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玄甲魔修,一名裹着狐绒的媚修。
和尚沉默寡言,魔修坐立不安。
那位媚修,虽是嘴角挂着浅笑,却冷着眉眼,一副心情不大舒爽的样子。
宴是小宴,排场却大得很。
十名娇俏可人的姑娘和十名眉清目秀的少年局促地站在两侧,未得吩咐,无人敢上去斟酒端茶。
和尚手上松松挂着一串漆黑念珠,修长的黑色陌刀上放着一只木鱼,明明无人敲它,却自顾发出声响。
每响一声,风长雪手腕上的印记便应声明灭闪烁一下,应着窗户外时不时传来的舞乐声,活像一盏行走的跑马灯。
“你,过来。”风长雪随意指了一名少年。
少年不过十八九岁,衣裳薄如蝉翼,生得肤白俊俏,以凡人的眼光来看,算得上十分可人。只是生在烟柳巷地,难免身上脂粉味重些。
风长雪示意他坐在自己身侧,浅金色眸光里泛起些戏谑的笑意,抬手便欲撩少年那将开未开的衣领,少年甚是懂意,乖巧地侧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堪堪触碰之际,凭空一声木鱼声响,偈印一亮,风长雪那只手便硬生生停在一寸远的位置,动弹不得。
风长雪也不恼,转而抱肩,“斟酒。”
少年答了一句是,绕过风长雪取了桌面上最远的那壶酒,俯身的间隙,松垮的衣领便遮不住什么,偏偏他似是毫无察觉,自顾倒酒,酒水叮当入杯,砸出酒香一片。
少顷,他挽起袖口,把酒杯递到了风长雪唇边。
风长雪却不接酒,而是指节叩了叩桌面,笑了一下,“重香楼,是这么教你斟酒的吗?”
少年先是一愣,两颊飞快泛起红晕,将酒自己喝了一口,却不咽下,仰着水晕迷离的双眸,凑了过去。
两唇堪触之际,房中忽然一震。
妄时腰间的陌刀,无人来召,自顾出鞘半寸,悬于众人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