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很安静,只有我走路的声音。离院长室越来越近了,我的心跳也渐渐快了起来。就像所有我看过的恐怖电影中的主角一样,明知有危险,我还是向前走着。
我停在了那扇门前,深吸一口气,准备拧开门,发现自己手心里全都是汗,一瞬间,我脑海里闪过了许多,最终打开了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手电筒的光扫过整个屋子,什么也没有。我的心猛的一沉,突然,背后一阵冷意,大脑叫嚣着让我躲开,身体超越意识地动了。一转身闪了开来,却还是被怪物的指甲划过,手臂传来嗖嗖的疼痛。
看到那个怪物现在的模样,我着实被吓了一跳,它和原先大不相同了——体型大了许多,原先能绕在院长身上的变成了两人大;浑身都长满了眼睛;指甲也尖锐的突出着。难道一条人名能让这东西成长的这么快?
怪物漂浮在我对面,并没有继续攻击我,但是它的眼睛们无一不锁定在我身上,让人不寒而栗,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根本无法逃跑,我不能把自己的后背暴露在它眼前,于是我们静静对峙着,僵持不动。
“嘀嗒,”是什么声音?水?不,是血。我飞快的瞄了一眼手臂,只是破了一层皮在慢慢渗出血液,并没有流下来,所以是——
我向对面看去,果然是那个怪物,在和我的伤口一样的地方出现了一道比我的伤口更深的伤口,我可以肯定自己没有攻击它,它自己也是不可能自残的,这道伤口的位置又这么的巧妙,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脑中。
一直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我的体力迟早会耗尽,而我现在应该是死不了的,如果真的如我所想……
再深吸一口气,这个世界上一定存在某种力量,我努力集中注意在右手上,想象着有什么东西在那儿,猛地向怪物冲去,一拳打在它的身上,有用!怪物消散了些。然而很快它的身体就像雾气弥漫一样长好了。
怪物好像被激怒了,发出愤怒的声音,咆哮着:“去死...去死吧......”同时向我冲过来,它的速度很快,我不能完全躲开,只能将将调整一下位置,避开要害。冲着面门而来的攻击落在了手臂上,一开始的伤随之加重,皮肉外翻着。
我没来得及痛呼出声,怪物就大吼一声,它的胳膊竟然就那样断了!紫血喷涌而出,兜头浇在了我身上,我差点吐出来,那种恶心的味道!
怪物这次恢复的速度明显慢多了,它似乎很疑惑为什么攻击的是我自己却伤的更重,应该是它比核桃仁还小的大脑不足以让它思考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它暂时站在那里不动了。
我的心里高兴极了,我猜的没错,我有一种能让它的攻击加倍落在自己身上的能力!手上的伤都不像才那么疼了,再试一次。
我正要上前,突然发现怪物有些不对劲,它身上气息暴涨,身体像是打了激素一样每一寸肌肉都涨起,皮肤下涌动着岩浆一般的能量,什么东西,打着打着还能升级?
我停下脚步,要跑吗?还是继续打?但是很快就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了,怪物的表现明显不正常,这是...要爆炸了!
**的,我可不想同归于尽,死一次可是很疼的,我飞快像楼梯跑去,谁让这是四楼,连跳窗都不行。
然而爆炸是很快的,两条腿显然跑不过爆炸的速度,快跑到楼梯的时候冲击波已经到了我这里,只能身不由己地被推着飞出去撞到窗户上,然后被冲出了楼外。
又要死一次了吗?我有些绝望,谁知道这次再醒是什么时候,但是我没有翅膀,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睛。
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半空中时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谁?
“没事吧?”是一道男声。
睁开眼睛,一绺怪刘海在眼前晃着,再就望进了一双担心的眼睛里,好小啊,我晕晕乎乎的想,这是天使吗?我没注意到自己竟然说了出来,记忆的最后是一阵张狂的大笑,然后我就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
醒来时,我好像是在一个病房里,“你醒啦,手术很成功,你没事了。”一道慵懒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是个和我同龄的短发女生,还吊着一根烟。
“这是哪儿?”看着不像精神病院的病房,我是被那个小眼睛的男生带走了吗,“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我们是咒术师,我是家入硝子。”
哦,原来是高专啊,嗯?咒术?这是那些力量吗?我有满肚子的疑惑,家入硝子却说:“好了,既然你醒了,夜蛾老师在等着你,我带你去找他。”“…好。”
出了门才发现,这里是一大片寺庙一样的建筑,看上去时间已经很久了,甚至有些荒凉,这是所建在寺庙中的学校么,就像四天宝寺?
刚才我应该是在这所高专的医务室,家入硝子带着我走了一段路进了一个灯光昏暗的堂室里,正前方是一个三四十岁一身极道气息的男人,只是他手里正在制作的玩偶冲淡了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