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要相信我的技术,我真的可以的,我绝对不会划到你喉管,并且保证在三次之内就让你吐出来。”
晏水谣信誓旦旦地向他做出承诺。
闫斯烨依然狠心拒绝了,他淡笑摇头,“我自己打坐调整下,又不是砒霜毒药,吃点不打紧。”
被再三拒绝,晏水谣只能遗憾作罢。
但她执意要把大床让出来,且每隔一时辰来看下闫斯烨的状况。
这可是将来要带她脱离火坑的金主爸爸,不能有一点闪失!
可当天入夜时分,闫斯烨发起高烧,没一会儿鬓角的碎发就被汗湿,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这把晏水谣给愁坏了,咱就说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他伤才好,哪能用那些荤腥刺激的菜。
一面哔哔叨叨咒骂姓晏的一家子,一面打来盆干净的水和帕子,不断用湿润的软帕敷在闫斯烨额头上降温。一直忙到后半夜,她趴在榻边沉沉睡去。
此时闫斯烨才睁开眼,双眸中一片清明,完全不是烧糊涂的人该有的模样。
其实他的高烧只是运功调息引发的,就席间那点入口的发物,还不至于对他有如此影响。
他不过想顺水推舟,让晏千禄以为他已经极度虚弱。
听着塌边女孩的细微鼾声,闫斯烨翻身下床,双臂极轻巧地拖住她身子,放回床榻间。
月华散落入内,他站在零星的碎光里,轻叹一声,“我最后若不带你走,你怕是得哭死吧。”
良久过后,他低身将被子拉严实,微微叹息,“罢了。”
同一时间,将军府仍灯火通明。
起因是晏明晴回门宴结束后,她在回府路上买了一支价格昂贵的汉白玉发簪。
买完她去到将军府的账房,跟以往做姑娘时在晏家的作风一样,上来就要账房给她拨银子冲抵发簪的费用。
“夫人,每月例银是固定初三发放,平常时日是不允许支领音量的。”
晏明晴趾高气昂地训斥他,“这些规矩体统都是定给旁人的,我是将军夫人,整个府邸都是我的,自然不用守这条条框框!你赶紧把钱数好拿给我,我要回屋补觉了,别耽误本夫人的时间!”
账房先生不为所动,重复那一套说辞,“夫人刚来可能有所不知,将军府一向戒规严明,任何人都要遵守府中规章,哪怕将军和大姑娘也一律如此,还请夫人见谅。”
听他搬出那半死不活的糟老头和他大女儿刘鸢,晏明晴瞬间怒火中烧,对他破口大骂。
“你搞搞清楚,现在谁才是府中位分最高的,除去你们将军不谈,她刘鸢是也能与我相提并论的?我如今只是拿府里的钱买根簪子,还没添置别的什么,堂堂将军府居然如此穷酸相!”
晏明晴指挥香茵和几个从相国府带来的手下,“去,你们去把银子给本小姐取来,哪只柜子打不开的,就给我狠狠地砸!多余的钱就赏给你们哥几个,我可不是那种寒酸的主子!”
见晏明晴给出承诺,她手下人立马来了精神,走上前围住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急得脸通红,“使不得啊,夫人使不得!若给大姑娘看见了,这没法收场啊!”
他也是好意提醒,担心晏明晴嫁过来没几天,还不了解大姑娘刚直的脾气。
但落在晏明晴耳朵里又是另一种意思,相当于在拿刘鸢拉踩她,说她在府中的地位不如刘鸢。
“砸!给我全部砸开,我倒是瞧瞧,有多少家财护得这样紧!”
她发飙地命令手下打砸账房处,场面一时乱成一锅粥。
但还未等她拿到银两,门口忽然传来个女子声音,冷硬如冰,“都给我住手。”
声音越来越近,“这是将军府,不是你们打架斗殴的地方。”
虽是女人声线,却掺杂了难以言喻的寒意,如同塞外掀起的风沙,粗粝又生硬。
刘鸢站到门口,一切嘈杂戛然而止。
账房先生赶忙走到近处,跟她交代,“大姑娘,是夫人回门路上买了根簪子,一百两银钱,想找账房来报账,但将军府有老爷定死的规矩,我们不敢随意支给夫人,这才起了点冲突。”
看到刘鸢出现,晏明晴是有点怕她身上浓重的生杀之气的,但仗着自己是她继母,加之周围这么多人瞧着,第一回交锋不能输掉面子,就梗着脖子喊。
“怎么停了!给我继续砸!我要用自个府里的银子还用不得了?砸到他们把钱吐出来为止!”
跟随她的手下们略一犹豫,虽然忌惮刘鸢,但他们毕竟都是晏明晴从相国府带过来的,听她指派做事的。此时她一发话,几个人便重新动起手来。
但他们还没往前走几步,一柄长剑破风而来,剑刃锋利,银白色如淬了霜雪。
直接一剑挑开众人,离得近的几人随即感觉胸口一阵钝痛,刘鸢飞起一腿连踹数人,将他们踹飞到院中。
晏明晴以为刘鸢再不愿意,也要先口头跟她周旋几个来回,这二话不说就拳脚相向的,她瞬时呆在原处。
刘鸢收剑回鞘时,院里已期期艾艾躺了一排人。
他们的基本功曾在相国府也算得上中等偏上了,放到刘鸢眼前却不够看的,如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