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忧乐,慎言,不可无礼。”李显殊咬牙切齿的朝他这边走来。
“这位是白先生的弟弟,也是孤的同塾,公主殿下近来身子不适,还望海涵。”
“他不是姓苏吗?”李忧乐一脸问号,她穿越换了个身份,怎么这渣男就连姓氏都给换了?
白戎闻言上前一步,颔首道:“舍弟是家母兄长家的长子。”
“切,表弟啊,还以为你连姓氏都丢了呢?”
这时候李显殊真是忍不了了,朝一旁的宫女吩咐道:“扶公主回去歇着。”
“得令。”说着就要拉上李忧乐回公主的安乐殿。
“等一下,皇兄,我有话同苏公子说,他长得像极了本宫的故人。”
“显殊兄,倒也无妨,公主多交些朋友,倒也不是坏事。”白戎又是浅笑开口,每次听他说话,她都感觉他的话像一片羽毛,轻飘飘的但却很有存在感。李显殊板着脸点了点头,朝苏岩箐使了个眼色,便同白戎离开了后花园。
“你怎么回事?说说吧。”
“还能怎么回事,我本想救你,但结果莫名其妙就到了这里,刚睁眼就被这具身体的母亲一顿骂,叫我去找表哥。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脸懵的和宫人来到这园子,来的路上我也问了很多,大概也就了解了,忧忧你……”
“打住,滚滚滚,该干嘛干嘛,没用的东西,以后我不找你,你就别找我。”还没等苏岩箐接下文,李忧乐就离开了。
回到寝宫的李忧乐感觉她怕是这辈子都要死在这硕大的宫墙之中了,但让她很是好奇的是这个叫白戎的男人,于是朝旁边摆了摆手:“你过来,你们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奴婢名唤青竹,其他三人都是随公主一同长大的丫头,分别为红梅,翠兰,冬菊。”
“呦,梅兰竹菊,好雅兴,那你知道白戎吗?”
“他是太子少傅,自幼年起,就常伴太子殿下身侧,太子三岁时,七岁的太傅便被白尚书带进宫中,说是伴读,但其实就是一位小先生。”
“啊,那今年二十四岁?”
“这奴婢就不知了,不过太傅至今未成家,皇上也跟着着急呢。”
好好的少男,英年早婚可就不好了,李忧乐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青竹以为她也在为此事惋惜,便没再说什么。
“哎,青竹,你知道他们在哪上课吗?”
“回公主,在东宫偏殿。”
“走走走,闲来无事,去看热闹。”
“可……”虽然皇上没有禁止女子被授课,但公主本就不该跟那些身份不对等的人一起上课。青竹暗自叹了口气,带着李忧乐去了东宫私塾。
私塾里男子在左,女子在右,中间用帷幔隔开,学生们刚好背对着门上课,没人瞧见她来,但白戎抬头便看见李忧乐偷偷摸摸的趴在门上偷听,他们刚好读到:群臣进谏,门庭若市。
“其他的你们先自行背诵,不可交头接耳,谨言慎行。”说着便朝李忧乐走了过来,被抓包的李忧乐难掩尴尬,出口就是:“本宫熟与在座女弟子美?”说完她就后悔了,这是当众调戏老师啊。
白戎愣了一下,便微微一笑:“臣竟不知公主博览群书,若是臣站在官级角度,那自然是公主美甚,其他人何能及公主也。”
“那站在同等角度呢?”李忧乐来了兴趣。
白戎浅浅低头:“于臣眼中,公主是一切美好的象征,旁的何能及公主也。”
还是温温柔柔,轻飘飘的一句话,但就是这句话如同小猫爪一般,轻轻抓挠着李忧乐的五感。
见李忧乐半晌不说话,白戎连忙颔首:“臣逾矩了。”
“怎么会,是本宫愚拙了。”
“那臣便不再叨扰公主。”白戎低眼转身回到私塾开始继续授课。
“忧忧想学?”皇上处理完正事便来到私塾看看孩子们上课,竟然看到自己的小公主在门外偷偷旁听,真是好不可怜。
这一句话可真是吓坏李忧乐了,慌忙跪在地上:“爹,我没有,你听我解释。”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问啥都不知道,说啥都没有,这一生爹喊得响彻云霄,不光皇上听到了,私塾里的弟子们也都纷纷朝朝她看去。
青竹见此连忙跪下:“皇上,公主许是大病初愈,还未适应,一时乱了归去,请皇上饶恕。”
“哈哈哈哈哈,无妨,忧忧以后就这么喊,爹甚是欢喜。”在此刻,皇上也感觉到了自己简简单单也是个父亲。
“忧忧若是喜欢,就去上课,我儿长大了,喜欢学习了,为父深感欣慰,去吧。”
“不是,爹,忧忧没有。”
“怎么害羞?无妨,去吧。”
真是到哪都摆脱不了上课的命运,谁好人愿意上课啊,李忧乐心里嘀咕。
皇上身为慈父就这样目送李忧乐进了私塾,颇像个送孩子上学的老父亲,进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