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最早的超人竟然是这样的。”纳尔逊躺在床上,靠着床头,翻着那本汤姆送的《动作漫画》啧啧称奇。
“搞不懂你为什么喜欢看这种东西,”汤姆坐在地板上,靠着纳尔逊的椅背缓解着战斗的疲惫,他捏着一张手帕仔细擦拭着魔杖,“我觉得作者真是有够蠢的,一个超凡的人怎么可能活得那样捉襟见肘。”
“因为底线,汤姆。”纳尔逊脑袋后仰着靠墙,把杂志盖到自己脸上,“社会是依托于秩序存在的,哪怕你是个法力超凡的巫师也得如此,否则被圈养、猎杀、做魔杖芯的就是我们了。”
“或许吧,谁知道呢?”汤姆不置可否,“你不也经常说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吗?“
“那不是我说的,是达尔文说的,而且达尔文主义只能运用于自然界,对于——”
“好了好了,再听耳朵就要长茧了,”汤姆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打断了纳尔逊的话,“我怎么感觉你总是觉得我是个穷凶极恶的大坏蛋,每天都在高强度感化我。”
“那到不至于,”纳尔逊取下杂志,低下头望了正在第二遍擦拭魔杖的汤姆,淡淡地解释,“我只是喜欢说教而已。”
“确实是这样,哈哈。”汤姆笑着揶揄道,“你知道吗,在斯莱特林,那些作业都写不利索的蠢材都叫你‘黑魔王’,因为你总是在他们借作业的时候黑着一张脸说教,比宾斯教授还要古板。”
“我最后不是借给他们了吗?除了魔咒学,那实在没法,毕竟我被塞克斯教授逮到过……”
“是啊,你最后借给他们了,所以他们会叫你‘伟大的黑魔王大人’。”
“没想到是我先享受到这种称号……”纳尔逊感觉有点无语,“我觉得还是作业写得少了,以后就交给他们自己吧。”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做自己的事情,纳尔逊继续翻着漫画,汤姆小心地把擦干净的魔杖塞进袖子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水晶球把玩起来。
“要占卜吗?”他把两人随手扔在桌上的魔杖并排放着,把水晶球卡在铁轨一样的魔杖中间滚来滚去。
“你还信这个?”纳尔逊向来对预言术嗤之以鼻,在他看来,所谓预言的条件苛刻到仿佛是某个哑炮为了证明自己是巫师创造的一门滑稽骗术。
“你不信吗?我看占卜课上同学和老师都对你赞赏有加。”汤姆知道纳尔逊向来不喜欢占卜课,可是他只以为纳尔逊是因为总是能窥探到自己的悲惨命运所以才对占卜厌恶有加,没想到他是一点儿不信,“历史上可是有很多有名的预言大师对重大事件的走向做出了精准的预言。”
“是啊,”纳尔逊有气无力地瘫在床上,“多稀奇啊,全球几十亿人口,每个人胡说一句,总有两个人能碰上。”
他从床上跳下来,穿好拖鞋,走到汤姆的水晶球旁边,手掌虚握住水晶球,念念有词,一副中毒抽搐的样子,神神叨叨恶搞了一会儿,他放下手,翻着白眼,开口胡诌。
“我说明年开学的时候德国要袭击波兰,继而引发一场席卷全球的麻瓜战争!”他翻了翻白眼,“可能此刻全球刚好有三百六十四个人在胡说八道,预言战争,我们当中总能出一个预言大师的。如果明年真打仗了,以后就请叫我预言家。”
“一言为定!”汤姆看着纳尔逊如此诋毁自己蛮喜欢的一门学科,有点气急败坏,“我这就给同学写信让他们做个见证。”
“你写啥啊?”纳尔逊抓起水晶球把玩着,“你现在没有猫头鹰了。”
“……”
“抱歉抱歉,嘴快了,”纳尔逊看着一脸幽怨望着自己的汤姆光速道歉,“看在斑头鹧鸪的份上,我错了。”
“是斑头鸺鹠……”汤姆看起来一副有气撒不出来的样子,“你忘了吗,你说明天早上要去伦敦的,我去邮局寄信。”
……
“纳尔,你是说巫师也坐公交车吗?”第二天早上六点,整条街黑漆漆地,约纳斯和贝拉站在门口看着纳尔逊和汤姆等公共汽车,“我是说,伦敦街头还在用有轨电车哩!不过我想魔法汽车也不需要电轨……”
“邓布利多是这样给我说的,1865年它就上路运营了。”纳尔逊皱着眉头,掏出魔杖伸出去,做出打车的动作,“只要这样拦车,他就会跳出来。巫师对于科技成果的转化有时候是很高的。”
(“哦,汤姆,回学校以后看好纳尔,不要让他打架!”贝拉正使劲帮汤姆整理着领子,汤姆正憋着气费劲地忍耐着,看起来他的脸已经被勒红了。)
“确实很先进,我听说有的国家也在研究这种定位系统……”约纳斯深以为然。
(“贝拉姨妈,我们假期还没结束呢!”汤姆摆着手,像一条在沙滩上挣扎的鱼,“我们只是去帮邓布利多一个忙,顺便去对角巷逛逛,我们晚上就回来。”)
“魔法在某些意义上还是很方便的。“纳尔逊说。
“是的,而且我觉得是在大多数时候,它比普通人的生活方便太多了,“约纳斯赞同地点点头,”纳尔,你带来的那个相机就是摄影师和记者的福音!不用冲洗,甚至拍照的时候都不用闪光灯!就是有时候有点儿墨迹,哦对了,你前天去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