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离奇失踪真的只是巧合吗?”
“什么失踪。我看呐,说不定乌家二老早就死了!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你说是不是?”
“哎呀!倒了大霉,今日走水也将我家烧了个干净,她怎么有脸回来?”
……
莫名的指责、数落一字一语钻进耳里,就连搀扶她的妇人也变脸加入其中。
乌语茫然看向你一言我一语的众人,无心辩解,更无心遮掩异瞳之事,全然倾注在爹娘相关的言论中。
爹娘……失踪了?
何时失踪的?
她不过去镇里抓药而已,半日功夫就不见人影,岂不是天方夜谭?
就算爹爹如往常般上山打猎,现下酉时三刻,早该下山归家了。
乌语强迫自己冷静,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定有蹊跷。
她一回家便被揭发异瞳的秘密,不仅如此,还莫名背上弑亲凶手的罪名。
一桩桩一件件,仿佛都是为她量身制定。
兀地,她脑海中回想起村长不慌不忙的模样,猛地瞪大双眼。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乌语缓缓拉起帽子盖住,顾不上膝盖的疼痛,一步一步朝着村口行进。
村民自觉离她三尺远,谁也不想同她沾惹,不料仍有人不怕死,躲在暗处搅混水,高喊:“她要逃跑!”
一旦有人开头,其余人便如被点燃的炮仗,纷纷附和,骂声一片,对着她指指点点。
却依旧不敢上前拦住她。
众人眼睁睁看她远去,走到村长身前,声线平稳,问道:“村长,我爹娘……真、的失踪了吗?”
丝毫没为刚才无端的指责而退却和害怕。
乌语目光灼灼望向村长,她不信爹娘离奇失踪了。
她宁愿相信他们逝世,也不相信他们抛下她而离去。
村长摇摇头,眼神飘忽,有意无意地躲避少女的凝视,道:“丫头,我以为你知情。”
登时旁人议论纷纷,为村长捏一把汗,直面异瞳,岂不是更易染上厄运,村长真是不容易啊!
可对面的乌语却看得清楚,这哪是不容易,分明是心虚了。
遥想当年,为证实她有异瞳,村长可是蹲下来直晃晃看了好几眼呢。
今日这才一对视,就撇开头躲避,很难不让她多想。
乌语想趁此质问,熟料村长装模作样望了望四周,随意指着一处狼藉,道:“唉。此次走水不知是因异瞳惹怒了上天亦或是巧合……
传闻异瞳者通鬼域,乃大凶也。经此一遭,村庄若想有未来势必要做出些改变。
你说呢,语丫头?”
这是在逼着她承认一切都是她所为?
“村长所言何意,我为何有些……听不明白?”
她不是傻子,能隐隐猜测到村长在火上浇油,莫名走水、异瞳传闻,话里话外想将她与走水扯上关系。
但实话说,她不知这于村长有何好处。
忽然,村长哀声叹气,弯着脊背活像被重石碾压直不起来,他故作玄乎念了几句古语。
随后仿若翻越千万重山直起腰,注视她道:
“你,走吧。
再也不要回来了。
青木村护佑神不能容忍一个弑亲的嫌犯。”
护佑神?
几句喃喃古语,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想忽悠村民,打发她?!
可笑至极!
乌语咬紧牙关,默默环视周围。村民一旦与她对视,便匆忙避开目光,抓耳挠腮,好似在苦恼,又好似在惋惜。
可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她说句公道话。
他们只觉乌语是倒了大霉,丝毫没认为自己是帮凶。
有时候,沉默是金;可有时候,沉默亦是戟。
然而,只一瞬,乌语心底升起的绝望陡然无影无踪。村长统管村庄,是话语权最大的人,村长发话逼她离开,就算厚着脸皮留下,村民潜移默化也会排斥她。
何况没有证据,任凭她声嘶力竭,也无济于事。
人们宁愿相信传闻,也不会相信自己执迷不悟。
再说如今爹娘下落不明,她本就没必要待在青木村。
普天之下,四海为家。
思绪渐渐理清,乌语回归淡然,道:“不是青木村容不下我,是你们容不下我。这世上若真有护佑神,绝不会护佑扭曲事实之人。
清者自清,终有一日我……会清清白白回来的。”
语罢,乌语潇洒转身,头也不回移步,逐渐消失在众人视野。
却在此时,先前推乌语的壮年走至村长身旁,附耳道:“爹,就这么让她离开?不是说好烧死她祈福吗?”
村长冷冷瞪了壮年一眼,随后道:“这妖女早让人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