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
被莫孩儿一群杂皮狠揍了一顿,鼻青脸肿的冰糖葫芦老头,并没有听堂孙子的劝说,而是执意坐在拉满砖头的拖拉机砖头堆上面到市里。
沿途路上老头儿采了一些消肿清火的草药嚼在嘴里,又吐了一些瘀血,依然肿着的嘴巴总算是慢慢恢复了说话功能。
在路过一个派出所的时候,他让堂孙子停车,把已经砸得变形的自行车也搬了下来。
“三爷爷,你这没用,大不了他们赔你一辆新自行车再加上一点医药费,可这仇可是真结上了。”
开拖拉机的小伙一看就急了,赶紧下车劝自己这个村子里有名的倔老头别犯浑。
“招惹了他们,你以后再到城里卖冰糖葫芦,他们有得是办法折腾你。就算你不怕他们,可我叔婶还有我弟,他们可惹不起这些杂皮。咱们和这些无赖置气不值得,人在做天在看,迟早有比他们更厉害的人收拾他们。”
“长锁,你啥时候见你三爷爷软过?人争一口气,佛挣一柱香,你三爷爷硬了一辈子,这次也是硬,不蒸馒头争口气!”
冰糖葫芦老头满脸硬气,眼睛喷火的嚷道:“本来你三爷爷我不想多管闲事,他们杀人越货那是他们的江湖事儿。本来江湖事儿江湖了,可他们太豪横了,太欺负人了,太不讲理!”
“啥杀人越货,三爷爷你可别瞎说。”
长锁听了吓了一大跳,连忙朝着四周看去,还好是中午时间,路上没有一个人。
“不信?”
冰糖葫芦老头乜斜的看着自己这个堂孙子,极有气势的大笑着扛起他那被砸变形的二八自行车,大步朝着派出所走去。
嘴里面硬帮帮的撂下一句话:“孙子,你等着看你三爷爷我除暴安良的好戏呗!”
——
“我是一个卖糖葫芦的。在砖厂后院墙那边,有一大片几十年的老山楂林,那结的山楂个大又红又圆,皮薄肉厚籽小,又酸又甜,啧啧——”
“大爷,你跑题了,咱们是在说案子。”
“哦哦,说案子,说案子。那天我到砖厂后院墙去看那片山楂的长势,正准备往里面走就看到一辆新崭崭的摩托车‘嘟嘟嘟’的过去进了院子。那后生我认识,是齐家村的小子,我闺女就住在他家前院儿,——后来我听我闺女说那后生骑着店老板新买的一万多的摩托车跑了,——前几天我去砖厂后院墙弄山楂,造孽哈,一片山楂林子都被挖了回填。”
“大爷,这好像说明不了什么?”
“那片林子两边都是林子,就那一片挖了,没有车压的印儿,只能用厂子里的钩机隔着四五米高的院墙伸过去挖地,他们没事儿挖那块地干啥,和那山楂林子有仇?”
“齐家村?打桃花镇派出所问一下。”
“好。”
——
首尔,webzen公司。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和您单独谈谈,十分钟。”
既然双方都能用英语交流,赵长安就想和李秀英单独谈一谈,美人如烈马,想要征服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然而过程却很有趣。
即使没有赵长安刚才的构建描述,仅仅凭着金胜宇的脸面,李秀英也得答应赵长安的这个请求。
不过有句话李秀英没有说出来,‘别费劲了,webzen不会向任何资本屈服低头!更何况居然想用十分钟就说服我改变主意,别说十分钟,就是十个月都不行!’
办公室里面寂静下来,只有赵长安和李秀英两人相对隔着办公桌而坐。
赵长安拿起桌子上面李秀英的烟,抽了一递给刘秀英,自己又点上。
两人沉默着吸烟。
一支烟吸完,李秀英带着玩味儿的眼光看着赵长安提醒:“还有五分钟。”
赵长安默不作声的又抽出一支,递给刘秀英,被她摇手拒绝。
“咔~”
赵长安点燃,惬意的吸了一口,靠着椅子笑盈盈的望着漂亮的李秀英。
其实年轻的漂亮女人有嫩的好处,老一点的漂亮老阿姨也有老的妙处。
看到对方用这种轻佻的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盯着自己,李秀英突然真的愤怒起来,她甚至要不管那个什么财阀二代金胜宇的压力,要站起来怒斥眼前这个中国混蛋,‘不要用这种恶心的眼光看着我,你在浪费我的时间,立刻滚出我的办公室!’
“为什么不愿意回国?”
“与你无关!”
看到赵长安终于说话了,李秀英决定再忍耐五分钟,然后请这个混蛋和他的大树一起滚出去。
“回来以后半年时间换了六份工作,最久的干了两个月,最短的只呆了一天,为什么,一家公司两家公司甚至三家公司,都可以说是公司的问题,可连续六家公司都这样,那还是那些公司的问题?”
李秀英的俏脸,腾地一下子变成了血红色,羞辱的怒视着隔一张桌子的赵长安。
因为这句话不但刺耳,而且熟悉。
她父亲,母亲,叔叔婶婶,还有左邻右舍,亲戚朋友,都对她发出过类似的灵魂叩问。
“秀英,你爸爸和女同事喝醉了搂着肩膀唱歌,我也觉得很正常啊,怎么宋理事的手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