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川的日子也不好过,从来没有这么孤独过,还得压着情绪跟爸爸报平安,谎称是来南方帮导师做一个项目,顾思川跟彭飞和萧央报了平安后,很快彭飞转过来两万,萧央转了四万块钱,让顾思川先不要考虑那么多,痛快玩一阵子,心情好了再说。
彭飞决定还是给顾思川打个电话,详尽说一说夏禹的事情。
彭飞:“思川,心情好点了吗?”
顾思川:“还是很难过,而且很孤单。他怎么样?他应该给你打电话了吧?”
彭飞:“你应该想的到——他还是很爱你。夏禹现在已经在北京桐安居家里了。”
顾思川:“这个我不好说,我猜他应该很矛盾吧。毕竟不是做选择题那么简单。”
彭飞:“你觉得他没有选择你?”
顾思川:“是的,如果他选择了我,他回台湾之前就应该告诉我一切,我们如果是真诚相爱的,就不应该相互隐瞒。他选择隐瞒,就意味着已经做出了选择。这个选择并不难,我也无意非要做第三者,我不想破坏任何人的家庭。”
彭飞:“他说他没结婚、没有妻子,说那女的是他留学期间的一个台湾朋友,还说那天你看见的就是个误会。但是夏禹不肯跟我说为什么。他说涉及到他的隐私,他要当面跟你解释清楚。”
顾思川:“可是我明明白白听见那女的叫他‘老公’,夏禹不但没拒绝,还说要和她改天做那个事。你相信夏禹说的话吗?”
彭飞:“反正呢,我得实事求是,那天他跟我说的时候,确实十分真诚,并且他跟你一样,也哭的稀里哗啦的。我能看出来他是真的难过,真的很痛苦。但是我也无法判断那女的到底怎么回事,因为夏禹不肯跟我说,要不你就亲自问问呗。”
顾思川:“你要是再替夏禹狡辩,以后我连你也不联系了。”
彭飞:“你看你又起急,我就是那么一说,你的事情,我怎么会偏着外人?你就放心吧。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俩的事还需要你俩自己决断。我和老萧只是担心你,至于夏禹,他的问题还得他自己解决。不过昨天他跟我说,他又回画室了,他打算把咱们仨这个房子长期租下去,一直等你回来。哎!我跟你说,穿着打扮也变了,特别有范,一看就是有钱人、富二代,简直跟离开北京的大强判若两人!”
顾思川:“一听你这么说,我好像反而放下了很多,一听就和我不是一路人。他应该是啥都不缺的类型,我就放心了。以后也别替他带话了,我也不再打听了,彻底做个了断吧。”
彭飞:“好吧,那咱们说点别的?老萧跟我商量过了,咱们仨今后凑钱在版纳买个带院子的小别墅好不好?等老了我们还住在一起。还有个好消息,我今年夏天去德国读博士后,有很高的岗位工资,等我稳定了,冬天我安排你和老萧一起咱们去芬兰看极光吧!”
顾思川:“你俩对我真好,这全是我的愿望呀。”
顾思川觉得精神振奋了很多,也有了新的打算。在北京的时候,自己央美的师兄潘泰就曾经递过橄榄枝,邀请顾思川到深圳的插画工作室一起发展,深圳插画市场非常好,并且这个工作室是合伙人制的,能力强就会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工作灵活性也很强,没有坐班的要求,可以实现艺术家的创作自由。
顾思川结束了三亚的旅行,顺利入职了潘泰在深圳的插画工作室,工作室小伙伴们在一起的氛围非常好,顾思川感觉深圳的职场氛围更加有凝聚力和竞争力,大家比较切实际,人际之间看能力,并不会论资排辈,对艺术市场的自由赋能诠释得更加彻底一些。
潘泰帮顾思川租好了房子,和工作室另一位新来的美女插画师田维维在海边公寓合租了一个精致的小两居,日子算是暂时安定下来了。
离京后的顾思川和老爸的联系基本都是发微信语音或者打字,顾思川这边担心老爸看出端倪为自己担心,她对于未知的未来虽然坚定但其实又充满了迷茫。从小失去母亲的顾思川和老爸两个人相依为命,她很清楚自己在老爸心目中的分量和重要程度。在夏禹的问题上,顾思川只想一个人独自承担,至于以后要跟老爸怎么说,顾思川觉得时间会告诉自己答案。
而实际留给顾思川老爸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自从知道女儿去了深圳入职了新公司,思川爸始终在担忧着女儿在新环境的适应和发展,毕竟顾思川以前在北京发展尚有男朋友大强,以及彭飞和萧央两位好朋友的照拂,现如今在深圳上班,虽然说是入职了师兄的工作室,也有很好的薪酬待遇,但是顾爸爸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女儿去深圳去的太突然,没有任何征兆。顾思川只强调说以后还会回北京,在深圳只是暂时的。思川爸才放下心来。
自从顾思川和夏禹春节走后,思川爸已经在医院做过了两次化疗。化疗效果并不佳,并且化疗后的思川爸状态很差,顾思川二叔春节后也从单位申请了提前退休,好在家照顾大哥。思川爸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便开始着手公证遗嘱以及安排身后事。思川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