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住的地方是一栋四合院。
虽然地处偏僻,但环境却很清幽。
黑眼睛打开门锁,推开门,热情地招呼叶藏花进屋。
叶藏花走在黑眼镜身侧,简单的打量了这个坐落在郊区的四合院。
外面的院子很宽敞,只是长久未曾打理,丛生的杂草和葡萄架子缠在一起,乱七八糟的一片。
客厅是中式的门厅,两边放着红木椅子。
叶藏花踩着地面的汉砖,走到里屋,地上铺着地毯,老旧的大沙发,还有随意摆放的坐垫。
屋里的家具和装饰讲究雅致,墙上挂着珍贵的老字画。
四处都落满了灰尘,看得出来,黑眼镜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怎么样?还满意吗?”
“满不满意的,我也不住这。”叶藏花无所谓地说。
黑眼镜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这一路上,与其说是结伴同行,不如说她在观察他。
并不插手他所经历的一切。
一到晚上她就消失,第二天早上才会回来。
“你过得倒是精致,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哪有您来的精致。”穿衣打扮一天一套,不带重样。
衣服的裁剪,刺绣的花样,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放在古代,只有皇家才能穿得起。
身上戴的首饰,都是些值钱玩意,甚至还有自己没有见过的金属和宝石。
当天晚上,叶藏花没有回领域。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多少都会让人浮想联翩,但两人心中都没有旖旎的意味。
更何况,也不在一个房间。
第二天清晨,叶藏花拿着洒水壶,正在给院子里的葡萄架浇水。
黑眼镜从屋子里走出来,整个院子焕然一新,杂草没有了,葡萄架已经重新支好,嫩绿的叶子上的露珠反射着光芒。
除此之外,一夜之间,院子里还种上了不少的花,月季,茉莉,绣球花,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花香,风吹起的时候,就像扎进了花海里。
今天叶藏花的打扮比之前显得朴素的多,黑色真丝刺绣的中式衬衣,搭配了一条群青色的绣花马面裙,外搭一件藏蓝色的薄外套。
长发编着辫子,挽在脑后。
耳垂上戴着明亮的珍珠耳坠,整个人显得低调温婉了许多。
而那张脸,不管看多少次,都让人觉得越看越好看。
黑眼镜是个定力十足的人,也深知叶藏花非我族类,与她相处时也时刻小心谨慎。
但此时温馨恬静的场景,还是忍不住让人多看了几眼。
当然,看归看,该堤防的,还是得提防。
黑眼镜当然不会因为她温婉淡定的神态,就真的把她当一个无害的女人看待。
美丽的东西都有毒。
黑眼镜盯着叶藏花看了片刻,忽然发出邀请。
“有没有兴趣出门逛逛。”
弯腰浇花的叶藏花放下洒水壶,直起身子,撩起垂落在耳边的碎发:“好啊。”
黑眼镜的车开进了一处古色古香的庭院里,看样子这是一家高档的私人会所。
清一色的中式装潢,风雅别致。
停好车后,就有身穿旗袍的服务员热情为他们打开车门。
在服务员的引领之下进了门,映入眼帘的事一个宽大整洁的院子,青石砖上摆放着几张桌椅,大门正对面是一个高高的戏台,戏台上正唱着花鼓戏。
在其中的一张茶桌落坐,很快有人端上茶水和点心。
二楼的某个包间内,一个穿着粉色衬衣的男人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一楼,整个人挺拔修长。
他身边站着另一个姑娘,身姿窈窕,面若桃粉,一双眼睛如黑曜石般晶莹剔透,隐约透着些青涩的媚态,一头黑发扎起,束成长长的高马尾。
黑眼镜翘着双腿,剥开一个橘子塞进嘴里。
叶藏花淡然的看着抬上的戏曲,好似没有察觉。
一身复古中式的打扮十分精致,她整个人也给人透着一种尊贵的感觉。
服务生来来往往,行动有素,一言一行谨慎得体。
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俯身在黑眼镜耳边耳语了几句。
“我有点事,离开一下。”
叶藏花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远离了叶藏花时,黑眼镜感觉到背脊阴冷刺骨。
一只旁人看不见的黑漆漆的手,搭在了黑眼镜的肩膀上。
干枯,狰狞,充满了鬼气。
一团黑气仿佛从虚无中出现,靠在黑眼镜的后背上。
黑眼镜跟着服务员上了二楼,来到其中一间雅间的门外。
服务员停住了脚步,黑眼镜推开门,看了眼谢解语花,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