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跟他一般见识。你说是吧,潜之?”
商九全程没说话,也没刻意让子夜躲,也没不让躲,好像他就是站在那看着,表情却是没有过的淡漠。
按理说丞相和廷尉一文一武,不相上下,御史虽有弹劾审查大臣的权利,却没有兵权,比丞相和廷尉要差一截,
可美人儿明显不把商九放在眼里,反而把上官桀顶在头上,
子夜对这种家族事务很熟悉,不用商九说,她也明白商九必然不是嫡子,而是不受待见的庶子。
看商九被人这样忽视,子夜有点心疼,明明商九比上官不差什么,只因着庶子的身份,便被人如此轻慢,子夜从商九身后走出来,
“是我得罪了你,不干头儿的事儿,我给你赔礼就是,”
上官桀微微挑了下眉,转脸对美人儿说道:
“小妹,你跟着老赵先去二楼看看有什么新花样,也帮我挑一挑,今天的账算我的,”
美人儿听见上官桀让自己帮着选花样,顿时转怒为喜,看也不看子夜便跟着老赵上了楼。
见美人儿消失在楼梯口,上官桀似笑不笑地道:
“小表弟,才一天,就这么向着潜之了?”
“谁是你小表弟,”
上官摇着折扇悠然道:
“一表三千里,你没听过吗,你既然是潜之远房再远房的亲戚,那我叫你小表弟准没错,”
子夜不想跟上官桀纠缠,
“头儿,咱们走吧,这里的衣裳我买不起,”
上官挡住要走的子夜,
“诶!我不说了吗,今天无论买什么都我付账,你只管挑,也免得你总说我占了你二两银子的便宜,”
“不——需——要——”子夜拉长了声音说完,伸手拉着商九的胳膊就往外走,
上官桀眯了眯眼睛,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接着又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他伸出折扇再次挡住子夜的去路,
“为什么不需要,你不是缺银子吗,给你买衣服还不要,难道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了潜之就不要我了吗?”
这是什么话,怎么听着那么的不伦不类呢,子夜正琢磨怎么还击,就听商九道:
“一楼平价的衣料不少,你看看,只要不做绣工,也不贵的。”
一直观察着这里情况的伙计听见这话,忙赶上来向里让,
“就是,就是,咱们这里上到几千下到几两的布料都有,小哥来瞧瞧,有两位公子在,您只管放心,绝对公道。”
子夜拗不过,只得随着伙计往里走,
一楼分了好几个隔间,衣料如伙计所说什么价钱的都有,绫罗绸缎也分了好多品类,最普通也最多,缂金银丝的最贵,
子夜对价钱没有概念,便来最简单直接的,
“直接领我看五两银子以内的料子吧,”
伙计一听面露难色,说是有几两的,那都是布头,若真拿出来,身后的两位大爷还不得炸了,
商九扫了一眼所在的格子间的衣料,
“你只管在这个格子间里挑吧,不管多少银子,我都在你今后的俸禄里扣,”
子夜:“…………
衣料不少,但都太软滑轻薄,她以前的衣裳为了让她看起来像男子般英挺,都是让绣娘在料子上做满绣的,
子夜想象了一下,如果没有满绣,单单这些轻薄的衣料会让她无所遁形。
“呃,我觉得身上的兵士服就很好,不用再做衣裳了,头儿,不然你再多给我两套兵士服吧,”
兵士服是用粗布所制,虽然穿着不舒服,但胜在够厚够硬。
“走吧,”
商九没有勉强人的习惯,带着子夜往外走,这次上官没有拦,因为美人儿在叫他,
“上官哥哥,这里有个新样子,你一定喜欢,快来看看,”
商九和子夜走出风华绝代,
商九问:
“怎么不买?你不应该是心疼银子的人。”
“不是心疼银子,而是没有银子可以心疼。穿衣服嘛,穿什么都一样,说起来,你帮我把衣裳都典当了吧,你去典当的话,应该可以换个好价钱,”
商九停住脚步看子夜,
“你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子夜做了个鬼脸,
“给你扣,”
商九莞尔,这哪像是一个经过丧亲之痛的孩子,分明像从一汪碧水里走出来的一株碧草,透着灵性和纯净。
可想到自己接近他的目的,商九心中一声叹息,
这怪不了谁,正是人本无罪,怀璧其罪,他若不是淮南王的唯一外孙,谁又会打他的主意呢。
“你说那位公孙姑娘的眼神儿是不是不好?”子夜问,
商九压下心底无谓的怜惜,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