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这一走,两天不见人影,待第三日,凤眠方才将自己的房间收拾好,洛无就进了屋子。
“你回来了?”凤眠微微一笑,倒了杯水递给洛无,“喝杯水吧。”
“多谢公主殿下。”洛无接过,浅饮一口便开始说明清城之事,“苏羡说,您曾去寻过他,说那几日会有妖女去清城,
着一袭紫衣,恐危害百姓,便四下发了通告要人小心一些。
没想到后来玄墨去了,就有一个道士出现,帮了他们一把,将玄墨抓住,处以了火刑。”
“什么?”凤眠怒言,“这些日子我从未去过清城,究竟是谁冒充我?”
“公主殿下,那日,假冒您的人还同苏羡借了弓箭,故而玄墨看到的您,必定是那假冒之人。”洛无思量道,“而且……”
“怎么了?”凤眠看向洛无,忧心问道。
“那日玄墨入了魔,在清城大开杀戒,苏羡受了重伤,最后是一位白衣仙人出现才救下他们。”洛无凝声道。
“白衣,”凤眠这便想到了是谁,长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一切还是因我而起。苏羡怎么样了?”
“苏羡无事,那位白衣仙人给他们治了伤,修养几日便能恢复。”洛无看了看凤眠,低声宽慰道,
“公主殿下,您莫要自责。那些人既为天神,便不该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导致这场灾祸,殃及无辜,到底是他们失责。”
“洛无,”凤眠看向洛无,微微一笑,“你总是如此,能看破我为何忧心,几句话就能解我纠结,多谢。”
“公主殿下,”洛无只觉得自己做的算不得什么,凤眠这样说还是为了自己宽心,最终只开口道,
“我会一直在您身边,不管外面的人怎么想您、看您。”
“好。”凤眠淡笑一下,起身说道,“我出去一趟,在城门口等我就好。”
说完,凤眠便离开了客栈,去了一处小屋,看到白衣男子携另外两人离开的身影后,面色微凉,进了屋。
“你来做什么?”玄墨憎恨的声音响起。
“我幼时同夫子学过几个符咒,用于清心净气,稳元神。昨夜便画了几张,交给你。”
“事已至此,你还这么假惺惺。”
“你所经历,若要说我一点过错都没有,我说不出来这样的话。玄墨,”凤眠将几张符咒放到桌子上,叹息道,
“可是我必须要同你讲明,那日你所见之人,并非我,是有人冒充,目的为何我也不知。”
“可是,洛凤眠,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将我的身份一事说出去的吗?!”玄墨哭喊问道。
“关于此事,我确实并未同任何人讲过。若非如此,我当天诛地灭。”
“那如今将近整个洛国的人都要知晓了!你又要如何解释?!”
“……”凤眠长叹了口气,起身看向玄墨,那眼神叫人捉摸不透到底是何种情感,
“非是我,这话我已然要说烂了。而今,信或不信,随你去吧。”
说完,凤眠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听着身后传来的玄墨讥讽的笑声,她知晓,这是二人的死结,解不开了。
回到皇城,凤眠又修养了几月才算好,洛许一直被暗中收押在洛黎的牢房内,未透露半点风声。
凤眠也想过查清那冒充她的人,只是若与白衣男子那群人有关,她是查不到什么的,毕竟,如若他们不主动来寻凤眠,根本没处可寻他们的踪迹。
马上就是年宴,宫内外都充斥着喜气洋洋的氛围,凤眠刚回来时,绾铃还时常粘着她,也不知为何,这几日一直不见她身影。
四下逛了逛,凤眠只觉无趣,洛风、式微他们又在各忙各的,为年宴做准备,再做其他也实在没心思。
凤眠这般想着,又回了自己寝宫,关了门,谁知一转身,就看到了双眼通红的绾铃:
“绾铃?你这几日在做什么?找你都找不到。”
凤眠说着走向绾铃,觉得总算是有人可陪她稍微闹一闹,到底开心一些。
只是还没走近,绾铃就拿着她那把佩剑刺向了她的胸膛。
“眠姐姐!”
当绾铃回过神,只看到手中沾满血的剑和一身血迹的凤眠,惊慌大喊,
“啊!”
凤眠观绾铃样貌,发觉她似乎中了什么咒术,一手沾上自己鲜血画了咒赶紧施于绾铃身上。
“不要!”绾铃崩溃大喊。
“绾铃!姐姐没事。”凤眠说着,一步步走进绾铃,试图解开绾铃所中咒术,却发觉方才自己施的咒被绾铃先前所中咒术完全压了下去,一点没用。
“不要!不要过来!”
绾铃大喊着,拿着剑,崩溃地跑了出去。
“绾铃!”凤眠紧张追去,却因受伤,一步一倒。
待凤眠再追上,只见绾铃一人独坐于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