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家宴可能要开得晚一些。”二姨娘又道。
陆衡清看看她们,又看看蒋怜,想了想问:“几月不见,娘亲和二位姨娘,费心了。”
“说这些干什么,”大夫人揉着额,“后院的事,鸡毛蒜皮吵吵闹闹的,很正常。”
“鸡毛蒜皮?”蒋怜一听,直接火了,“你们后院哪里是鸡毛蒜皮,明明是草菅人命的监狱!”
“蒋怜!罚了你那么多次,为何还不长记性?!”二姨娘又瞪着眼睛对她道。
“我说的有错吗,我不就出去玩,不就不想待在陆府,你们就满街抓我,抓我回来不分原由,就说我与外男勾缠不清,说我出去沾染污秽,那么冷的天,强行把我按在水缸里净身,把我关起来闭门思过,还不给饭吃,本小娘在外面欠了赌债人家都不会这么对我,你们陆府哪儿是陆府,简直是牢狱!”
“放肆!我陆府从来没出过你这粗俗浪荡之人,你已为人妇,在赌场与那不三不四的人说说笑笑成何体统!出门彻夜不归,谁知你去干了些什么,回来教你礼数不听,反将陆府骂得狗血淋头,从无半点尊敬,我告诉你,陆府罚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对你都算用得轻了!””陆二夫人说着,抬起手就要打她。
“打啊?来啊打啊!你们陆家不就喜欢随便打人滥用私行么?!”蒋怜气得眼眶闪着泪花,咬牙切齿狠狠道,“我为什么不尊敬你们陆家,难道不是因为你们陆家没先尊敬过我吗,你们陆家就一点错都没有吗?!我那日外出感染了风寒,你们偏说我是醉酒才那样,不给我瞧病也就算了,还罚我冷水醒酒,这是什么规矩?你们陆家不是一向最讲道理礼仪规矩吗,连我醉酒还是风寒都要颠倒黑白,还自诩什么公平公正,我呸!”
听着这话,二姨娘更忍不住了:“你……”
“娘亲,”不过一旁默默停着的陆衡清打断了她的话,只见陆衡清皱着眉,问陆大夫人,“可真有此事?”
“怎会有,她那日回家一身酒气,全府上下都知道,还用得着说?”大夫人又道。
“我都说了我没喝,路上遇见一个疯子往我身上撒酒,我才病得更重,你们根本不听!”
“我们为何要听,”二夫人又道,“哪有像你那样感染风寒的,你前脚在那赌坊里不知干什么勾当,许久露面,一露面就把一个赌徒揍得哭爹喊娘,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你便感染了风寒被我们找到?我们的人全程都看见了,风寒哪儿有那么快感染的?你那颠三倒四头晕脸红,不是吃了酒是什么?”
“我都说了就是风寒,你们不信大可找大夫来瞧瞧,可你们呢,有一人真找了大夫?”
“一看便知是吃酒,找大夫又有什么用?”四夫人又道。
“所以说,你们都是一群瞎子,一群颠倒是非的刽子手!”
“蒋怜,”陆衡清转过头,问她,“你说你得了风寒,可说出你得风寒的原因,如何受凉的,与什么人接触了,在哪里可能受了风。”
蒋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什么,忽然又变得气愤:“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自己怎么受的风寒?你故意为难我是不是,你们陆家都一个样子,陆衡清你在这装什么好人呢,我说我受了委屈,我是真被冤枉,你若想知道真相,应该去质问她们有没有找大夫,而不是来质问我,你这么问,就是想在我身上找茬儿呗,你装什么好人主持公道呢,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嫁给你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
陆衡清听着蒋怜的话,深吸一口气,想了想又皱眉对大夫人道:“母亲,蒋怜分不清自己何时感染风寒也是正常,但若那日真如你们所说,走路不稳,头晕,面色发红,也未必不是风寒之相,你们可真从那方面考虑过?”
“衡清,你在质问我?”陆大夫人看着他。
“衡清并非在质问谁,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如何,纵然蒋怜做错许多事,但我们并不该因为她错误累累,而觉得她所有行为都在撒谎,那样我们也便不明辨是非了,所以我只是想知道,那日,娘亲,二位姨娘,到底有没有真的找大夫瞧过,确认蒋怜不是受了风寒?”陆衡清又问。
他话一说完,全场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