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了。
只是自此,时音音也在心里埋下了一个问号。
是有关于十八颗樱桃的问号。
……
贺时桉回到莫家后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期间,陆然去书房敲过几次门,但都没反应,后面他也就懒得管了。
直到傍晚,莫如勋去敲门,贺时桉才从书房走了出来,开口就是,“什么事?”
这是他第一次在面对莫如勋时,连客气都懒得再装。
但莫如勋似乎并不在意,“陪我下盘棋吧。”
凉亭下,贺时桉和莫如勋相对而坐,诡谲莫测的棋盘,千军万马呼啸而过却隐于无声的沙盘间,执棋之人运筹帷幄之中。
陆然和怀里抱了只布偶猫的俆管家对视了一眼,复又各自为阵地看向棋盘。
不多时,莫如勋的额头便覆上了一层细汗,眼下,他有些举棋不定,看了眼对面神色自若的人,最终还是将手里的棋子落了下去。
最终,莫如勋用白子打下的江山,被贺时桉的黑子围困在局中,一溃千里。
“哈哈哈…”莫如勋突然朗笑了声,“时桉啊,你的围棋是子谦教的吧?”
贺时桉数棋子的手一顿,倏地撩眼朝他看去,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爷爷不知道吗?我的母亲曾是世界级的围棋冠军。”
凉亭内忽地灌入一阵凉风,花园的一角同时响起一道,花盆被佣人打碎了的声音,俆管家怀里的布偶猫受了惊吓,尖叫了声从他的怀里跳了出去。
转眼又跳到了贺时桉的腿上。
像是被取悦到一般,贺时桉放下手里的黑棋,淡笑着将布偶猫抱进怀里,“别怕,哥哥在呢。”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皆不同程度地愣了神。
那种如安抚婴儿般的温柔,是陆然都不曾见过的。
率先反应过来的俆管家,看莫如勋的脸色明显不对,便试着上前两步朝贺时桉伸手,“少爷,给我吧。”
贺时桉眼睛都没抬一下,嗓音平淡,“为什么要给你?”
“抱歉,少爷。”俆管家微微欠身,态度恭敬,“是我没将猫抱好,惊了您。”
“你是该说抱歉。”
贺时桉轻抚着怀里的布偶猫,依旧没抬眼,“但不是跟我说抱歉。”
而后撩眼看向他,只手轻抚着布偶猫的脑袋,笑得愈发的诡异,“你早该下去跟这只猫的妈妈说抱歉了。”
这没头没脑的被咒,俆管家的语气不自觉的就凉了些,“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忘了?”贺时桉低眸笑了声,“陆然,你帮我提醒下俆管家。”
“啊,我想想啊…”
陆然故意顿了下,又偷瞥了眼莫老,嘴角忽地一扬,“俆管家,我想起来了。”
“五年前被人弄死在北城四合院那只有身孕的猫,就是它的妈……”
“够了…”莫如勋厉声打断了陆然的话,然后拄着手杖站了起来,“俆管家,将猫抱回屋,准备开饭吧。”
“是。”俆管家再次欠身,朝贺时桉伸手,“少爷,猫给我吧。”
“抱歉。”贺时桉抱着猫站了起来,“这猫今天既然跳我身上了,那它自此就归我了。”
说玩便抱着猫径直越过了所有人,离开了凉亭。
“时桉。”身后响起了莫如勋低冷的嗓音,“去哪啊?”
昏黄的路灯下,贺时桉顿住脚步,回头的同时缓缓转身,嘴角的笑意诡秘莫测,嗓音平而缓,“带我妹妹回家。”
“……”
“爷爷还不知道吧。”贺时桉低眸轻抚着怀里的布偶猫,“我的妹妹,也就是您的亲孙女,她最喜欢的就是这只猫的妈妈了,您儿子送的。”
“你……”
才开口,莫如勋就捂着胸口的位置消了声,一旁的俆管家看他脸色不对,赶紧上前扶住了他,“莫老,您没事吧。”
莫如勋摆了摆手,撑着手杖吃力地站直了身子,唇角有些微抖,“你刚说星樾是子谦的孩子?”
“爷爷。”贺时桉望着他,嗓音格外的凉,“这只猫它本来是有个幸福的家的,如今却只剩它独活在世,您说它该怪谁好呢?”
这一句句的表面上是在说猫,玄外之音是什么,在场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特别是俆管家。
那只布偶猫的来历,没有人比俆管家更清楚了。
六年前,莫家接到莫子谦突发意外的噩耗,连同他的隐婚太太,以及刚参加完高考的女儿,皆丧生于一场海难中。
莫子谦离世后,律师应莫子谦的身前嘱托宣布遗嘱事项。
可想要知道遗嘱的内容有个必须的条件——莫家人必须出示他的录像遗嘱。
但所谓的录像遗嘱,莫老让人翻遍了莫子谦在北城的别墅,都没能找到。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