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村子里待了几天,找了向导,租了马,整顿了装备,才浩浩荡荡的往森林深处走去。
原本以为是累赘的黎秭慕,动作娴熟且轻盈地跨上了马背,熟练的骑着马。
长白山的风景很美,但随着众人深入,河流丛林逐渐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片的积雪和一座座雪山。
艰难地前行了两天,透过稀疏的树木,发现了一支三十多人五十多匹马的队伍。
其中一个是个女人,正是阿宁。
他们的队伍,有一半的人都背着枪。
几个人观察了一会,简单的讨论了一番,继续前行。
刺骨的风雪中坐落着一栋破旧的木屋,顺子说,这里就是雪山前哨的补给站。
几个人挤了进去,天色渐晚,屋外劲风猎猎,吹得整个破旧的木屋都跟着抖了起来。
胖子往火炉里添了几把柴,木柴被烧得噼噼啪啪作响。
黎秭慕坐在窗边的位置,新奇地看着外面的飘着的白雪。
跳动的火焰映在她的脸颊上,吴邪坐在她的身边,非常清楚地看到黎秭慕光滑白皙,几乎看不到一丝毛孔的皮肤。
这几天吴邪脑海里反反复复地纠结一件事,她到底是那斗里的粽子,还是被自己物质化出来的妖怪。
几次想要开口,但又怕她突然发难。
恐怖电影里不都是有这样的情节,没有拆穿一些事实的时候,大家还能维持平静正常的‘关系’,一旦撕破脸,就会引发一些不可想象的灾难。
次日一早,众人起床的时候。
下了一晚上的雪没有要停的迹象,气温也下降的厉害。
南方人很少还能适应这样的天气,除了胖子和叶成,还有个黎秭慕,其他人都冻得僵硬。
过了雪线,脚下的石头多了起来,四周也已经变成了一片纯白的世界。
众人疲惫不堪,下了马原地休息。
黎秭慕远离人群,独自坐到一边的大石头上,从包里拿出一包巧克力,撕开包装袋咬了一口。
不远处,吴邪去找胖子聊天。
“吴邪,这小姑娘你在哪认识的?有点本事啊!”
“斗里认识的。”
胖子一惊:“原来是同行啊!难怪我说她身手怎么会这么好。
小吴你真是的,也不早给我说,亏我这一路上还为这丫头提心吊胆的。
她是哪条道上的?
你们怎么认识的?”
“墓道里的。”吴邪见胖子八卦的样子,有心逗弄一番,压低了声量,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我当时下斗,掀了她的棺材板,然后她一睁眼,就非要跟我走。”
吴邪正口若悬河地编着故事,胖子突然把手放在吴邪的额头上:“这也没发烧啊……”
张起灵不知何时收回了看远方的视线,转而落到了黎秭慕的背影上。
吴邪没好气地拍掉胖子的手:“你爱信不信。”
“你自己信吗?”
“我信啊。”除了掀棺材板是假的,可不就是斗里见到的黎秭慕。
胖子听了吴邪的话,打算前去试探试探,他拿了一块高热量的巧克力走到黎秭慕的身边,真诚地看着她:“吃吗?”
黎秭慕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妹子,你看手相吗?”没有碰到黎秭慕的手,胖子又心生一计。
“不……不用了……”黎秭慕有些惊恐地摆了摆手,她不太适应和异性有肢体接触。
除了吴邪。
问就是双标。
胖子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黎秭慕。
其重要原因是,知道胖子不是坏人。
看着黎秭慕杂乱的掌纹,胖子一副严肃的思考样。
“你这……生命线咋这么短?”
黎秭慕一听,吓得收回了手。
胖子赶紧道歉:“刚才我是胡说八道的!你肯定长命百岁,平平安安。”
黎秭慕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没有搭理胖子。
摸了摸鼻子,胖子坐回了吴邪身边。
“怎么样了?”
“什么女粽子,人家有体温有脉搏!”胖子数落完吴邪,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也有点奇怪,慕妹子生命线太短也太浅了,有早夭之相,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算命的骗我。”一边念叨,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掌。
吴邪心说:她又不是人类,哪来的生命线。
“这些都是封建迷信,要这么说,以后倒斗都要先看手相,生命线不长的就别进去了是吧。”
张起灵收回了目光,斜靠在一棵树干上,闭上眼睛,再不看其他人一眼。
……
一连爬了几天的雪山,风雪越来越大,四周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雪,阴冷之气透过厚厚的衣服往骨头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