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送我回来。”
“酒醒了?”
“还没,你喝醉了吗。”
“我没有喝酒。”
“哦,这样…更好。”
林以微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他。
他身上有很淡的雪松木质调,带着几分生人勿近的冷感。
林以微凑近他颈窝深嗅,这种香味淡开以后…温柔又纯粹,并不凛冽。
女孩稍稍试探了几秒,见他没有闪避,于是踮起脚,柔软的唇擦过了他的薄唇。
见他没有反应,她索性一口叼住,生涩笨拙地吮了一下。
睁开眼,林以微看到他眸色微深,却没有趁势而动。
这么乖的男孩呀。
林以微舔舔嘴唇,又亲了亲他。
一下不够,亲了又亲,吮了又吮,宛如品尝糖果。
而他…始终没有进一步行动。
这让她感觉,面前这男人没太多经验,是可以掌控的。
终于,她勾着他的襟口,把温顺乖巧的男孩勾进了自己的家门。
……
其实,在酒吧大厅里谢薄已经注意到了林以微。
她独自坐在吧台边啜饮,拒绝了四五个男人,以及…一个女人。
她微醺的模样极美,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包括今晚心情不怎么好的谢薄。
谢薄冷笑,想着这样的女孩也敢独自来酒吧买醉,如此没有防备,不知道会在男人手里跌多狠的跤。
可当她真的踉跄摔跤,数个男人都想伸手占了这个便宜的时候,他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选择,上前一步捞住了她。
女孩软哒哒依偎在他身上,向他“求助”。
如果谢薄心情好,也许会逗逗她。
偏巧他今晚心情极度糟糕。
被谢思濯告知了“联姻”的事情,他“欣然”接受,承诺自己会把握机会。
忍耐蛰伏这么久,谢氏集团这万里江山,谢薄想要的可不仅仅只是分一杯羹。
面具戴久了,他快忘了自己本来的样子。
心情有点烦躁。
他不想回家,但也不太想搭理这个独自买醉的女孩。
回头望了酒吧一眼,已经有几个男人追出来了,故作无事地打量他们。
很显然,都在觊觎他手里的“肥肉”,想要捡回去“美餐一顿。”
群狼环伺,如果此刻放开她,大概哪个男人就会上前接手了。
谢薄也会如愿以偿地看到这个笨蛋美人被社会狠狠绊一跤,狼狈摔惨。
想归想,身体做出了相反的行为。
他没有叫司机过来,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送她回了家。
当她在门口主动亲吻他的时候,谢薄才明白,原来优秀的狩猎者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她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很有手腕,能掌控一切?
他有点想笑。
她的吻很笨拙,他猜她是第一次跟男人接吻。
谢薄没有动,看她还能做到哪一步。
事实证明,她是真的不会,在他探舌时,她居然受惊地后仰了。
谢薄捧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一个吻。
气息紊乱。
即便他从未吻过任何女孩,但男人不需要任何经验,在这方面…无师自通。
谢薄没想这样。
跟她上楼时,谢薄满心想的是等会儿怎么嘲讽她一番,最好是能把她弄哭。
她刚刚拒绝别人时那嫌弃又高傲的眼神,谢薄真想看她受挫的样子。
没想到,女孩细细的手指勾住他的衬衫衣襟,温暖的呼吸喷在他颈项间:“进屋坐坐吗?”
急促的呼吸带着迷人的香气,那是难以拒绝的诱人邀约。
鬼才会拒绝。
谢薄被她勾了进去。
……
那晚,恍惚又糊涂。
那不是林以微的first,她的first给了她自己。
在她十六岁那年,出于好奇的探索,然后发现了令人惊奇的秘密。
从那以后,林以微总是梦见自己躺在一个长满青苔的潮湿洞穴里,鼻息呼吸间总是充盈着某种腐殖质的生涩气息。
她在这个神秘的、只属于她自己的洞穴里不断探索。
这一切都发生在林斜离开之后,兄长的离家出走,带走了她所有少女时期所有的纯真。
寻找兄长的这几年,她让自己被迫学会了长大,领略了成人世界艰难险阻。
作为总是被人觊觎的猎物,那晚,是她首次主动狩猎。
挑选的人,也是让她满意的。无论身高还是长相,都符合她的审美,也完全满足她的某些想象。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