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的火车如同一条长蛇穿梭在群山之间。
翠绿的山林成片相连,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阳光从车窗外洒进车厢,洒在楼朝朝的身上,别着珍珠发卡的发丝都在发光。
她穿着一件新式奶白色改良旗袍,外面还有一层精致的蕾丝,将她的细腰大长腿完美的展现出来,可她的长相又是偏甜美的长相,一身搭配让她看起来有种清纯之中又带着一丝-诱惑的朦胧美感。
张起灵走进车厢,看了楼朝朝一眼之后,径直坐在她旁边的位置,独自发呆。
楼朝朝没有回头,她戴着耳机,眼睛正欣赏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胖子一个人坐在对面,拿着一包花生在吃。
一排排无尽的树海看的久了,让人有些眩晕。
火车与铁轨有节奏的摩擦也像是催眠的白噪音。
楼朝朝头一歪,靠在了张起灵的肩膀上,沉沉睡去,耳机里还放着空灵的纯音。
这一觉好像睡得很长,耳边忽然想起打呼噜的声音,将楼朝朝从浅眠中唤醒,她迷迷糊糊地坐直了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扭头看向车窗外。
此刻外头的天色已是黄昏,橘红色的夕阳悬在天边,铺染了一片绚烂的霞光。
困倦的大脑并不清楚,只觉得想要吃点什么,楼朝朝拿出一颗太妃糖,剥开包装纸,将糖粒扔进嘴里。
忽然察觉到身边人的目光,头脑还未完全清醒的楼朝朝以为是因为自己吃独食的原因,所以又拿出一颗太妃糖,放在了张起灵的面前。
张起灵垂首,目光微微闪动。
在夕阳余晖下,金色的包装纸闪烁着微光。
……
转眼间,张起灵他们已经走了两天,解雨臣这才来接吴邪他们。
在机场等待解雨臣办理运货手续的时候,难得清醒了半天的黎秭慕又靠在吴邪的肩膀上睡着了。
她一身棉质宽松长裙,黑如瀑布的长发被一根发带系在脑后,几根没有被束缚住的头发垂落在额前鬓边。
吴邪注意到黎秭慕胸前垂着的宝石项链已经从深红色变成了浅红色。
是换了一条项链戴了么?
吴邪眉头微蹙,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了几分不安。
解雨臣回到候机室,见黎秭慕又睡着了,诧异地问:“她这种情况,不要紧吧?”
吴邪看了看黎秭慕,嘴角抿了抿,这才小声嘀咕道:“能吃能睡,应该没有问题……”
她的体质异于常人,有些异常也算正常,但是吴邪的内心深处又觉得这种正常也是一种不正常的表现。
按下心中那一丝怪异的感觉,吴邪替熟睡的黎秭慕把散落的头发温柔地挂在耳朵后面。
解雨臣坐在对面,看着两人,神色微动,转眼又消失,好似自己刚才什么也没有想。
虽然黎秭慕的来历查不到,到她跟着到云顶天宫和西王母城,且还全身而退的事还是能查出来的。
更何况,能从黑瞎子手里逃脱,且在新月饭店战力不输一个专业训练的保镖,无一不在说明她是有点真本事的。
虽然段时间,她一直都处于沉睡的状态。
不过,他认识不少的能人异士,像这种人总有一些怪癖,或者是怪异的特征。
嗜睡,也是属于正常情况。
等待的时间里,吴邪和解雨臣故意避开沉重的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
另一边,张起灵一行人下了火车,就有霍老太太安排好的人来接他们,直接开往巴乃。
不像上次来的时候,转了好几次车。
从这里到巴乃的寨子,即便不转车,也得开上三四个小时。
楼朝朝坐在靠窗的位置,趁机再睡一觉。
这次醒来是被张起灵摇醒的。
阿贵家的木楼就在眼前。
胖子走在前面,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忽然,他眼睛一亮:“云彩,好久不见!”
说着,上前和云彩叙旧。
楼朝朝路过胖子身边时,被他拉住。
“朝朝,麻烦你帮我们拍张照片,我给吴邪发过去。”
楼朝朝点点头,接过胖子的手机。
阿贵热情的迎接着一行人,毕竟有人来住就有收入。
至于他们有什么目的,那都与他无关,只要有钱赚就行了。
胖子拍了拍阿贵的肩膀:“之前你还不信,你看,胖爷这不是就带人来了。”
楼朝朝默默看着胖子吹牛没有拆台。
吃过晚饭,楼朝朝回了房间。
木楼还是那幢木楼,屋子仍旧是同一个屋子。
躺在床上,楼朝朝竟觉得有种百感交集的感觉。
上次来的时候心无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