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 疼不疣
林以微唯一后悔的事情 , 就是上次烧得迷糊 , 错把谢蕹当成了林斜 。
梦里梦外都是他 , 喊了多少声 、 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
那是唯一的一次 , 在混乱中认错了人 。
天知道为什么谢薄喜欢上了 “ 哥哥 “ 这个称呼 , 总要听她这样唤他 , 尤其是在仪薄势待发 、 全身绪紧的时刻 。
林以微是无所谓的 , 哥哥就哥哥吧 。
讨他的欢心以达成目的 , 喊哥哥有什么了不起 , 喊爸爸都没问题 。
从什么时候开始 , 当她在他耳边呢喃这个称呼的时候 , 不再愚林斜了呢 ?
也许 , 是谢薄第一次带她来这栋充满了陈年气息的山顶别墅开始 , 那时候 , 他抱着她说过了这个周未就分手 。
林以微真的失落过 。
谢薄是她紧紧抓住的救命稻草 , 他几次三番将她从池西城手里捞出来 , 为她不惜和池家翻脸 , 他第一次为她剥石榴 , 第一次为她煎鸡蛋 , 一次又一次照顾生病的她 , 他会她开车 , 送她去只有在梦里才敢奋望的艺术学府 …
他是她绝望漫倒时遇见的心软的神明 。
林以微叫他薄爷 , 不是戏谴 , 不是嘲讽 , 是认真的 。
她开始享受每一次和他独处的时光 , 享受每一次被他钳住双手按在头顶 、 由得他为所欲为的分分秒秒 。
耽溺其中 , 无限沉汲 。
她爱这个男人 , 在英国的每一个深夜 , 她都在想着这个再不可能属于她的男人 。
如果将来哥哥平安无虞被救出来 , 林以微一定会去报警 。
不管能否成功 , 她都要让池西语和池右淮得到应有的惩罚 , 不只是为哥哥报仇 , 她还痴心妄想地愚要去争取一下她的 “ 布娃娃 “ 。
哪怕他利益受损 、 梦想落空 , 哪怕谢薄恨她呢 …
她确定自己想得到谢薄 , 既然想得到 , 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争 , 去抢 。
壁炉里嘟里咧啦燃烧的火焰 , 汹涌而炽热 , 一只蛾子扑楞了进去 , 瞬间化为灰烟 。
林以微醒了又睡 , 睡了又醒 , 终于稍稍恢复了些许意识 。
眼睦微眷开 , 她看到壁炉里跳动的火焰 , 还有趴在木质地板上的小狗 , 模模糊糊 。
她想喝水 , 渴得嗓子都在冒烟 。
茶几上有杯子 , 里面装了水 , 林以微勉强支撑着身子去拿 , 可身体软得像没有长骨头似的 , 刚端起水杯便滑了手 , 杯子摔碎了 , 水也洒了一地 。
趴在壁炉前小憩的德牧被动静惊醒了 , 拙起头 , 歪着脑袋望着林以微 。
似乎察觉到她需要帮助 , 抖撒着身子站起来 , 冲着楼上汪汪地大叫了几声 。
没人回应 , 不知道他听见了置若同闻 , 还是不在家 。
林以微好渴 , 好想喝水 , 感觉身体的水分都被滚烫的体温炙烤蒸发了 , 快把她烧死了 。
她要喝水 。
坐起身 , 她看到吧台边有直饮机 , 艰难地站起来 , 跌跌撞撞扑过去 , 没愚到刚下沙发 , 腿软了 , 茶几旁跌了一跤 , 手撑着身体 , 不想刚刚碎掉的玻璃杯渣 , 扎进了她的右手 。
“ 好痛 …“
林以微疼得嘴唇都在哆嗦 , 鲜血漫在奶白色羊羔绒地毯上 , 殷红刺目 。
恰是这时 , 大门打开了 , 穿着黑色冲锋衣的谢薄走进来 , 带着一身凛刹的寒意 。
进屋时 , 他手里拈着一袋子药 。
林以微望向他时 , 只注意到那枚被她护出去的血色宝石珠串 , 戴在了他的腕上 。
看到地毯上的血迹 , 谢薄脸色沉了沉 , 进而望见了她被玻璃扎伤的右手 。
她要绘画的手 。
谢薄一句话没有 , 将药袋子扔在茶几上 , 转身给易施齐打电话 :“ 来赫箭道别
“ 少耍嗣皮子 , 可以给你开工资 , 按时薪算 。“
“ 不是我 。“ 谢薄扫了眼狼狐的林以微 ,“ 一个女的 , 我现在跟她不太热 。“
林以微 : “
谢薄挂了电话 , 也没有搭理她 , 迈步上楼梯 。
德牧似乎很着急 , 嗷鸣嗷鸣地叫着 , 三两步跨上去 , 横在谢薄面前 , 挡住了他的去路 。
似乎 … 希望他能帮帮林以微 。
谢薄被它弄得耐心全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