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巨大声响和魔虫身体的破碎声,城主大人都无暇顾及。他现在的身体呈现出极为灵活的姿态,向着地脉的深处冲去。
在家族传说每一代只有族长才能知道的秘密里,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将要放出的是什么。甚至可以说,放出这个卷轴后,震动整个东海都不为过。
还好家族也准备好了足够稳妥的手段一条直通地脉的深处的隧道,只要能到达那里就能逃出生天。
城主大人不愧是拿的起放的下的人物,既然事已不可为,之前对于稽下城的种种眷念他都干脆的抛诸脑后,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就只有逃。
又打开了几道隐蔽的关隘,随着越来越往地脉深入,城主大人眼前一亮,一个精致的传送阵法出现在他的面前。
传送阵上面还供奉着一个古拙的盒子,盒子的表面颇为古拙,甚至要用整个阵法才能压住。城主大人一阵激动,只要走上那个大阵,收好那个盒子,然后再打开阵法,他就能真正的逃出生天去。
“谁?”
城主大人正准备迈步而入,突然仿若死物般的阵法一颤,就像被触动了一般。
城主大人一个机灵,他猛的一转身,眼神转厉,恶狠狠的盯着来时的路口。
一道叹息声传了出来,一个幽幽的影子从城主大人的影子里钻了出来,千云生也没想到没有被城主大人发现,自己却被阵法发现了。
“千仙师?”城主大人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蹬蹬蹬的往后退去。
“大人你可别再退了,再退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马上出手。”千云生一边从城主大人的影子处钻了出来,一边抱着膀子,朝着城主大人冷冷的道。
自从知晓了城主大人的计划后,他就实在对这个口蜜腹剑的小人好感缺缺。
“怎么是你?我不是让你站在我儿子的身后了吗?你怎么可能能逃的出来?”城主大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震惊,那是阴谋败露后的慌张味道。
千云生耸了耸肩,微笑着道“大概是我的运气比较好吧。你也曾经说过,总有人比你更富有,更强大,甚至运气更好。”
城主大人眼睛猛的睁大,死死盯着千云生。那是他在密室中和儿子的对话,现在竟然一丝不差的被千云生复述出来。
他突然笑了起来,脸上却有种癫狂的神色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该死,你竟敢偷听我们的对话!”
千云生嘴角微微上翘,冷笑道“这些天我就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促使你做出这个疯狂的决定。要知道,里面那些人都是你最忠心的属下,当然,还有你的亲生儿子。”
城主大人的眼睛里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不过他很快就目光坚定的冷哼道“你懂什么,自古以来,哪一个成功的人是软弱之辈的?要想成功,就必须要有强大的自信、执行力以及坚韧不拔的毅力。没有这些,一切就只是空谈罢了。”
“而你看看我的儿子,他和我比起来,太软弱、太普通、太无能了,难道你觉得,让他逃出去,会比我更合适重建家族吗?”城主大人似乎越说越兴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憋在他心里不吐不快。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道“只有用他们的牺牲,来换我的成功出逃,他们的死才是真正有意义的。因为我会重建一个更强大的家族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让它们的牺牲变得更有价值。”
千云生沉默了一阵,口气出奇的平静,他仔细看了看已经面容扭曲的城主大人,摇了摇头道“我原以为你还会找一些情非得已的借口,没想到就连这点表面文章这你都懒的做了。”
城主大人继续大笑着,他的表情在狠狠的发泄过以后也没之前那么的癫狂了。
他拿出一个古拙的令牌在千云生面前晃了晃,那个令牌上面写着千云生根本不认识的几个字。
他用一个瞧着死人的口气道“这个你认识吗?这是远距离传送令牌。没有这个令牌,根本没有人可以通过传送阵的压力,而且就连我也就只有这么一块。”
“所以你就算跟到这里也是没有用的,就算你跟我上了大阵,最后也只会被大阵的力量挤成齑粉。”
千云生点了点头,了然又带着冷冷的口气的说道“果然如此,怪不得你连你儿子也不肯带。”
“不过也没有关系,把你杀了,不就有阵牌了吗?”千云生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特别的冷静又笃定。
城主大人眼神一缩,猛的把阵牌一捏。
他极为森冷的笑了笑道“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吗?那是因为我需要时间发动这大阵啊。”
说完,城主大人的身体猛的被捏的扭曲的阵牌发出的光芒包住,就像一条被包裹住的气泡的鱼一般被令牌的光线拉扯着迅速的往阵法的中心投去。
同一时间,无数的光束从整个地洞里亮了起来,就像无数的机关炮一般的毫无死角的猛的把整个洞窟覆盖。
城主大人一边飞一边冷笑的看着千云生身边那无数的藤蔓飞舞起来,把他包裹在里面,然后被铺天盖地的光束淹没。
“没用的。”城主大人哈哈大笑,这是祖先们早就准备好的逃生的地方,几乎把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
随着城主大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