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驾驶位上一心二用的小邵,一双眼睛四观八方的同时,不时地瞥向后视镜,大老板醉心撸猫,二老板又醉心游戏。
这看似和谐的一幕,却最是危险。
因为两位老板要是某天突然不嘴炮了,那就是真的出事了。
更让他不安的是,大老板抱着的那只布偶猫,可是莫老的养了五年的宝贝疙瘩,这只猫那可真是千娇万贵的存在,平时除了俆管家都没人敢碰。
而眼下,莫老刚被救护车接走,可这位莫家唯一的孙子却在一脸闲雅地撸猫,提都没提要跟去医院的事。
跟着这么一位老板,他是真的心惊胆战啊。
比他五年前为过上安稳生活,豁出小命倒戈曹煌去赌前程时,还要让他害怕。
“陆然。”贺时桉突然出声,语气似有不悦,“你就不能用耳机?”
“不能。”陆然头都没抬,“我耳朵金贵,得好好保养。”
余光里,贺时桉正偏头看着他却又不说话。
陆然闭了闭眼睛,摁灭了手机屏,偏头说道:“我玩我的游戏,你撸你的猫,互不干涉,它是不香吗?”
“互不干涉吗?”
贺时桉低眸示意他看自己怀里的猫,“那我的猫,为什么会瞪你?”
“……”
陆然和布偶猫对视了一眼,气笑了,“它是母的,看我帅,不行?”
小邵:“……”
就,很想笑。
两位老板终于是正常了,他的心也稍稍地放下来了些。
贺时桉揉了揉猫脑袋,将猫抱起让它面对着自己,嗓音温柔,“你看上他了?”
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般,那布偶猫眼眸微眯,很温顺地“喵”了声,缩进了他的怀里,然后用屁股对着陆然,也没再看他一眼。
“……”
这猫平时跟着俆管家就高傲得很。
眼下被贺时桉给截了倒是更添嚣张了,陆然咬牙“呵”笑了声,“世人都说狗仗人势,但我看这猫比狗机灵多了。”
“不仅能精准倒戈,还挺能推波助澜的,怕是都成精了吧。”
“嘘……”
贺时桉抬右手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而后指了指怀里假寐的猫,含笑的嗓音格外的温柔,“别吵。”
“……”
看他那样似鬼附了身般,陆然终究是忍无可忍,“贺时桉,你到底有完没完?”
“陆总。”贺时桉没抬头,“你是对我有意见吗?”
“……”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听着着实气人,陆然舌尖抵了抵后牙槽,还是没忍住,“贺总真会开玩笑…谁敢对您有意见啊,回头再让您给吓死。”
贺时桉终于抬眼看哦他,一脸的认真,“我吓到陆总了?”
“贺时桉!”陆然忽地一声低吼,“你很得意是不是?”
“你知道你今天这么一闹,意味着什么吗?你自己想清楚了吗?”
贺时桉看着他,倏地笑了声:“陆总是怕了吗?”
“我……”
“放心。”贺时桉打断了他的话,“我答应过陆苧,在下地狱之前,我肯定会把她的哥哥干干净净地送回陆家。”
“贺时桉,你…”
说不下去了,陆然的一口气被他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了,要不是车里有小邵在,他的拳头估计都已经挥上去了。
忍了又忍,语气也低了下去,第一次问了他想知道,却从来没有开口过问的事情,“这猫是怎么回事?”
“那只死了的猫,真是你妹妹的?”
贺时桉的眸色倏地冷了下去,“不是。”
“那你…”陆然的耐心值在蹭蹭地下降,阴阳怪气说来就来,“那贺总您倒是说说看,您今儿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贺时桉看着他,双唇轻抿,片刻后又发出格外邪肆的一声“砰”,“诛心。”
“……”
这模样,陆然已经很久不曾见过了。
陆然担心他,“贺时桉,算我求你了,咱能说句人话吗?”
“陆然。”贺时桉看向窗外,“你知道,曹煌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陆然说:“人在北城招猫逗狗,成天提着鸟笼四处闲逛呢?”
贺时桉莫名地笑了声,“都说曹煌的狡诈是建立在极高的智商之上的。”
“看来的确如此。”
“陆总,你得向他学习了。”
陆然嗤了声:“那你倒是说说看,他哪值得我学习了?”
“知道别墅周围的那些苍蝇干吗来了吗?”
“不就是时音音住你隔壁了吗?”
“那你知道北城的那座四合院,为什么也常年苍蝇不断吗?”
“为找莫子谦的录像遗嘱啊。”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