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元夹起一张符纸,念咒点燃,“咻”地一下,原地直腾起万丈金光,直冲云霄。岁欢看着腾起的金光,对着木兆遥说道:“阿元那边结束了,你去找肖清歌,带他去金银台,我留在这里破阵。”
“不用去找我,我来了,师姐。”肖清歌扒开藤蔓,看着岁欢说道。岁欢点点头——这人是师傅的第二十弟子,虽然他从未回过卦山,但是,能顺着她留下的记号找到她,那必是师傅的弟子无疑,毕竟,她留下的记号只有师傅的弟子能看懂。岁欢看着眼前拿掉面具的少年,心里感慨这不愧是师傅选中的人,不过百岁竟以半步迈入入成仙境界。
木兆遥眉头紧皱,看向岁欢,又看了看肖清歌,一脸懵——这小子什么时候成了岁娘子的师弟?
“结束和你解释。等下我阵法一破,你们赶紧出去。”岁欢淡淡道。
但是木兆遥只听到了前半句,后半句被他自动忽视了——她送走的应该只有那个肖清歌,毕竟是她师弟。两人乖乖走到岁欢身后,将手放在岁欢背后,一起为她护法。
双手飞快变化,岁欢全神贯注,破阵的咒语从岁欢口中念出,那咒语仿佛来自远古,神秘诡异,轻轻抚摸着每一个人的脸颊,钻进每个人的耳朵。众人双目紧闭,表情越来越痛苦。
在幸元启动阵法的那一瞬间,影黑就察觉到情况的不对劲,他黑袍一挥,眼前还是修士互相争夺灵玉的场景,正如他所预判的那样,每个人为了权力、金钱以及名利互相残杀,互相背叛,明明和他预判的情况一模一样……
影黑忽然死死盯着某处看,不对,这个迷宫不对,这个迷宫不应该有严有声,严有声早死了的。影黑忽然起身,一巴掌死死拍在桌上,此时,尖嘴猴腮恰好从门外走进来,地上,是一具具修士的尸体,还有部分活着的人。
影黑满眼兴奋,直冲向尖嘴猴腮,看着地上的尸体,双目发光,用鼻子狠狠地嗅了嗅,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下一秒,脸色忽然变冷,他紧紧抓住尖嘴猴腮,长长的指尖陷入尖嘴猴腮的肉里,“你好快,一下子给我带了这么多美味过来……可是……他们……没有,我想要的!”
影黑忽然顿住了,他飞快回到窥世镜前,双目大睁,指着尖嘴猴腮,“可是,可是,我为什么没看见你杀他们?”
影黑忽然反应过来,“那个女子,还有那个男的……”影黑双手掐诀,合十,一声“破”窥世镜里面的画面立即变化——岁欢正在破阵,木兆遥肖清歌护在她左右,某个角落,幸元双手合十,紧紧将阵法里面的人护在身后。
“哈哈哈哈”影黑忽然笑起来,“哈哈哈哈,都怪我,都没注意到那位娘子就是那日断你手臂之人。”影黑凑上前,仔细看,哈哈大笑起来,活像一个疯子,“哈哈哈哈,阵中阵,破阵者魂飞魄散,设阵者挫骨扬灰,这小娘子可真是狠,比我还疯啊!”
尖嘴猴腮疑惑,他凑上前——只见窥世镜中一个红衣女子被两名男子护在中间。还不等尖嘴猴腮多看几眼,影黑便抓起他的衣领,狠狠将他摔到地上,大吼道:“赵审,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固若金汤?这些树枝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回事?”说着指向窥世镜。
赵审大惊:什么树枝?树枝在哪里?
影黑大手一挥,赵审带回来尸体以及活人立即变幻成树枝,赵审瞬间呆住,眼睛都要要从那张震惊的脸上掉下来——他记得,他带回来的明明是人啊!影黑继续问道:“那名娘子是怎么回事?那对男女又是怎么回事?”
尖嘴猴腮跪在地上,头紧紧地贴在地上,不敢动一丝一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哦,对,肯定是那晚的男女,赵审想到那晚的事,抬起头,唯唯诺诺地说道:“肯定是那晚的男女搞的鬼!”
影黑暴躁地挠挠头,“我知道啊!蠢材,用你说!我是问你,你为什么连修士和嫁人都分不清……”下一秒,影黑伸出手,对着赵审,阴恻恻地笑,眼神麻木,嘴越张越大,唇边满是鲜血,“既然你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那你还是把命还给我吧。”
“不要不要……啊!”尖嘴猴腮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迅速干瘪下去,原本活生生的一个人,顷刻间便成了一滩腐臭的血水。影黑看了看着四周的人,“你们也是,你们的寿命早就到了,要不是我,你们怎么可能还在金银台活蹦乱跳?哈哈哈哈……”
周围人纷纷想逃,但是,瞬间就被一股巨大的黑色能量所包围,原本肉乎乎的手不出片刻便化为白骨,地上满是血水,惊恐的表情残留在脸上。影黑看着周围发臭的尸骨,转了转自己的脖子,“啊~这金银台我待得也够久了,是时候去下一个地方了。”边说着,便朝外面望去,“小娘子,准备好受死了吗?”下一秒,“咻”地一下便消失在原地,整个山庄只剩下腐臭的血水和森森白骨。
与此同时,金银台的众人齐齐站住脚,下一瞬,原本正常的人即刻化为穿着残破衣服的森森白骨,脚下是滩滩血水。街上正常的人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有的吓软了腿。有的直接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