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不干脆明说?」
显然画魔这番表态大大超出了千云生的预料,之前他们就算想破了脑袋,也从来没想过竟然还有这样的情形。
甚至千云生还有些哭笑不得感觉,眼前这局面如果怪圣祖吧,回头自己真的是圣祖转世,岂不是成了自己怪自己。
要是不怪圣祖吧,非要说眼前这尴尬局面是自己一手促成,那也太过有些.......古怪?
「造孽啊......」
对于阿古这个问题,一时间千云生也没了更好主意。
现在最为关键的问题是,阿古不能一直跟在画魔的身边。可如果直接摊牌,风险太大,毕竟到底对方所说是真是假,目前也根本没有更多消息可以印证......
「对了!我怎么将它给忘了!」
千云生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赶紧将摄魂幡招了出来,低低地道:「摄魂幡......摄魂幡.......」
谁知对方依然毫无反应,令得阿古和千云生不由得一头黑线。可之前对方任性也就算了,眼下如此关键的时刻,他们之中或许只有摄魂幡能知道更多过去的消息,对于当下的判断极为的重要。
因此这一次他跟阿古两个祭起了轰炸大法,一起磨破了嘴皮子朝着摄魂幡轰炸而去。
可饶是如此,摄魂幡似乎就像是王八吃了秤砣一般,根本就不搭理千云生跟阿古两个。
「这个.......」
饶是平时千云生自诩智计百出,可眼下对着这个闷嘴葫芦,他也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抓瞎。
不过还好阿古竟然想了一招歪招,又故意跟那画魔套话,有意问了不少圣祖当年的趣事。
尤其是竟然还问出当年圣祖如何倾心于她,只可惜有一个鬼修妖精横加阻拦,终于令得那摄魂幡冷冷地「哼!」了一声。
「有戏!」
千云生虽然不知道为何说到鬼修妖精的时候,器灵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既然摄魂幡肯回应他们,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因此阿古在外、千云生在内,两个人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才终于搞清。这个画魔虽然言语中对自己颇为美化,但是情况倒也基本属实。
不过令得千云生最为诧异的是,原来圣祖的轮回已经在这几万年中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轮。
甚至包括当年在南蛮的队长,竟然也是圣祖的轮回之一。
这也是为何最后队长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将他给救出,甚至千云生会冥冥中,阴差阳错地使用钱大力这个名字,都是与这个原因有关。
或许那个时候的队长也已经看到了什么,只不过就如同之前数万年中的轮回一样,可惜跟自己根本来不及再交代什么了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显然短时间内的各种冲击太大,以至于千云生一时间都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显然摄魂幡早就已经见过了太多,因此也比千云生淡定了太多。
甚至它还告诉千云生一个更加难以消化的秘密是,过往的圣祖的分身其实因为有摄魂幡的帮助,所以早早地就知道了自己圣祖分身的事实。
但是不知道是冥冥注定还是什么,这些分身虽然智计百出,但是却很难有什么作为。有时候是练功受阻、有时候是被仇家发现。有时候甚至是尚未出道,就直接横死。
以至于摄魂幡在这数万年的时间内,早就已经看过了太多太多的失败。
本来上一任的队长,是摄魂幡颇为看好的能振兴圣祖的机会。甚至为此摄魂幡还愿意消耗自己积累的,数万年的本源来帮他成事,包括还盗出了极为关键的半卷经书。
但最后令得摄魂幡又一次失望的是,竟然队长再一次失败不说,甚至还令得摄魂幡也几乎到了快要崩碎的境地。
当摄魂幡说到这里的时候,千云生才有些恍然。为什么当时的队长,能轻轻松松仅仅以身为祭,就能引来了不得的存在出手。
而自己接手了队长的一切后,甚至需要布局良久,才勉强在黄沙天壁召唤出了一次苍澜之神。
看来这背后的关键,恐怕就是眼前这杆摄魂幡了。
不过显然千云生还有无数的疑问,因此他继续疑惑地问道:「既然摄魂幡你都帮助过了如此多代的圣祖分身,那为什么这一次,你却不肯回应我了呢?」
千云生问完,就见得一声阴沉的声音在自己的心底响起,就听得摄魂幡道:「说来也奇怪,数万年来,你竟然是所有圣祖轮回中走的最远的那个。」
「因此我也极为好奇,是不是没了我的帮助,或许你有可能走得更远。」
「另外我也累了,上一次的出手,已经让我消耗了太多本源。因此这一次就算我肯帮你,恐怕也难以像之前一样,引领着你向前了。」
「有你这个活古董,就已经比什么都有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