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舒睡到第二日快午时才醒,一醒来,就看到了坐在床头的月洲白。
“你怎么在这?”洛云舒见月洲白坐在这里,很是惊讶。
“我也不想的,”月洲白嘴角上扬,露出好看的弧度,举起在床下的手,伸到洛云舒眼前晃了晃,“可是有人喝醉了不让我走。”
洛云舒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握着的,是月洲白的手腕,连忙放开,悄声说了一句抱歉。
“既醒了,我差人给你送点吃食过来,下次喝酒别喝这么多了。”月洲白没有再追究,理理衣袍准备离开。
“不过两坛而已,平日也没醉成这样。”洛云舒小声嘀咕着,却还是被月洲白听了去。
月洲白离开洛云舒的房间后,不一会儿,流云便送了吃食过来,附带还有一碗醒酒汤。
流云放下吃食后便离开了,没有多说什么,只让洛云舒好好休息。
宿醉后确实头痛难耐,洛云舒吃了点点心,又喝了醒酒汤,躺在榻上,想起自己昨夜握了月洲白的手腕一整夜,顿感脸颊发烫。
这真是,太丢脸了。
月洲白倒是心情愉悦的很,满面春风地回到书房,开始看堆在桌前的各种情报。飞宴进来送新的情报,看见坐在案前的月洲白眼底发青,有些担忧:“老大,身子也不是这么熬的。”
在一旁帮着月洲白把有用的情报归档的裴扬悠悠道:“他可没熬,有人在别人房间陪了整整一夜。”
“老大你——”飞宴话到嘴边,看见月洲白投过来的眼刀,又咽了回去。
老大什么时候为一个姑娘做到过这么多啊。
裴扬整理好月洲白已经看过的情报,在月洲白案边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月洲白顺势指指在桌上的一张条帛。
“穆渊止已回玄清山。”
条帛上只有简单的八个字。
“穆渊止……”裴扬看着那条帛,念叨着,“洛小姐那师兄?”
月洲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穆渊止已经回了玄清山,那洛云舒是不是也要回去了呢?月洲白有些不愿,他害怕洛云舒一去不返。
“你连别人师兄都查?”裴扬知道月洲白会做一些离谱的事,但他没想到会这么离谱。
月洲白没有否认,他确实是因为洛云舒才开始关注玄清门的人,而洛云舒这位神秘的师兄自然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不过这
一查,确实给他查出了东西。
“你再看这个。”月洲白又从案上拿出另一张条帛。
“魏翎在蜀暗会穆渊止?”裴扬一边看一边念了出来,语气也逐渐由不在意变为震惊。
“嘘,”月洲白做出噤声的手势,“小点声。”
裴扬这才压低声线:“这两人怎么还有瓜葛?那魏翎岂不是早就知道洛笙?”
月洲白眸中闪过一丝狠厉,让飞宴继续派人盯着穆渊止,他的所有往来书信都必须检查。
“他最好别做什么伤害洛笙的事。”月洲白语气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飞宴刚出去准备按月洲白说的安排下去,不多时又急匆匆地回了书房:“老大,有人要来做生意。”
“谁?”月洲白和裴扬几乎是同时问道。
“魏翎。”
裴扬双手叉腰,在书房里踱步:“还真找上门来了。”
“叮嘱流云,让她看好洛笙,魏翎离开前别让她出房间。”月洲白起身整理衣袍,准备去会会这位小侯爷,“把他带到密
室,裴扬去暗间听着。”
“明白。”飞宴和裴扬同时应着,一同出了书房。
裴扬去找了流云,转告了月洲白的话后,从暗道进了暗室,透过机关墙,他听到飞宴正领着魏翎过来。
月洲白不多时也到了这间密室里,两人寒暄了一阵,才开始说正事。裴扬越听越心惊,魏翎找月洲白,想查两个人。
一个是穆渊止,另一个是洛云舒。
月洲白面上不显,听及此,语气中难免带上几分凌厉:“一个七年前就已死之人,不知魏小侯爷为何要查。”
“月老板这么问,难道是有什么顾虑?”
“已死之人,无从查起。抱歉了,魏小侯爷。”月洲白回绝得很坚定。
魏翎继续抛出了重磅炸弹:“我却认为,她还没死。”
“何以见得?”月洲白嗤笑一声,“当年的事,官府可都是有造册的,洛家无人收尸,没入乱葬岗,想来也经过了官府核验。小侯爷这么说,是不相信官府了?”
“话虽如此……”魏翎被月洲白噎住了,不是因为别的,因为当年负责这件事的,是自己的父亲。
洛云舒可能还活着这件事,是在蜀地的时候,穆渊止隐晦地告诉他的。只不过从蜀地回来后,事情乱糟糟的,知道今日他才得空来找月洲白。
魏翎会有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