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出,洛小姐的名字,似乎不叫洛笙。”月洲白接过茶,不紧不慢道。
洛云舒愣住,随即用带有敌意的眼神看向月洲白。
月洲白却毫不在意,继续喝着茶,说道:“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是大齐人,拿不了这件事做文章。”
“你不是大齐人?”洛云舒很快抓住了重点,她感到很意外。
“嘘,”月洲白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本无意打听这件事,既然已经知道了,就还你一个我的秘密好了。”
“北渝人?”洛云舒自觉压低了声音问道。
月洲白点点头,继续说道:“我相信洛小姐也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的,对吧?”
洛云舒确实不会,虽然北渝近些年一直对大齐边境虎视眈眈,此时有北渝人在大齐都城内潜伏,甚至还专门干着情报生意,洛云舒稍微想想也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月洲白却说对了,洛云舒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不管怎么想,现在大齐的皇上,可以算作是她全家的仇人。
见洛云舒没说话,月洲白便继续道:“今日前来,不过是为了告诉洛小姐一件事:魏翎要买宅子。这几日他一直在四处看宅子,怕是最近就要定下来了。”
洛云舒想起上一世,她被魏翎接走之后,确实没有被带到曲阳侯府,而是魏翎自己的宅子。月洲白此时前来,应该就是要提醒自己早做打算,等到比武大会结束离开长安了,也就不会有机会再做什么了。
“我看洛小姐今日来找我做生意,想来也知洛小姐并不仅仅想查清楚这一件事这么简单,若是小姐无法长留长安,怕是所求之事最后会落得一场空。”月洲白自顾自坐下,随意得像在自己家。
“留在长安么……”洛云舒喃喃自语,转而又突然坚定了语气,“我会想办法的。”
“洛小姐聪明人,那么月某今日便先离去了,贸然打扰,还望洛小姐不要怪罪。”说罢,月洲白便从窗中跃出,隐入了月色之中。
洛云舒一个人坐在床边,暗自思考着要如何留在长安,夜渐深,洛云舒思考着,跌入了梦境之中。
第二日。
洛云舒像往常一样,一起来便去拜访师父穆清。到穆清房中时,发现程越颜已经在了,穆清便让两人自己出去长安城中逛逛,不必拘着陪他这个老家伙。
等到出了客栈,走到长安城的街道上,洛云舒决定先告诉程越颜自己想要留在长安的事情。
“颜颜,这一次重返长安,我想长留在此地。”洛云舒站定,转身看着程越颜,很认真地说道。
程越颜有些惊讶,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倒也没有继续感到意外,而是问道:“阿笙,你想要查清那件事,我一直都知道。只是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若是有什么蛛丝马迹,也早就随着时间被抹干净了,你又从何查起呢?”
“我知道,可是再困难也要去做不是吗?就像颜颜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打探父母的消息一样。”
“你——”程越颜很意外洛云舒为何会知道,又想到这么多年自己做什么都逃不过程越颜的眼,随即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也知劝不动你,这样的事情,任谁也难以放下。只是师父定会在比武大会结束后就会玄清山的,到时你一人留在长安,可如何说动师父?”
洛云舒叹了口气:“我也正在发愁呢。不过现如今师父还会继续在长安待上几日,时机合适,我会去与他说的。”
“到时还有很多你要考虑的,先得要有落脚的地方才是。这事也急不得,可能你要好几年都耗在此处,不过若是你考虑清楚了,去做便是,师父那边我也帮你通通气。”程越颜看出洛云舒有些低落,便拉着她继续往前走去,“走,咱们今儿先玩个高兴。”
洛云舒看出了程越颜的好意,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跟上程越颜的脚步,向繁华拥挤的街道深处走去。
“早就听说望江楼的酒好,今天师父不在,我们姐俩喝上几杯!”程越颜豪气十足,拉着洛云舒进了望江楼,并让小二上菜上酒。
洛云舒坐在大堂里,看着往来的人,果然发现了熟悉的身影——魏翎。魏翎正躬身请着什么人往二楼走去,洛云舒悄悄关注着魏翎进的房间,一面和程越颜聊天喝酒。
大约半个时辰后,魏翎和那人走出了房间,洛云舒这才看清那人的脸,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月洲白。洛云舒心下疑虑,思忖着下次得问问月洲白,如果他真和魏翎有什么交易的话,那么自己和月洲白的合作就无法继续了。
傍晚,洛云舒和程越颜逛得尽兴方归,回到客栈,穆清便把两人叫去,给程越颜交代比武大会的事。
“阿颜,过两日便是初十,武林各派此时都快到长安城了,到时免不了四处拜访,这几日你忙碌些,帮为师准备一下礼品。”穆清坐在桌前,手里捏着一封信,说着。
“是,师父。”程越颜抱拳允下。
“还有练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