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改革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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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是改革派咒术师。”你重申道。
“改革?”
经过刚刚的反问和现场的站队,长老们显然开始带着息事宁人,把本次庭审做得面子好看就好了的态度。
“说是革命也行嘛。”
“小小年纪真是好笑,革谁的命?”
你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座位上的人,老人被你看得脸上都有些挂不住,这时候五条悟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大喊:“革你的命啊,老爷爷。”
“你!”把病殃殃的倒霉老头子气得差点站起来。但是五条家的少爷并不是他可以随意惹的,于是长老们商量了一下,老头子又装模作样地和蔼地对五条悟说:“麻烦五条少爷去找天元大人求证。”
五条悟手里又掰下来一块钢管,开始装模作样地瞄准刚刚讲话的人的脑袋。“这么亮的光头,有点不好瞄准,啧。”他说,“有点反光。”
“你们就是想支开我吧。没有我在这里撑腰,你们怎么欺负她都可以,是吧?”男孩子把墨镜一把撸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蓝眼睛具有压迫力地扫视了一圈底下的人。“老子偏不去。这么多人,随便打发一个去啊。”
又僵持了。没有证据你就要被诬陷成杀人凶手,但是五条悟显然不会放心地离开你去拿证据。你倒是并不担心这些人会对你怎么样:你有在村子里拿到的研究术式代价交换的底牌,还是夏油杰去向的唯一知情人,并且你的无效化束缚甚至可以治疗部分伤员。但你这次并不想暴露底牌。
你想起假扮成天内理子进入天元结界的时候,天元说的话。“竟然是你,最后还是跟五条家的六眼牵扯到了一起。”不见人影,空荡荡的回声不带感情地审判着,“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对你们这个种族……”
“下次让六眼来见我。”
话说到这里就结束了,你疑惑地问了好几声,听到伏黑甚尔的脚步以后迅速跳下高台,本来打算找找线索,但是天与暴君的攻击太猛了,你不得不先解决最紧急的问题。
现在让五条悟过去找天元似乎是个好机会。于是你说:“悟。”
男孩子不满的神情一僵。蓝眼睛转过来看着你,有鲜艳的红色迅速爬上脖颈和耳朵,像一只小猫被骤然举在了半空,他说:“啊?”
“天元大人点名找你呢。”
他迟钝地答应了一声,转身以后又转过来,恼羞成怒地大喊:“你——”
“我没骗你,很久之前的事情啦。”你无辜地说。
猫发出被人类欺骗的不满的“啧”声,却乖乖走开了。硝子在旁边竖了个大拇指。你回应地笑起来,转过脸重新面对这群高高在上的、腐朽木讷的老人。
这次你敢空手大摇大摆地参与公开庭审,是为了能够在众多咒术师面前直接审判高层,让他们骑虎难下,为了面子不得不硬着头皮认下一些不痛不痒的条件。
虽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恼了他们并不是好事——本来你想的是更加温和的办法:比如先虚与委蛇地混进管理层——但是灰原被关起来了,夏油前辈要暴力改革咒术界,七海又心灰意冷地走了,你无论如何不想让硝子和五条悟伤心。何况你的新任的小男朋友,一向是肆意的、骄傲的,他有最锋利最张牙舞爪的外壳,也有最柔软最善良敏锐的心。你并不愿意委屈他像你一样苦大仇深地演戏。
所以。你露出与五条悟如出一辙的锐利的笑容来,直视着那些人。“在拿到证据之前,各位长老还请停止你们含血喷人的表演。现在,轮到我了。”
“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各位:在任务等级存在意料之外的变动以后,‘窗’能不能同步更新?如果不能做到,那么由于任务等级变动导致咒术师丧生,谁应该负责?”
“……当然是窗。”
“……”你选择放他们一马,退而求其次地说,“那么我们这次任务等级评定的窗是哪位?”
“你们的任务并没有人员丧生。有人重伤显然是由于执行任务时决策不当。”
如果不是你的无效化效果,灰原雄肯定当场丧生。而这些人居然在这里讲这些事后诸葛的话。不用你开口,旁观的咒术师已经发出了反对的声音。毕竟也是关乎自己性命的问题。
老人气急败坏地大喊:“现在并不是你可以追责的时候!安静等待证据!”
“能不能请那位窗当场?”你说。
“你们的任务没有人员丧生!”
你从桌子后绕出来。这些人显然知道你的无效化束缚,压根没有把你视为威胁,只是随手铐了个手铐,根本不妨碍你的行动。你缓慢地绕过桌子,猛地加速冲向最近的长老,他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大喊:“拦住——拦住——”
这群傻子。知道你是无效化束缚,居然也没有疑问现场怎么会有你的咒力残秽。你冷笑着,狠狠地一头撞向他面前的防护栏。为了高层的脸面,防护栏是石头雕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