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逊,你肥来辣!”
休息室的大门一打开,一个一人高的五层蛋糕便映入纳尔逊的眼帘,他的胳膊下面夹着一幅被油纸包裹的油画,看起来像是偷画贼在博物馆门口被逮了个正着。
“怎么了?有谁过生日吗?”
望着被水果覆盖还插了蜡烛的蛋糕,纳尔逊后退一步,憋出了一句“生日快乐。”
“没有没有,这是为你们准备的!”阿尔法德推着餐车,用生日歌的调子唱着校歌,周围的同学们帮他和声伴奏,纳尔逊这才看清蛋糕上用草莓酱写着的“霍格沃兹必胜”,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笑容。
他收获到了同学们隆重的欢迎,大家挤在周围,将他团团围住,仿佛他才是真正的勇士似的,斯莱特林的女级长还壮着胆子挤到他的面前,扑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深情款款地告白道:“你被敲闷棍躺在地上的样子真帅。”
这是一位性格开朗的女孩,有着小麦色的皮肤和一头不服帖的黑发,像是被雷劈过一样,经常有人会因为她的形象把她当作非洲那边的巫师,但她却是实打实的英国人。
纳尔逊只感觉一口老血上涌,眼前一黑,比挨了闷棍还难受。
“谢谢,你也想和我一样帅吗?妲丽安?”纳尔逊面色不善地盯着眼前这位嬉皮笑脸的女孩,恐吓道,“我可以帮你,但我的闷棍很大,你得忍一下。”
“嘎嘎嘎~”阿尔法德发出了鸭子般的笑声,休息室中像放假一样欢快,他注意到纳尔逊手中被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画像,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德国工程师吗?”
“这是一幅画像。”纳尔逊摇摇头,把画像靠在了椅背上,随口问道,“汤姆呢?他还没回来吗?”
“还没呢,我们一直在等他,”沃尔布加兴奋地说道,“他第一场的表现可真棒!”
“当然,”纳尔逊不置可否,充满怨念地说道,“起码他在玛格丽特的闷棍下幸存了。”
“好啦好啦,我们吃蛋糕吧。”为了等这两个参赛者,阿尔法德已经饿急眼了,只顾着拿起餐刀分发蛋糕,“你吃什么水果吗?我给你切一份。”
“不了,邓布利多教授给我分了点儿柠檬饼干,”纳尔逊婉拒了半夜的蛋糕,“但是如果汤姆等会儿回来了——”
“没关系,我们给他准备了一份大餐,”阿尔法德手上的动作很快,一众斯莱特林排着长队从他手中领取蛋糕,“而且,大家等了很久了,总得吃点儿东西,才有力气庆祝,不是吗?”
不一会儿,每个人都获得了一份属于他自己的蛋糕,一起在这间因人多而变得狭小的休息室中享受着胜利带来的喜悦。
“对了,你觉得他们说的‘关于第二关的信息’会是什么呢?”分完蛋糕的阿尔法德也吃饱了,和同样两手空空的纳尔逊坐在休息室靠门的角落里,“会是谜语之类的东西吗?”
“一般来说,在一些著名的文学作品里,”纳尔逊回忆着自己印象中的三强争霸赛,随口答道,“这个‘第二关的信息’会是一个可以打开的金蛋,但轻易打开只能听到类似女妖尖啸的噪音,只有把它拿到六楼的级长盥洗室里,在水中打开金蛋,才能听清里面的声音是什么,进而知道下一场的比赛内容。”
“吱——”
休息室的门打开了,汤姆抱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大蛋,满脸疲惫地走了进来,他刚好听到了纳尔逊的瞎扯,表情一下子变了。
“这就是预言家吗……”汤姆用“我真的信邪了”的目光深深地望了纳尔逊一眼,忽然想起了和纳尔逊的赌约,把金蛋放到一边,将右手附在胸前,深深鞠躬,“感谢您,我伟大的黑魔王大人。”
“我……”纳尔逊挠挠头,头顶的问号跳了跳,“我开玩笑的。”
汤姆并不听他解释,自顾自地抱着蛋跑了出去,连门都顾不上关。
“看样子他去找级长盥洗室了,”从头到尾被忽视的阿尔法德耸了耸肩,感叹道,“这就是预言家的实力吗?”
“好吧,我承认,这是晚饭的时候德姆斯特朗的校长西格蒙德打电话给我说的。”纳尔逊站起身,拎起手边的画像,向门外追了出去,“嘿,汤姆,等等我!”
“电话?那是什么?”阿尔法德揉着下巴,思索着纳尔逊胡编乱造的信息,“难道裁判团已经下场参与作弊了吗?”
……
斯莱特林休息室外的走廊还是一如既往,如同阴间,为了在外校人员面前彰显学院风格,斯拉格霍恩教授特意安排校工将走廊里的蜡烛换成了冒绿火的那种,每次进出休息室,纳尔逊都觉得自己在盗墓。
汤姆抱着金蛋,已经走出了一大截路程,眼看着就要消失在拐角处,被纳尔逊的叫声喊住,他转过身,一张惨绿的脸下是一枚被蜡烛染成荧光绿色的金蛋。
纳尔逊迈开步子,拎着画像向他跑去,身上的长袍发出一阵建筑倒塌般的哗啦声。
“你要和我一起去盥洗室吗?黑魔王大人,”汤姆把鸡蛋夹在腋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看了看,笑着问道,“不过你可能得等会儿,前面还有两个人在洗澡,预约到十点半。”
“不,”跑到汤姆面前的纳尔逊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