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未变,“接着说。”
忽地,一阵猛烈的风刮过树林,惨淡的月亮被乌云遮盖,投下大片的阴影,从树林深处发出的细细簌簌的声响如同鬼魅在低语。
一行人就站在树林边缘,隐在阴影下,无端有种不祥的气息。
周萃瑟缩了下,紧紧贴在薛灵韵身后。
反观薛灵韵,面无异色。
等你经历过周一的早会,周六的团建,除夕的加班,就算真的遇见鬼,你会发现自己的怨念比鬼的还大。
薛灵韵不看他们,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三人身后,好似有什么东西吸引她,这番举动搞得荆十六和荆十七频频往后看。
“荆十六,荆十七,荆砚,你们无父无母,隶属同一个组织。”
此番话一出,荆砚眉眼微动,杀意涌现,下一秒,锋利的剑刃抵上了薛灵韵脆弱纤细的脖颈。
“说,你是如何得知的?”
荆砚微微用力,薛灵韵脖子上出现一道如线般细的血痕。
“放开薛女郎!”周萃从薛灵韵身后冲出来,只是还未到跟前,就被荆十六,荆十七拉到一旁。
薛灵韵丝毫不慌:“杀了我,你恐怕就完不成任务。”
“哦,我倒是来了兴致。”荆砚将剑收回剑鞘。
“接下来的话,就要看我们之间的缘了。”薛灵韵眨眨眼,暗示后面的话得收费了。
荆砚冷笑一声,“你先说,说完双倍奉上。”
薛灵韵也不卖关子:“我看你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明日你不要出门,小心飞来横祸。”
荆砚低低骂了一声:“无稽之谈!”
“十六,十七,我么们走。”
荆十六,荆十七闻言放了周萃,跟在荆砚后面扬长而去。
薛灵韵大喊:“喂,你还没给钱。”
荆砚头也不回,反手甩来。
薛灵韵接过一看,气得笑出了声,两枚铜板!
呵,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随他们信不信反正自己提醒了的。
“大哥,那个人说的话我看有几分可信,他可是叫出了我们的名字。”荆十六道。
十七也说:“对啊,我看那个人神经兮兮的,搞不好,她说的是真的。”
荆砚停下脚步,额角青筋暴起,他怎么带了这两个蠢材出来:“圣上最厌恶这些牛鬼蛇神!作为圣上的暗卫,你们还信这些?”
“那她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的?还知道我们同属青风卫。”十六呐呐辩解道。
“别忘了,这里是她的地盘到处都是她的眼线,知晓我们的名字也不稀奇,再者说,我们三个结伴出行,猜出是一个组织的很难吗?”荆砚忍着火气道。
“一些小伎俩就将你们骗的找不到北了?我看十鞭不够,再加十鞭。”
这边,薛灵韵有些肉痛的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暗恨道:“这个荆砚,没给钱不说,还伤了我,这下亏了,还得花钱买药。”
“薛女郎,包子的钱也是这般来的吗?”
周萃眼里充满怜惜和不忍,原来神使大人是拿的医药费买的包子,划了一下才给两个铜板。
那六个包子岂不是……
神使大人太伟大了!
看着周萃的眼神薛灵韵就知道她想偏了,但现在也无心解释,“回去睡觉。”
明日还得赚钱呢。
薛灵韵躺着看着漫天的星空,古代的星星真多啊。
月亮也够圆的,薛灵韵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十五。
看着这轮明月,她心头也涌上一抹感伤,二十五岁,猝死。
第二天来上班的同事看到应该要吓死了吧。
爸妈知道后会不会伤心?
应该不会吧,说不定还很高兴呢,可以拿着自己的赔偿金给弟弟买房子了。
“薛女郎,我想到一个赚钱的好办法!”周萃兴奋地说,一双眼睛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