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位舒太傅舒络。”这中年人道,“他根本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正直,当初阿琳她不愿入宫,却被她哥哥,”说到这里,那位中年人手攥得很紧,眼里有怨恨也有遗憾,“还是被送进了宫里,而我当初也莫名其妙被人打个半死,扔在山头坟堆里,幸而我命大,苟延残喘下被人所救活了下来,而我终于好起来时,却得知阿琳已被封妃。”
所有人静静听着,这位中年人继续说着:“我只能一个人回到扬州来,在这里待了两年,看着海棠一点点长大,再后来,我又一次去京中科考,但仍是不中。”他气道,“我与阿琳的相识就是在京中,我因着要参加科考,在京中待了多年,却屡次考不中,原以为事情只是那么简单,后来才得知,是有人故意令我考不中。”
原来这人与舒贵妃还有过一段感情,只是可惜这一对苦命人了。
而史书上,也未曾记下这些,若非今日他们说,估计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
魏谨暄问:“科考这种事若是发现端倪不对劲,你当年没有报官吗?”
“报官了,可是没用。”他叹了口气道,“我当初无权无势一个人在京中,哪斗得过那些官员?得知阿琳在宫中受宠还有了身孕,心灰意冷下只得一个人再次回到扬州。本打算待在扬州,陪着大哥大嫂还有海棠一起生活过完这辈子便罢了,可谁料,”他话语一顿,“回到扬州后发现一切都没了,他们都说山匪将崔府的人杀完了,我就以为海棠她们都没了,我那时便发誓,势必要寻到是谁做的,替我们崔府满门,报这个仇。”
魏谨暄懂了,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在查当年的事,原来疯傻是他的伪装,为的就是方便查事情,便道:“所以,当时引领我们到崔府去,让我们对崔府产生好奇,去了解这段事情,也是你计划好的?”
“不错,单靠我们是无法与京中权贵对抗的。”那中年人忽然也跪下道,“所以今日,我们特来请求魏大人替我们崔府讨回个公道。”
魏谨暄本就有些侠义心肠,此时又听他说了这么多,心下早答应了。
他道:“好,我答应你们,待回到京中,一定替你们将这些事揭露出来。”
“多谢魏公子。”小棠道了声谢,将崔池与那中年人都扶了起来道,“听见了吗?魏公子他会帮我们的。”
魏谨暄看了看小棠道:“小棠,你莫不是就是崔府那千金崔海棠。”
小棠点点头道是,魏谨暄也点点头,道了句:“原来如此,这一切竟这般巧合。”
魏谨暄问起那个中年人道:“所以,你是崔府的什么人?”
那人道:“崔府崔子清是我大哥,我是崔子岩。”
魏谨暄道:“原来您是崔家的二爷啊。”
前些日子,小棠与崔家二爷已经相认,褚昭禾也见着了他们,得知了关于崔府的具体情况。
魏谨暄已经答应会帮忙,与他们聊了几句后,他们也就各自离开下去歇息了。
魏谨暄有些担心道:“今日我们这般说话与做事,若是叫梁文咏看到可怎么办?”
“不用担心。”褚昭禾告诉他,“在这之前,他们已经派人先将他引开了,如今他估计还在外面,现下事情也说完了,他回来也听不到什么。”
“那便好。”魏谨暄放下心来,他抬头望向远处的月亮道,“昭禾你看,今夜的月亮真亮。”
褚昭禾回头瞧去,道:“是啊。”
褚昭禾望了望月亮,忽然开口道:“谨暄,这次,我们会成功解决掉所有的事情吗?”
“会的,昭禾。”魏谨暄低眸,没在瞧月亮,而是望向褚昭禾,她的侧颜被这月光映出了荧光。
而月色下的另一边,梁文咏追了许久,那人却突然消失不见,他立在屋檐上,四处望着,一片静谧。
月光就那样照着他,他想起褚昭禾来,一路又忙着往回赶。
待回到住处,也是安安静静的,所有人都在入睡,他甚至怀疑方才的一切会不会是他做的梦。
*
春日的花盛开着,吹来的风也是柔柔的。
一早便有许多年轻姑娘来寻褚昭禾,她们道:“姑娘,今日你可要打扮的漂亮些。”
“是啊,姑娘,今日一同去赏花,说不定还能遇到如意郎君呢?”
“你们可别乱说了,姑娘心里早就有人了。”有人插话道,“你们难道忘了魏大人。”
“那姑娘更要打扮漂亮些,好让魏大人眼前一亮。”众人都笑起来,褚昭禾被围的也有些不好意思。
“小棠姑娘,你也打扮漂亮些,我们都去赏花去。”
小棠笑着道:“当然好了,我跟我们家小姐都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赏花。”
待她们梳洗打扮好,姑娘们拉着她们一同走向扬州城的四处去赏花,哪里花美便去哪里。
一时间,褚昭禾都有些看不过来了。
一会她们还在这处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