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舒被飞宴请到了书房,月洲白把事情的原委完整地向她讲了一遍。
“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来确认我会回去,顺便亲自送信。”洛云舒拧紧眉头思索了一阵,说着自己的猜测。
“还真是不死心。”裴扬愤愤地在屋内踱步,“老陆,要不就告诉洛笙算了。”
“告诉我什么?”
月洲白叹了口气,揉着眉心:“事情到了这一步,也该告诉你了。几日前,魏翎来找过我,让我查你和穆渊止。”
“我?”洛云舒吃了一惊,“魏翎为何要查我?”
“因为穆渊止和他勾结,你还活着的消息可能就是穆渊止拿去向魏翎投桃报李的。”裴扬现在对这个穆渊止可没什么好脸色。
“所以他才来信,请我回玄清山。”洛云舒现在已经弄清了一切,“他来长安,大概是接我回去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保我一定会回玄清山。”
洛云舒的理智和冷静让月洲白意外,同门师兄向仇人透露自己的身世,这样的事不是谁都能如此平静地接受的。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月洲白询问着洛云舒的意见。
“我先给师父写信。”洛云舒思索了一会,“他贸然来长安,想必也找不到我的住处,寻不见我,他自然会回山。”
月洲白点点头,表示了认可:“这几日先不要出门了,我会派人盯着他的。”
洛云舒应允,见月洲白把自己的位置让开,便坐下提笔写信。
此事非同小可,好在穆渊止不知道程越颜的真实身份,因此洛云舒必须写信告知师父,让他和程越颜留个心眼,别将身世之事告知穆渊止。
往后几日,洛云舒都闭门不出,飞宴每日会将消息带回来,穆渊止进入长安后,表面上没什么异样,找了个客栈住下,实则每天都在外打探洛云舒的消息。
月洲白不放心让别人监视穆渊止,这件事是飞宴亲自在做。
飞宴一连跟了穆渊止好几天,终于,穆渊止在进入长安后的第五日,去找了魏翎。
魏翎很隐蔽地见了穆渊止,月洲白提前安插进魏府的眼线没有从中得到什么信息,但守在魏府门口的飞宴,看到了满面春风从魏府走出的穆渊止。
确认穆渊止已经回了客栈,飞宴找了个机灵的暗卫,让他在客栈看着,自己则回明月客栈向月洲白汇报。
已是深夜,月洲白、洛云舒和裴扬三人所在的书房灯火通明,三人都在等着飞宴。
飞宴一身夜行衣,直接从书房的窗户翻了进来。
“老大。”飞宴风尘仆仆,却也不忘行礼,“今日穆渊止去了魏府,两人具体聊了些什么不得而知,但穆渊止离开魏府的时候表情愉悦,应该是相谈甚欢。”
飞宴言简意赅地汇报着,这些天大家盯着穆渊止,也就是看他何时会去找魏翎。
“洛小姐的信已经到玄清山了,派在玄清山的兄弟已传回消息,回信已送出,不日将送至长安。”飞宴继续报告着。
“好,这几日辛苦你了,先去歇着吧。”月洲白见飞宴眼底发青,想来是这几日盯着穆渊止太辛苦,便让他先去休息。
“得想个办法让这穆渊止赶紧离开长安。”飞宴走后,裴扬先开了口,“洛笙这样一直不能出门也不是个办法。”
“这倒不是什么急事。”洛云舒接过话头,“若是他要在长安常住,摆明了心思要和我斗,那就和他斗斗便是。”
“魏翎要是真的信他,前来捕你怎么办?”洛云舒信心满满,裴扬却不由得担忧。
洛云舒拍拍裴扬的肩:“放心吧,在他抓到我之前,我早就跑了。”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月洲白不似洛云舒那般无所顾忌,这个穆渊止迟早是后患,“先等着穆前辈的信吧。这几日若要出门,记得小心些。”
洛云舒点点头:“我明白。”
三人也没有商量出明确的对策,夜色渐深,只好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日一早,洛云舒便收到了穆清的来信。
穆清虽不太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事,但洛云舒去信给他,正说明情况紧急。他已经询问过程越颜,她没有将自己的身世之事告诉穆渊止。
读到此处,洛云舒终于舒了一口气,现在起码程越颜是安全的。
洛云舒继续往下读着,这件事穆清已经告诉了程越颜,虽不愿多加怀疑穆渊止,但恐再生变故,待到穆渊止回山,便让程越颜去长安。
如此也好,和穆渊止一起待在玄清山,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只是现在事情乱糟糟的,洛云舒也不知道程越颜来长安是好是坏。
正打算将来信的事告诉月洲白,明月客栈迎来了不速之客——穆渊止。
裴扬拉着洛云舒悄悄进入上次的暗间,听着密室里穆渊止和月洲白的谈话。
“久仰月老板大名,今日终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