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了,你让我怎么和学校交代?怎么和你的亲人交代?”诺克呢喃着。
他在此刻,明确得知自己最好的学生白潭失踪的信息,尽管心里百般不愿相信,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一时之间,心情复杂不已。
阿土见他那顿足捶胸的样子不免有些动容,想了想,却也谨记屠野的叮嘱,没有将梵文和灵兰岛的事情托盘而出,只是说哥哥失去一支手臂,现在已然下落不明。
三人顿时陷入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中。
诺克跌坐在地,叹息不已,白潭天赋异禀,艰苦好学,他作为老师,免不得要对那些又有能力又有态度又肯学的学生多看几眼。看得越多,期望也就越多,想让白潭留任霜降星的想法也就越强烈。
谁料联邦选拔赛刚刚结束,那孩子就突然消失了,他原以为白潭是故意躲他亦或是不敢开口拒绝他,这才选择迟迟未返校。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缘由,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突然失踪了?
阿土见他表情真切,思考再三,道:“我怀疑哥哥的失踪和一个名为红雾的异兽有关系,那异兽十分凶狠,连天枢星元帅之女都敢杀,哥哥说不定就是被它掳走了。”
“红……雾?”诺克迟疑地反问了一句。
他在军区呆了七八年,从来没听说过联邦还有“雾”形态的异兽,难道是某种红色幼虫的聚集体?
他们很快离开了星五山。
阿土看着月光下三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反应过来,刚刚那三人里有一人自始至终没说过话,但看样貌,那人有些像哥哥的室友上官决。
“上官决!”她追出院子。
那三个背影渐渐缩小,好像没听到她的呼喊声一般,步履依旧不停,谁也没有回头的意思。
“她在叫你。”若叶好心提醒。
“嗯,让她叫吧。”上官决苦涩一笑,“我和她哥哥亲如兄弟,现在她哥哥失踪了,我却一点忙都忙不了,还有什么脸面见她。”
“唔……也不能这样说吧。”
月光越来越暗,身后的呼喊声越来越小,渐渐地消失不见,一阵又一阵的夜风刮过来,远处还传来了野兽的嘶吼声。
炎谷星的夜晚果然像白潭说的一样吵闹啊,上官决心里想着,终于鼓足勇气回头看,在浓得像墨一般的黑里亮着一盏灯。
灯下有个小小的身影。
“阿土,再会。 ”他低声说。
他们的身影很快融进了无边无际的夜色中。
“他怎么不理人?”阿土靠着门框嘟囔。
明明和哥哥打视频通讯的时候,上官决还很热情健谈,怎么今日好不容易见一面,他竟连个招呼也不愿意和她打?
真是奇怪。
阿土叹了口气,转身关上院门。
她从前听哥哥提起过诺克,说他是一位严厉中带着慈爱,不失幽默风趣的老师,她便先入为主地认为,诺克是一个老头。
因此,哪怕在诺克表明身份后,她虽然信了,心里却依旧持怀疑态度,要不是上官决的存在,她还真不敢相信那个年纪看着不是很大的男人居然会是哥哥的老师。
……
三人走后的次日清晨。
星五山又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这些人衣着华贵,气宇不凡,敲开院门后,便自称是受了元帅之令,前来调查白潭的失踪案,希望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阿土还在浇水,闻言一怔,下意识反问道:“是哪位元帅?是炎谷星还是天枢星的?”
那些人愣了愣,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打头的男人站出来,说:“我们受天枢星元帅之令,特意来调查你哥哥的失踪案及那团红雾,你能不能将你知道的事情尽可能多的告诉我们?”
阿土点了点头,将红扇林的位置告诉他们,至于当年发生袭击的具体位置,她也不知,只好凭着记忆,尽量多说一些哥哥被感染后的细节。
当然,她没有说灵兰岛的事情。因为屠野说过那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如果她不听话,就没有糖吃。
那些人很快就走了,连她的院子也没进来。
他们走后,她照例浇水施肥,尽管没再使用异能,但土薯的生长速度还是比正常情况下快了不少,没过几日,小番茄似的果子就全部变红了。
她按照林心教的办法,将果子小心翼翼地取到阴凉处,晾晒处理。
几天后。
土薯的叶子和茎干都开始慢慢枯萎,只剩了个蒂还露在土壤上面,不仔细看,还以为那只是一团干枯的杂草。等到所有蒂全部掉落后,阿土才着手挖土薯。
她握着青拂刀,往掌心里淬了口唾沫,动作轻柔地挖了下去,土壤刚翻开,一个个圆鼓鼓的土薯就亮了出来。
它们大小不一,有的堪比脸盘,有的形似鹅蛋,表皮有的金黄,有的淡黄,在阳光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