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魔女从刚才的困局中脱困而出,霎时间就好像她整个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甚至她周身弥漫而出的杀气,伴着她那仿佛像是能随时冻死人的阴冷目光,全都朝着那黝黑的巫俑射去。
要是目光能杀人的话,说不定这会的巫俑早就已经被魔女大卸八块了。
不过虽然魔女这会杀气滔天,双眸早就眯成了条缝,从里面射出寒芒般的狠戾残暴的光芒来。
但是她显然开始对于整个血棺之地已经有了些忌惮,因此这会虽然陡然出手。但是和她平时颇为疯魔的打法不同,这一次她显然更有耐心起来。
所以她先是双手掐诀,紧接着就冷喝一声。
只见得从她的周身突然衣炔飘飘而起,无数的衣带如同道道喷射而出的蜘丝,宛如陀螺一般就朝着她面前的那巫俑冲去。
不仅如此,只见她这会好看的乌黑秀发勃然扬起。也宛如无数随时可以择人而噬的毒蛇,显示出她显然并没有一开始就准备竭尽全力。
而巫俑那边,则双眸中的黑火猛然一跳。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他对于魔女能接二连三地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也极不满意。
因此他也猛一跺脚,只听得“咚”地一声。宛如大地碎裂一般,无数龟裂开的裂纹以他为中心在他的脚下延伸开来。
而他则借着这一跺之力猛然前冲,瞬息间宛如出柙猛虎似的。气势勃然迸发,手中的长戈一时间凶意大盛。
只见他戈随人走之间,一时间让魔女恍然觉得,对方这冲过来的,似乎仅仅是一团最纯粹的杀意一般。
而魔女显然早有计较,因此她见对方再一次故计重施地冲了过来,哪里还会像上次一样再上对方的当。
因此她那飘飘衣炔突然“嗖”地散开,就宛如无数喷薄而出的细流,朝着巫俑的周身包抄过去。
与此同时,只见得在魔女的口中念念有词之间。竟然这白如蛛丝般的衣带上,还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淡淡光芒。这光芒宛如月光如水照缁衣一般,如丝如滑之下,反而更平添一份这衣带的幽意。
而与之相反的是,随着巫俑的速度越来越快,一股更加惨烈残暴的气息就透了出来。要不是眼前的魔女浅笑颦颦,否则就光巫俑这简简单单的速度,就能让人产生一股心惊肉跳的莫大压力来。
而魔女显然艺高胆大,之前巫俑这一手已经让她吃过苦头。因此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其实心中早就在憋着要给对方原样还回去。
所以她这次见巫俑依然照葫芦画瓢般的疾冲过来,双手早就疾抖之间。漫天的衣袂之影间,带着点点光芒闪动,就威势惊人地陡然向着中心处的巫俑收紧。
而显然巫俑这一招虽然看似和上一次一模一样,但巫术变化万端,又怎么可能是真的一样。
因此这巫俑一见这漫天的衣袂朝着自己席卷而来,就突然身形一收,猛然站立。
只见他浑身的甲胄之上流光倒卷,竟然高速之间潇洒随意地说停就停。而且不仅如此,似乎这巫俑还能通过甲胄上的神秘巫纹,将之前猛冲之势陡然转变成渊渟岳峙之威。
并且随着他手上的长戈重重地往地上一插,立时间这威能轮转之下。无数的血色光芒就宛如游鱼一般,悄无声息的陡然在他的身旁密密麻麻地出现,立刻就朝着魔女那无边卷来的衣袂轰去。
而千云生这边则显然没有魔女这般的本事,他还是依然懵然无知的朝着血棺的深处而去,丝毫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其实正走在巫俑的掌心。
不过当魔女和巫俑这惊天一撞再一次震撼到千云生的时候,还是让千云生有些皱眉地停下脚步,回头盯着魔女的方向有些骇然地道:“真是奇怪,难不成魔女遇到了比咱们大得多的危机?”
“我怎么觉得,咱们过来的时候,似乎还算是颇为顺利啊!”
问心珠这会也浮现出现,立在千云生的肩膀之上,朝着魔女的方向望过去,有些骇人地道:“看架势,这争斗颇有些势均力敌的感觉,莫不是魔女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对手?”
反倒是阿古有些脑路清奇地担忧道:“不会魔女就这么被打败了,然后被逼离开这血棺之地?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咱们这会还一个劲的朝着里面闯去,岂不是全都变得白忙活了?”
问心珠在一旁听了,有些无语地摇头调侃道:“你这会倒是为魔女担心起来,难不成你还真担心她打不赢不成?”
“要是你这么想,干脆咱们把你派过去营救她算了。这样你既能英雄救美一回,搞不好万一魔女心中感动,还能对你以身相许。”
“到那个时候,咱们也不用打了,直接成一家人,猫和老鼠就能愉快地生活在一起了。”
“呸呸!什么猫和老鼠,咱们可不是老鼠,她也不是什么猫!”千云生连叫晦气地将问心珠的话头截住。
不过显然刚才这震动对于众人的触动都有些大,因此千云生也有些担忧地道:“看魔女这遇到强敌的架势,咱们要是遇到这个级数的敌人,恐怕只能将那叶子用出,然后赶紧用天道种子逃跑了。”
谁知道千云生这么一番说者无心,反倒是那个将千云生玩弄于掌间的巫俑,双眸间的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