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再过几年来央芭做教练......”
乌漾应和着,又跟老师聊了几句,电话才挂断。
她顺便看了眼微信,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小泉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山下泉:【漾漾!回国怎么样?累吗?】
山下泉:【正好我有事就没去接机......好忧伤呜。】
算起来,乌漾跟她认识十年了,她早就成了她粉丝群群主,每场演出都不错过,只是到现在乌漾都没跟她见过面,据说她毕业后去了一家公司做高管,天天都很忙,于是基本上每场演出都迟到早退。
小泉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活泼。
乌漾在心底感叹。
她正要回消息,手机一震,老师给她把潘澄的微信推来了,紧接着又是四十秒的语音。
乌漾无奈,选择先给小泉回消息。
要退出的时候,她的目光停留在回国上。
老师的那句“他肯定还不知道你回来了”浮现在耳边。
以及,潘澄说过的“就当你的回国礼”。
一秒,两秒,三秒。
一个疑惑浮上心头。
乌漾眨眨眼。
所以潘澄,是怎么知道她回国的?
她的名气只在芭蕾圈,虽然有些照片出圈,但都是昙花一现,在圈外人里,她顶多算小众宝藏,没人会太关注她的动向。
就算是因为碰见才知道,可潘澄为什么会自然而然地认为她刚回国?
算了。
乌漾没再浪费自己的脑细胞,选择询问本人。
收起手机,乌漾走到陈列间门口向里看去,潘澄站在“乌托邦”的小岛模型前,正抬手给自己带着项链。
一根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吊坠的项链。
乌漾没想到他不止戒指戴素圈的,就连项链也这么素。
潘澄没发现她的到来,任然微垂着头。
乌漾:“项链开了吗?”
潘澄一顿,暂时停下了动作,偏头看她:“嗯,可能是戴得时间太久,不牢固了。”
乌漾还没遇到过饰品戴久了变久的问题。
她好奇道:“戴了几年?”
“十年。”潘澄声线稍涩,在还有些空旷的房间里,两个字咬得十分清。
乌漾想他要是想给谁下蛊,都用不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几个字就能让人上钩。
她不想承认自己又被蛊惑到,若无其事地认可:“那确实挺久,”她走到他身旁,大大方方问:“要帮忙吗?”
“.....”潘澄勾了下唇角,“如果可以的话。”
他递给她项链,在她面前低下头。
一如初见,他发顶依然绒绒的,看起来手感很好。
乌漾解开环扣,稍微踮起脚,从他肩侧探过头,呼吸莫名变轻,须臾,屏住。
今天室温好高。
她想。
芭蕾舞者的平衡力该无懈可击,但乌漾此刻双手有些轻轻发颤,指节搭在环扣上,怎么也对不准。
为什么会这样?
乌漾不懂。
她抿住唇。
“——”
腰侧忽然轻叩上一双手,温度慢慢传递到她肌肤,乌漾没控制住,晃了一下。
“呼吸,”潘澄声音很轻地提醒她,噙着笑,“我可不想有人因为给我带个项链就窒息。”
乌漾瓮声瓮气地倔强:“不呼吸比较稳。”
“是吗?”潘澄还是笑着,“可按你这么说的话——”
他拖腔带调:“接吻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