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走不走出来的。”
乌漾看着她,笑了笑:“没事的。”
她停了停,又说:“已经没事了。”
怕杜茹涵自责,她若无其事地调侃:“是该谈个恋爱了,不过不是我,是你,催得这么紧,我们涵姐是不是自己有什么想法呢?”
“......”杜茹涵登时正色,“姐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两人有来有往地开了几句玩笑,终于送走杜茹涵,乌漾才正式进了家门。
她边卸妆洗漱,边想着今天的经历。
潘澄、潘澄、潘澄。
“唰!”
她捧了一把水泼在脸上。
乌漾在心里念叨自己是不是真该采纳杜茹涵的意见,怎么会就因为一次偶遇,让七年未见的人占据了大半思想。
难道真是空窗期太久了,看见个有资有色的就错觉不断。
她拿洗脸巾慢慢擦拭着脸,想一并去掉渣女的念头。
乌漾躺在床上的时候,落地窗外的月亮爬在天空正中央,她盯着看了会儿,摁下遥控关闭窗帘,思绪聚焦在慢慢消失的月光上。
晚上潘澄说的是什么,其实她也没听清,她回头看他那会儿,他在念她的名字,咬字极慢,像含在唇齿打了个滚。
至于前面,只有“月亮”两个字混杂在呼声里钻入她的耳膜。
月亮什么呢?
乌漾拿被子蒙住头。
心跳声更加清晰了。
可是不管什么,月亮这两个字好像都有些暧昧。
还是她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乱者见乱了?
没能想太久,手机“嘀嗒”一声,她捞来看,解锁,愣住了。
乌漾记得自己还没申请添加好友。
屏幕上却明明白白地显示他们早就是好友了。
对。
乌漾想起来了。
当时排练有加过好友,只是很少说话,也没有备注,她还以为早在出国时清列表删除了。
乌漾靠座起来,一缕头发垂下,挡住了潘澄的头像,她向后撩了一把,看清他的头像——
一个彩绘的潘多拉盒。
充满灾难、痛苦,只盒底有一丝希望的魔盒。
她将他的备注改为潘澄,随后退到聊天界面。
记得以前的聊天记录无非就是约排练时间,以及老师让他帮忙订饭她询问他的口味,她总说都可以,但他订的饭向来很好吃。
但应该早没了,她换过两三次手机。
乌漾这么想着,顺手关闭大灯,打开了床头的灯。
视线重新落在屏幕上时,她再次怔住。
不是因为对面刚发来的“回去了吗”。
而是再往上。
时间显示一年前的一个凌晨。
数条“对方撤回一条消息”的提示后,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他问她:“分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