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解释道,但斯拉文卡不解的不是这个,“我知道北爱尔兰是绿岛,我们怎么会显形这么远?”
“我不知道,”杰罗米开始向下走,斯拉文卡怔愣地跟在后面,“我七岁之前一直都没有固定居所,我觉得我妈妈很长时间都不知道她要去哪。我们在这生活了一年,我当时……那时候急着走,我只想离开伦敦。”
“在危急关头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
河道拐了个弯,跟她们的路径分道扬镳。斯拉文卡走累了,不再一直沉湎于先前的食死徒袭击,杰罗米领着她逐渐走出遍野丛林,低矮的绿地起伏的更加明显了,房屋稀稀拉拉的扎根在眼前。
“这有很多麻瓜。”斯拉文卡提醒道,她衣服上还沾着血,就算用魔法焕然一新,她们的穿着对麻瓜来说也怪怪的。
“好吧,我看看能不能做个变形。”杰罗米魔杖点在她肩上,他想了一阵,从嘴里念出一长串咒语,斯拉文卡的衣服全变了。她穿着一件麻瓜们会穿的那种风衣,里面是牛仔裤和包着吊带的深蓝毛衫。
“真不错,我也该多学点变形咒。”斯拉文卡咕哝道,杰罗米换了身跟她差不多的装扮。她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话,这么看上去,她们俩还真有点像一对姐弟。
她们俩并排往镇子上走,凹凸不平的泥路连接着修盖简陋的屋子,各个都相隔甚远,沿途路过一个牵着牛的麻瓜,对方向她们投来好奇的一瞥。
“我们穿的太新了。”在进入一家小小的酒馆以前,斯拉文卡小声道。
屋里清清冷冷的装着三个麻瓜,两个在角落里表情严肃的咬耳朵,一个在吧台后面,哼着欢快的小曲,一边用手控制抹布擦杯子。见她们俩过来,吧台后的中年男人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两撇小胡子随着微笑的表情一抖一抖的。
“两位是来这边旅游的吗?”老板双手紧握在胸前问道。
“楼上还有房间吗?”杰罗米没什么底气地问,斯拉文卡的手开始来回翻弄自己的口袋,她从里面找到了一枚金加隆,这是她在很多天以前,观看艾达的演讲时专门准备的。原本她们要用这点钱去庆祝一个本该平平无奇的周六。
“呃是这样的先生,来这的基本全是我们镇子里的人,这附近也没什么景点,你们要在这落脚的话,可以是可以,就是楼上是我们自己的家,倒是有一间客房空着。”他挠挠脸讪笑道。
“我们要了,”斯拉文卡说,“希望价格能便宜点。”
“再贵在这个小地方又能贵到哪去呢,”他有点没想到地小声道,从桌子下面掏出一个小本,“好吧,我看看,威尔森附近的住宿应该是80磅一周……”
斯拉文卡碰了碰杰罗米的手,递给他那枚金币,他意会后小心拿出魔杖,趁着麻瓜低头看本上内容时,魔杖在金币上点了点,几秒过后,那枚闪闪发光的金币变成了两张崭新的橙黄色纸票。
“我知道了……”
“可以的话,我们想日结,”斯拉文卡笑了一下,感觉面部肌肉很不自然,“我们……还没想好下一步要去哪玩。”
“好吧——呃,我刚才在想要不然35磅一周,包含早餐,按天来的话就是5磅,您还满意吗?”
“这价格很公道。”斯拉文卡看了眼杰罗米,把纸票拿出来,老板笑盈盈地抽走一张,竟然找给她更多绿色的票子。
“两位随我来,如果你们不吃早饭的话,也可以换成下午的,就是味道一般般,都是自己家里做的。”
老板晃晃悠悠地领着她们来到二楼,他打开一间西边靠里的屋子,对着她们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早上已经过了,晚一点你们可以下来到一楼吃晚饭,这里还有别的什么需要吗?”老板问。
斯拉文卡摇了摇头,杰罗米客套几句,送走了老板。
他关上门,带点不安的走到桌子前,魔杖擦过桌上一小点纸片,很快变成了一只白色蝴蝶。斯拉文卡坐上桌子面对着的床头,思绪随着蝴蝶纷飞在空中。
“你有什么打算吗?”杰罗米问道,蝴蝶越变越多,全落在他肩头。
“我不知道,”她坦白道,“我想……回去带走她的尸体,”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现在肯定是不可能了。你呢?”
“我想回北爱尔兰,”杰罗米说,“妈妈死后,我就没再回来过了,我想回去看看,休息一段时间……”
斯拉文卡思索一阵,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赫希拉·塞尔温想杀了你,当时她三番五次地朝你攻击,你回自己家,早晚会被她找上门。”
“我知道。”
但你还是执意要去。斯拉文卡想,或许杰罗米已经不是很在乎了,艾达的死对她们俩都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好吧——我跟你一起。”
“你说真的?”
“是啊,”她自嘲地扯起嘴角,“现在回去我要干什么呢?”我也累了。伦敦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