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司机看不下去宽慰了她两句。
“你肯定跑不了的,安静待着吧。”
“……”
不如不宽慰。
姜越真就没再说话,直到几百个世纪后,车停下,车门打开,她想钻出去,结果还没起步就被摁住了。
几个黑衣人又架起她,一路把她送进一个房间,“啪嗒”锁了门。
真是皇帝级别待遇,连路都不用自己走。
她乐观地想。
可是……
她从地上坐起来,瓷砖冰冷的温度顷刻冷了全身,她拢紧外套打量四周。
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
她伸手,真没看见手指,“我记得,我好像没瞎吧?”
她努力看,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你好?”她喊,“有人吗?”
没人,倒是有回声。
她愈加不安,甚至有点绝望,好在一个不小心摸到了手机,给了她很大的安慰。
啪嗒——
顶头的灯亮起来,房间内的程设逐渐清晰,不过一桌两椅而已。
同时在眼前清晰的,还有办公桌前的男人,西装革履,贵不可攀,只是,他戴着墨镜,还有胡子。
“大叔?!”姜越略略有点激动,像见了半个熟人那样有亲切感,“你怎么在这?”
傅京泽:“……”
他一句问候梗在喉咙,愣是说不出来。
谁是你大叔?谁?!
傅京泽没跟她寒暄,直接捡起桌边的打火机,长指一擦,火舌“噌”地钻出来,映在他墨镜上,阴森森的。
姜越慌神,不确定问:“你是大叔吗?”
“……”
“你觉得?”
一字一句。
恐怖如斯。
姜越刚缓和的胆怯又一次逼她发抖,她不敢起身,慢吞吞地往后腾,边腾边说:“那,那你是那群黑衣人的老大?”
抵到了墙,她颤了下。
火焰熄灭,傅京泽没说话,便是默认。
但其实不是。
他漫不经心地把打火机在指尖绕一圈,又擦亮。
“噌!”火花四溅,姜越一哆嗦,声音也跟着哆嗦,“你,你抓我干什么?”
整个在贴在墙上,惊恐万分。
傅京泽扫她一眼,只见她浑身抖得像筛糠,头发都蹭出了静电,八爪鱼似的黏在墙上。
算了。
他收起打火机,省得把人吓坏了。
“没什么,”他往后一靠,轻松道,“有事而已。”
抱起胸,一副居高临下的矜贵样。
姜越信了,因为他说话很容易让人相信。
“什么事?”她问。
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但其实慌的人还是很慌,“你那么,那么厉害,还有我能帮到的事?”
她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具她猜测,她先前去的酒店应该就是眼前这位开的,毕竟酒店高管程经理都对他毕恭毕敬。
傅京泽没说话,只盯着她看。
姜越又局促了,急忙说:“你们酒店员工的保险,可没在我这买,跟程经理谈的人,可不是我。”
上下唇颤得合不拢,牙也“咯噔咯噔”乱撞。
傅京泽哑然失笑,“胆子这么小。”
隔得远又戴着墨镜的原因,姜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说:“……摘除自己的思路却还能这么清晰?”
不知道是夸还是什么,姜越也懒得猜,“嗯”了下说:“你,你有事说事,没事,我要回家吃饭的。”
傅京泽墨镜后的眸揉进一抹细碎的笑,他前倾,胳膊架在桌沿,“可以啊,但你得先帮我一个忙。”
姜越凝眉。
心想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吗?都说了她没什么能帮到他的,怎么还一个劲让人帮忙?
傅京泽审视她,“不行?”
“行,当然行,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帮。”
傅京泽仰面点头,对她的态度甚是满意。
“手机在身上吗?”他问。
姜越摸了摸口袋,“在。”
“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