,这便是下场。若是有人能说得出来什么端倪,便鸣笛给我,若是说不出来,那便一只苍蝇都不能从这里放走!前后院全部围起来。第一小队,随我去府衙,第二小队,从后院那个麻绳顺下巷子给我追。”说完,他撕下一块身上的衣角擦了擦脸,门口有他们的马匹,一跃上马,后面十人跟随,奔赴府衙。
留下来的一屋子人,谁人都不敢出声,门口的鲜血流淌到了门外,与淅淅沥沥的雨水融在了一起,那块被李彦桢撕下来染红了的白色衣角,顺着外头沟壑的小溪流了下去……
【烟南城·府衙】
他们早上到烟南城的时候,所有官员都是过来觐见过的。李彦桢闯进来的时候,无人敢拦,这会儿衙门正厅还有人,可他直接没管,直直地走进去,那府衙大人起身恭迎,被他一把拽着领子甩到了下边,他一屁股坐在公堂大椅子之上,冷冷地说:“把你们太守给我叫来!”
太守,是府衙的顶头上司,也是烟南城的头儿。府衙吓得连滚带爬地去了后院叫人去,因为他可是看到了这位李厂臣身上的血和他那要吃人的眼眸。
这会儿公堂之上所有衙役都不敢直视李彦桢,十名司礼卫就围在公堂,堂上的犯人也都退去一旁,瑟瑟发抖。
当太守听闻这个活阎罗冲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跑着往前厅来了,这会儿正和屁滚尿流的府衙撞了个满怀,哎哟了一声,便赶紧起身,过去给李彦桢回话,刚要行礼,李彦桢抬起手,直接用那双冰冷的眼眸看着他说:“我的人,在你的地界,在烟雨楼丢了。作案工具是迷香,麻袋,绳索。我要你一个时辰内破案,把人给我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每少一根头发我便剐你这府衙一人,每晚一刻我便要那烟雨楼的人给我一个个陪葬。”
说到最后的时候,李彦桢竟然嘴角裂开了一抹笑意,是那种诡异阴森的笑意,如同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一般。他伸出那染血的手,指向了一旁摔倒后就跪在那里的府衙大人,声线极其压低地说:“太守大人,若是不守时效,府衙里我第一个剐的人,就是他喽~”
然后他拄着脸,好似看热闹的般的看着太守那铁青的脸:“太守大人,我就在这里等你,这是你的地盘,我人生地不熟的无能为力,倘若是你办事儿不利,万岁爷那面先不说,咱家,要你满门——”后话他说得十分清晰用力,一副说一不二的样子。
太守听到这里,马上颤颤巍巍地说:“马上!马上就能办!厂臣稍等!我这就去查!”
当太守带着百名府兵急火火冲出去的时候,赵良快马加鞭地带着我三十名司礼卫赶来,他走到公堂之上,李彦桢正用那副清冷的模样看着桌子上的沙漏,他就知道,李彦桢这是盛怒状态了。此刻若是在东厂,他不翻了天才怪。
可这里毕竟是烟南城,不是他熟悉的王都,纵使有人用,也无计可施。
“主儿,查到了一些情报,这里附近的山头上,有个土地主,他们偏爱虏获年轻貌美的女子回去做压寨夫人,听闻府衙视而不见,倒是有点儿互相勾结的意味了。”赵良说着,他看向跪在那里的府衙。
李彦桢没抬眼,默默地说道:“我知道,看到迷香就明白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官寇勾结倒也罢了,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让这事儿发生在阿浮身上……”
赵良眉头微蹙,他瞧着李彦桢情况不大对,于是就说:“主儿,要不我也去跟着太守瞧瞧吧。”
李彦桢抬手,这里面的头道他明白得很:“不必,你去了我去了都是会让他更不方便行事,如今只有等着,把人给我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堂下府衙大人跪在那里不敢吱声,他只能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十分后悔没提前叮嘱这个山匪,这节骨眼的他下来做什么乱,不知道被劫走的是公主还是谁,若是公主,怕是太守和他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他脑子里疯狂地算计着,这次随李彦桢来的女眷也不少,个个都是身份显赫的,完了,好日子要到头了,真的变成太岁头上动土了。原本天高皇帝远的八竿子打不到的东厂,如今一到这里就出现了这档子事儿,好日子没了……
这府衙大人倒是不担心太守能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找回来人,毕竟刚才李彦桢已经说得明白了,那几套作案工具的,确实就是山匪,太守亲自出面,想必山匪也知道了动静,用不了多久就会放人了。
不得不说,虽然东厂的手伸不到这里,但是他们的情报确实不容小觑。只是简单的调查一下,就知道烟南城的情况了。
赵良听后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上前站在李彦桢的身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