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每天也能挣1.7点贡献值。
这么一算,540点欠账似乎也没那么恐怖,要不了一年就能还清,更何况,随着修为提升,自己必然还会挣得越来越多。
入睡前,姜不苦心中忽然升起这样一个念头。
这世上难道还有比这更划算,更简单,回报更大的工作吗?
只要努力就有收获,只要坚持,就有回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修行者不愿意呢?
不过,他心中也隐约有个答案。
对绝大多数修行者来说,其修行的初心,是超脱,是自由,不仅要长生更要逍遥,求的是念头通达,求的是无拘无束,摆脱一切桎梏羁绊,而不是让自己成为一个更好用的打工人。
天行副使和这种心念有着根本性的冲突。
不过,在姜不苦这里,却不存在这种困扰,他只感觉到满满的收获和充实。
次日,七点出门,姜不苦看到了数日不见的朱富荣。
数日不见,这家伙似乎变得更圆了,他笑着对姜不苦招呼道:“一起去看榜啊。”
“好。”姜不苦点头。
两人先去吃饭,然后往当日考试实战场馆走去。
一路上朱富荣几次想要分享这几天在州城的见闻,可即便他都把话头递对方手心里,姜不苦却全都不接茬,么有表现出一点心动好奇,他也就满心遗憾的把这些冲到嗓子眼的话题又一一按了回去。
很快,他们来到实战考核的那个巨大场馆。其不仅面积大,而且非常高。
此刻,就在场馆正中央,从场馆最顶上悬挂下十二幅巨榜。每幅长近十米,宽三四米,即便是站在几十米外,上面的文字也都清晰可见。
所有考生都已聚来此地,站在一幅幅巨榜之下。
十二幅巨榜,大小一样,却也有明显的不同。
最左侧那幅用金线镶边,从上到下共一百个名字也全是灿烂金色,第二幅虽也有金线镶边,颜色却更淡,第三幅变成银线镶边,之后的巨幅都是白色。
第一名:裘白,综合77.36,文科100,武科71.7(综合体测17.1,修为24.3,实战30.3)遂州区第一,十七州合区第三十七
第二名:胡妍,综合77.2,文科100,武科71.5(综合体测16.9,修为24.5,实战30.1)遂州区第二,十七州合区第四十三
看到排名前二,据说出身很不简单的考生成绩,姜不苦有些沉默。
朱富荣喃喃道:
“太狠了,这新标准也定得太高了点吧。第一第二都只考了这么点,我岂不是连及格都危险?
而且,咱们州的第一居然只能排在三十七位,是不是太夸张了。”
其他人的心情和他差不多,哪怕名次很高的人,也都尽皆沉默,高兴不起来。
远处,大宁府学校长范奕和“老朋友”黄旭站在一起,看到榜下一个个沉默的考生,忍不住对黄旭道:“这次的新标准也定得太高了吧?”
黄旭道:“我们研究了府学历年考生们的成绩,从整体水平来说,是一年比一年优秀的。这次推动新规预计要用很多年的,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做第二次。
考虑到以后的情况,若是现在标准定太低,以后考试动辄百十个满分考生,那考核的意义何在?”
范奕无言,这本是炎夏人道的进步,欣欣向荣,可看着榜下那些考生,他又觉出一种极致的惨烈来。
看着那些懵懂不知的考生们,他道:
“公布成绩排名时,只涉及本州即可,何必将十七州总排名也公布出来?
咱们州的第一在十七州的总排名只是37位,这对他们的打击也太大了。
咱们州修行底蕴不厚,也是有客观原因的!”
洪都中历史最悠久的几个州有两百年左右的历史,而洪州更是早在练气观想法推行之前就已经存在,后来升格成为洪都,可想而知其修行底蕴的深厚。
而遂州的成州历史距今还不到百年,修行底蕴无法与其他州相比,这也是无法回避的客观事实。
将十七州成绩放在一起横向对比,就显得遂州整体水平特别拉胯,对整个遂州考生的心气都是一次打击。
黄旭道:“这只是让他们更早的认清事实,沉浸在虚幻的名次中,不知自身真实处境,对他们就好了吗?
我承认这对他们确实打击有点大,可对那些真正心性坚韧之人来说,这不是事,若真觉得受了很大打击的,我倒觉得这时候受这么一下打击也是好事。”
范奕无言以对,他沉默良久,忽然道:“或许,我们推动了一种不良风气。”
黄旭疑惑的看向他。
范奕道:“宗门挑选弟子门人时,有一个倾向,便是唯天赋论,唯修为论。
他们恨不得在招收弟子时,在他们还没有正式修行之前,就通过各种资质检测评定其潜能高低,然后存优去劣,把自己的培养成本降到最低。
他们只为自己负责,只为宗门负责,至于那些被他们淘汰的‘劣等’如何安排,他们不用考虑,所以他们做起来毫无负担。
可我们院校修行体系从创立之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