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川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扫帚,正想再骂点什么,聂星宇却又顺手塞来块围脖,毫不客气道:
“别傻站着了,那会我就说光搬东西怕是不够,再说不就擦擦扫扫吗~~来,鼻子蒙上,免得一会呛。”
放眼望去,这些家伙当真一派大扫除节奏,居然齐齐挽起了袖子,大彪更是一马当先给隔音室擦起了小窗户。
呆若木鸡的少年,干瞪眼了半响,最终,为了保护他那些秘密武器,还是认栽般系上了围脖……
于是乎,画风逐渐发往劳动节发展。
曾经的校霸大哥,也戴着他那临时口罩一脸怨念的走到了角落,不情不愿爬上扶梯,开始清理起那该死的蛛网……
期间,还不时被万夏大呼小叫的吆喝着。
“冰淇凌,这边!”
少年撑杆怒回头:“你丫的,小爷有名有姓,叫凌云川!”
哪知一个不小心,扫帚抖掉了老大一片尘埃。
万夏惊叫起来:“我靠!冰淇临,你能不能看着点!扬了姑奶奶一头灰!”
凌云川再转身:“你聋了!老子叫凌……”
这次没留神,杆头又不慎将气窗上的百叶帘捅落,劈头盖脸朝万夏罩下。
万夏一个闪躲不及,尖叫着被整个兜住,惊怒交集下她猛地一把扯开砸向梯子。
而这,又激起了更大的飞尘……
纷纷扬扬中,没带口罩的万夏出离了愤怒,她一边躲一边骂:“咳咳,冰淇临!你这混蛋成心的!!”
凌云川七手八脚想将帘子挂回去,却不忘闷声坚持:“凌云…咳……川!”
手忙脚乱中,又失手将扫帚跌落,不偏不倚砸翻了边上水桶,直接泼了万夏一裤管污水。
这城门之火……气得那池鱼光速窜出隔音室,隔空叉腰怒吼道:“冰淇临!!”
偷瞄了眼灰头土脸的炸毛丫头,凌云川充做全没听到,摇头晃脑的又清起了蛛网。
见状,青诚哭笑不得,她只能停下手里的活,优先替小伙伴清理起来。
聂星宇也小跑着赶来,苦笑着从旁劝解不止。
众人嬉笑怒骂中,最后一抹余晖透窗而入。
俩女生赶在晚自习前离开了,而九把刀仍在小楼里忙活个不停。
以至上课后,个个兵马俑般出现在教室。
好不容易捱到铃响,凌云川聂星宇二话不说,收拾了东西就要往宿舍奔,江玉宁不解的拦住他们:
“傍晚你们怎么还弄迟到了呢?”
聂星宇好笑的看了眼闷不吭声的少年,语带双关道:“今个跟某人学雷锋去了。”
凌云川笑着锤了他一拳,俩人你来我往的一溜烟跑了。
江玉宁疑惑不以,恰逢同样满身是灰的大彪经过,她逮住便是一通盘问。
得知了缘由后,江玉宁不禁暗自心惊。
正为某人这破天荒举动琢磨不定时,孟心美匆匆寻来。
“宁宁,你哥人呢?”
孟心美明显精心打扮过,待到近前,甚至能闻到阵阵脂粉香。
江玉宁若无其事答道:“他阿,傍晚都没洗澡,铃一响就飞回宿舍了。”
“什么?!”孟心美猛地一跺脚,失望至极。
见状,江玉宁干脆上前挽住她胳膊,邀她结伴回家。
因不喜集体宿舍生活,江玉宁、阿冰以及离家近的孟心美都同为走读生。
三人刻意远离了旁人,齐齐往校门走去。
这一路上,江玉宁热心的又将此间缘由转述了一遍。
果不其然,孟心美心惊同时,更多的还是嫉恨。
江玉宁适时以关心为由,接着含沙射影提醒她“那三月之期传说……”
原来,熟悉凌云川的人都知道,他那仿佛规律似的恶习:
打从初识男女之事起,这位小爷所交往的女生,从无超过三个月的,只要时间一到,便会以各种理由方式结束掉彼此的关系。
而孟心美也正为此焦虑,加之凌云川近期对自己无比冷淡,她心急如焚的说:
“宁宁,咱俩关系这么好,你可一定得帮我,你是最了解你哥的,赶紧替我想个法子好不好?”
江玉宁故作无奈的叹息了声:“我那哥哥…最是喜怒无常,今天喜欢你明天喜欢她的,谁能左右得了……”
说完,她看了身侧阿冰一眼。
后者当即不经意的接话道:“其实,这事也不是全无办法……”
闻言,欲哭无泪的孟心美一把拉住她胳膊,满怀希翼地问:“好姐妹,什么办法赶紧告诉我?”
阿冰不动声色将手臂抽出:“奈何不了正主,你还奈何不了那初来乍到的吗?”
接着她意有所指的提示:“明眼人都晓得,她定是使了计离间你们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