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都不差 。“
乔长安 :“ 现在北地的百姓恨不得都逃到南边去 , 傻子才从福窝往狼窝跑 。“
萧延 :“ 可惜咱们在大周的北边 , 离得太远 , 不然咱们也搬过去 。“
萧穆 :“ 这话也就在家里说说 , 出了这个门都把嘴巴管严点 , 仔细祸从口出 。
年轻儿郎们都是神色一濑 , 纷纷叫考爷子放心 。
八月下旬 , 萧家特意等地少的村民们将苞谷收回家了 , 再一口气雇了二十个青壮 , 进地忙碌起来 。
苞谷地里 , 一波青壮负责抢着镐头将苞谷杆从根部那里斩断 , 后面的青壮负责将包谷杆聚成一捆挪 , 再依次将棒子掰下来丢在一旁堆成堆 。 萧穆牵着骠车走走信停 , 跟着萧守义一起将掰好的棒子搬到车板上 , 装满了马上运回家 。
绵绵 、 齐耀也都来地里帮忙了 , 姐弟俩的差事是检查那些已经掰过的苞谷杆子 , 看看有没有遗漏 。
绵绵干得认真 , 齐耀年纪小贪玩 , 很容易被四处乱跳的青皮大蚂蚱拐走 。
萧家后院 , 佟穗等女眷也没闲着 , 棒子运回家 , 她们先坐在一旁剥起苞谷皮来 , 把光溜溜只剩密密麻麻苞谷粒的棒子扔到另一堆 。
萧玉蝉没有偷懒 , 林凝芳也戴上柳初送她的头巾 , 背着日头坐在佟穗旁边的小板凯上 , 一颗苞谷一颗苞谷地剥着 。
在她还是相府十金的时候 , 别说这样的苞谷了 , 就是百姓常吃的削嗓子的苞谷粥她都没喝过 , 喝的是精细的稻米粥 , 吃的是白花花的面粉皮 。
可就在过去的一年里 , 林凝芳先是经历了家破人亡 , 跟着在萧家吃到了以前从来没吃过的杂粮粗食 , 从最初的难以下啬 , 到现在看见这些苞谷亦觉得满足欣慰 。
一根苞谷 , 有时候能救回一条饥民的命 , 叫人如何不喜欢 ?
傍晚 , 萧家一共运回来六十多亩的苞谷 , 哪怕因为风灾只剩下六 、 七成的收成 , 那一堆堆带皮的苞谷棒子也快把萧家后院除菜畦外的空地都占满了 。
齐耀开心地在苞谷堆上爬来爬去 , 大人们见了都笑 。
第二天 , 除了要出去巡视花生 、 红薯地的儿郎 , 一家人都拿着小板凯坐在后院热火朝天地剥起苞谷来 , 男人们坐一边 , 女人们坐一边 。
有闲着的村妇过来看热闸 , 询问萧家要不要帮忙 。
请人帮忙就得分一点粮食出去 , 家里人手这么多 , 老爷子便都拒绝了 。
连着剥了四五天 , 总算全部剥完 , 萧缠几个爷们轮流将苞谷棒扛到屋顶上陶晒 , 女人们将一堆堆的苞谷皮耘到柴棚旁边晒着 , 晒干了又是一堆柴 。
歇息几日 , 男人们继续去花生地里出花生 。
这次大黑骡又派上了用场 , 拉着犁挨着花生垄来回走两赵 , 土松了 , 男人们搜着花生秧使劲抖撒两下 , 就能把啧在花生声上的泥甩出去 。
萧家照旧雇了青壮 , 将三十亩的花生一天内搬回后院铺平 , 让秋天的烈日晒十
之后 , 一家人搭上木头杆子 , 擦着花生秧对着根部据打起来 , 等花生都从秧苗上脱落下来 , 同样运到屋顶去晒 。
萧家这边忙着摔花生时 , 别家的村妇们都持着篮子拿着小锄头去地里耙花生了 , 尤其是萧家的地 , 密密麻麻都是人 。
地少的人家 , 根本不让外人去粑 , 自家就能把埋在土里没能连着秧苗拔出来的花生耙干净 。 萧家地多人少 , 看不过来 , 甚至没等萧家将掉在土地表面的花生捡一遍 , 那些妇人孩子们已经冲进来了 。
能骂吗 ?
把贺氏叫过来也能骂走这群人 , 问题是萧家乃村里的大户 , 那么多地平时就叫人眼红了 , 这时候大家都少粮吃 , 再一点便宜都不让村民们占 , 村民们恨起来 , 一回就能把萧家平时积攒的好名声给抹消掉 。
考爷子干脆没管 , 回头见到同样为此发愁的孙兴海 , 两人只能相视一笑 。
忙忙碌碌的 , 重阳一过又开始收红薯 。
青壮们在地里就把红薯处理干净了 , 拉回家后不用女人们再做什么 , 只是挑着一些砍伤的红薯放到屋檐下的窗台上暴晒两日 , 然后清洗干净 , 蒸了两大锅 。
当天萧家没有做饭 , 只烧了些汤 , 一家人一口红薯一口汤 , 照样吃得心满意足 , 锅里剩下的红薯切成一条条摆在大簸箕里 , 拿到屋顶上晒成干 , 慢慢吃能吃上一冬 。
傍晚 , 佟穗跟着萧绩爬到东厢房的屋顶 , 拉起油布将一屋顶的苞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