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大的力,也暂且将血提取出一滴来,终得也算出了一份力。
就在司空妤准备让众人死心离开这里时,漩涡停下,水面又平静下来,湖下也不再震动,凤凰刻石雕像显现出一根羽毛,落在地上,随即大门大开。
“门开了?”司空妤愣在了原地,她只觉背后生了冷汗,不自觉咽下一口口水,低眉看向地面,“你们当中,真的有命定之人。我,卖了我城仙器…”
众人大喜,纷纷向门后而去,司空妤还想说什么挽回,但见着都入了门后去,也便跟着一起进去了。
严怀率先见着门后的样子。
没有什么神兽,也没有什么封印,只有最中心有一个小花坛,花坛中央闪着些金光,严怀靠近仔细一看,却被金光显现出的人形吓了一跳。
那人身穿的服饰,与自己相同,难不成此人是琉城人?
只见其转过身来,安稳坐下,眼眸垂下,眼神无光,盯着地面,一动不动。
严怀只觉眼前人十分眼熟,头戴着双钗凤,杏眼剑眉,一头白发,与严吟母亲的画像十分相似,手腕处戴着双响青翠环,也正是前任琉城城主的私有物。
严怀突然大喜,眼神坚定,道:“姑母!真的是你!姑母!”
严子规向后一退,惊道:“的确与前城主十分相似。”
话毕,几人微微欠身,同道:“前辈。”
“合该不让表哥回去才是!”严怀柔笑,“姑母,你怎么在这?”
严珮面上没有任何波动,依旧盯着地面。
严怀急道:“姑母,淡佲表哥如今已经能承担起保护琉城的责任,他很好,所有人都敬爱他。”
许是听到严吟的小字,严珮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温暖,她盯着严怀,道:“吟儿…”
严怀道:“是,严吟表哥。”
“那你是…”严珮又看去穿着琉城家服的严子规、严卉和盛长欢,眼神又重新落回严怀身上,“我弟如舸之子?”
还未等严怀回答,严珮又看去严子规,一脸期待,“你是?”
严子规忙行礼半跪,道:“我名唤严子规,字清然,师承严烨。”
严珮的神色又暗下来,道:“怀儿,还活着吗?”
严怀猛然,心中不解,早已挑明自己身份,何故又问起,只能道:“姑母,我名唤严怀,字望绥。如今已是十六。”
“怀儿…”严珮似疯了一般,半坐起,双手向外拥着什么,眼看严怀不放,一直念叨着:“怀儿!我的儿!我的儿!”
见着自己出不去这牢笼,什么也抓不到,只得掩面而泣,嘴中又道:“吟儿,怀儿,吟儿,阿娘对不起你,如柯,对不起,吟儿,对不起。”
严怀突然慌了情,不知姑母严珮为何也将自己作如此亲近之人看待,他心中暖意十分,却不知如何疏导姑母而有些焦急。
突地严珮身旁的金光灿灿,迸发出一击豪气冲天的剑气,直冲严子规而去,严子规就站在严珮身边,反应速度根本跟不上剑气,当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剑气已经冲破严子规的心脏,直击金丹而去。
“不!”严怀双眼涌冒出泪滴,他想喊,却喊不出声,眼看着严子规紧皱的眉头随着他的微笑和血迹落下而舒展开,直着身子摔在了严怀的怀中。
剑气冲着戚奂而去,戚奂赶忙掏出笛子抵挡,可戚奂好似低估了剑气的威力,直到穿身而过。
严怀根本来不及难过,剑气随着戚奂的身后而出,直冲盛长欢而去,严怀终于来得及瞬移到盛长欢面前,尝试为其抵挡,可却又眼睁睁看着严卉将自己推开,挡在了自己身前,随即严卉被一击即中。
严卉压根来不及反应,只得继续燃烧金丹,企图让剑气停下,可剑气太快,还未将法术攻击出,就已经无可挽回了。
严怀只得放弃施法,用最原始的方法,将盛长欢推出了门外去。他以为,这里剑气出不去门,所以门外暂且能得出空来,让盛长欢逃出生天。
剑气不知为何终于被消磨殆尽,随着洞中气流的方向回旋,最终穿过了严珮的脖颈。
司空妤走近严子规,蹲下身去将严子规抱在怀里,终于大哭出声,哀嚎,求助,绝望,一瞬间,泪出如溪,不可止也。
严怀的泪从脸颊划过,看着死不瞑目的严卉和戚奂,被抱在怀里的严子规和又离去的严珮,他只觉头皮发麻,后背一身冷汗。他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爬到戚奂和严卉身边,想说话却说不出,只觉嗓子干哑。
戚奂是天地共主之女的后代,严卉是他们那里法术高强的大师姐,严子规会很多一剑封喉的绝技,怎么会被一个湖下封印法器的破阵杀死?
严怀太过伤心,不自觉猛咳起来,好似下一秒心肝脾肺就要咳出来一样,他在心里不断质问自己,若是不贪图享乐,若是听父亲的话,不随便出来逞能,不随便下湖来,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