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青椒拌面用来砸了许科的头，古忻哭完倒是把自己哭饿了。
赶巧有姚佑给的几颗饺子，吃了暂时让胃舒服了点。
古忻这会回过神后，人也不懵了。后知后觉满身尴尬在爬，她要是姚佑，认识几天的邻居莫名其妙蹭怀里哭，估计不是骂一顿就是报个警。
下午学校里避开他吧。
然而还没到学校，只是在门口，两人同时锁了门。
抬头对看一眼又各自很快转过。
一左一右，他们站着等电梯，两人无话。
古忻酝酿半天，在心里排练完流程，才对姚佑说，“你把你收付款打开，我给你付钱。”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姚佑先进去，按了1层。
“多大事，不过就是湿了，我已经洗了烘干了。”
“抱歉。”古忻是真心歉疚，恨不得时间倒回去自己把自己扒拉开。
姚佑看出古忻其实是个心思很敏感的人，会把负面情绪的因都归咎自己，然后陷入死循环。
电梯门打开，他开着玩笑，“没事，下次我换个防水面料。”
古忻闻言看他一眼，姚佑回过味觉得这话有歧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古忻点头。
两人是一块出来的，到公交亭一块等着车。
不过只有亭棚下那一块阴凉，还站满了人。
两人只好又往过去挪，站到太阳底下。
古忻从包里把遮阳伞拿出来打开，她和姚佑站得近，见太阳直直晒着姚佑的侧颈。
她把伞挪过去一点，“你也打上点吧，晒。”
姚佑一推，“你打吧，我不怕晒。”
公交车从十字路口拐过弯开过来，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这会是上班高峰期，车上没有空座位。
姚佑在前门近处随手抓了个吊环，古忻本想往后挤一点，方便下车。但后面又上来好多人，往里面一直推着。
她只好也在近处站着，抓住姚佑拉着的吊环下的杆子。
车起摇晃，街景在眼中向后倒退，古忻的头发有几根炸毛，姚佑垂下眼，看得分明。
发量真多，他想。
到了学校，遇到急匆匆往教学楼赶的独成。
独成给他们招手打了下招呼，又指指楼梯，示意他先上去了。
姚佑点点头，对古忻解释，“我们办公室的，独老师，你今早应该也见过。”
到楼梯口，古忻把遮阳伞合了，“带什么科目？”
“教数学。”
“这么早过去，应该是公开课吧？”
“对，他的被安排在下午了，和我一样，都在8班。”
两人说话间到了四楼，午睡起的早的学生在楼道追着打闹。之前对古忻吹过口哨的那个男生手里抓着一把粉笔灰，抓着一个矮个的瘦男生，要往他领子里塞。
看见姚佑过来，装作无事，攀着矮个男生的肩膀，往教室后门方向过去了。
姚佑只是瞟了他一眼，便往办公室去了。
等两人从楼道过去，他们从教室窗户那儿探头看，拿着粉笔灰的那个满脸鄙夷，“真恶心。”
小个子的那个抬起头，“方强，那高个男的就是那天你招惹的那个新老师啊？”
方强往他脖子拍了一巴掌，粉笔灰扑腾起来，呛人喉咙，“我没招惹他，是他屁事多，恶心，两个人都恶心。”
小个子的男生笑了两声，嘻嘻哈哈的，“你不就是没打过觉得丢人吗，人家古老师怎么惹着你了？”
“都恶心。”方强看着办公室的方向，眼珠转了几圈，拍拍旁边的男生，“哎我说，你是不是不知道他俩在谈恋爱？”
“那不都是你编的吗？”
方强摇摇头，凑在男生耳朵前说了句什么。
“啊？卧槽这么劲爆吗？你真看见了？真是他俩？”
“我能骗你？”
瘦男生把方强拉到座位上坐着，“叫声怎么样啊？你录下来没？和那些片里的一样不？”
“我周末又没带手机，怎么录？反正抱着啃么……”
“看不出来啊，我以为古老师很高冷的，不过她确实有料。”瘦男生笑的猥琐，做出伸手托举胸部的动作，方强见了也学了一下，两人在那里放肆地笑。
“你别告诉其他人啊，这事我就跟你说。”
“放心放心。”
学生渐多，楼道里逐渐吵闹起来，方强把手里的粉笔灰拍干净，“走了，回班去。”
“去吧去吧。”瘦男生给他摆摆手，又趴到门边，眼神寻着什么人。
楼梯拐角走过来几个说笑着的男生，瘦男生眼睛一亮，冲他们招手，“傻x，走快点，有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