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这么心神不定?”
“无论他说了什么,我都不在乎了。”简遥心中充溢着感情,双手犹如蔓藤般勾上凌昊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因为我只喜欢你啊,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无论你以后如何对我,我都喜欢你,喜欢的无法自拔,喜欢的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凌昊扳过她的小脑袋,深深凝视着她含泪闪烁的眼睛:“这是我听过的最美丽的情话,告诉我,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简遥摇头,强忍着眼泪,固执地不肯说。
“说!”凌昊用上了命令的口气,“你是个不会撒谎的小家伙,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而我,最擅长的就是洞察人心。”
简遥再也无法掩饰,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滚落出来:“他说,你是个不婚主义者!”说完,她把头伏在他的肩头,把夺眶而出的眼泪胡乱地擦在他的衣服上。
心中起伏着各种情绪,仿佛受到惊吓的反射弧经过漫长的过程,终于走完了全程。她有些羞愧,为自己不受控制的掉眼泪;有些自我厌恶,为如此情绪化的自己;有些委屈,因为一切情绪起伏都是因为他……
面对她如此激烈的情绪反应,凌昊有些手足无措,他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脊,柔声哄道:“宝贝儿,别哭,别哭。”
可简遥的眼泪却掉的更多了,明明这时候,他只要说一句话就能抚慰到她,为什么他偏偏不肯说?
许久,等她哭累了,不想再哭了,凌昊才把她从膝头放下,起身倒了一杯清水给她。
她小口地喝着水,心中弥散着苦涩的迷茫。
凌昊走到窗前,望着52层楼下流光如梦的夜景,眸色深沉,神色复杂。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艰涩:“我记得曾和你提过,我很小的时候,父亲过世,母亲改嫁,我是奶奶抚养长大的。”
简遥心下微动,难道他是因为原生家庭的问题,而对婚姻失去信心?
“母亲嫁给了一个丧偶的官员。十二岁那年,我瞒着奶奶,离家出走去找她,坐了很长时间的火车,一路颠簸流离,终于到了她家门口。隔着花园洋房的大铁门,我看见她坐在树荫下,两个孩子在草坪上奔跑玩耍,她看着他们,笑的一脸温柔……”
简遥心下一抽,握紧了水杯。疼痛自心底蔓延,她无法想象他当时的感受,才十二岁的少年啊!
凌昊顿了一下,像是在平复情绪,他的声音依然冷静,没有起伏,仿佛在述说别人的故事。
“从那以后,我见所有年轻漂亮的女性都觉得虚伪,认为婚姻不过是一纸脆弱的谎言。再后来,随着阅历的增加和眼界的开阔,我见识了许多优秀的女性,才一点点扭转了少年时的偏见。二十三岁的时候,我谈了一段恋爱。”
他话语顿住,犹如沉浸在回忆中,很久都没有继续说下去。简遥走到他身边,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可是,依旧是什么都看不懂。
“她漂亮吗?”简遥问道,打破沉默。
“很漂亮。”
“聪明吗?”
“非常聪明。”
“……你爱她吗?”
凌昊低头看她,见女孩慌乱地垂下长长的眼睫毛,竭力装出不在乎的样子。他微微笑了:“也许爱过吧,不过,对我来说,她已是往事,而且是一段不怎么愉快的往事。”
他把简遥搂在怀中,继续说道:“她很聪明也很漂亮,才华横溢,骄傲自负。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彼此欣赏,还算合得来,可是到后来,争吵不断,终于有一天,我疲惫了,向她提出了分手,而她,正在按照她的规划,准备着我们的婚礼。我告诉她,我没法和她结婚,我对婚姻没有信心,也没有打算。”
“所以,萧飞扬说你是非婚主义?”简遥在他怀中问道。
“也许吧。”
简遥咬了下嘴唇,鼓起勇气问道:“那现在呢?你还是没有结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