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
凤眠醒后,赶紧起身整理好了装束。
“我进来了。”玄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怎么这么早?”凤眠绕过屏风,行至前殿疑惑问道,“身子怎么样了?”
“我昨日醒来便好了。倒是你,脸色并不好。”玄墨无奈道。
“是吗?那我今日难得的扑个脂粉吧。”凤眠笑言。
“先来吃饭吧。”
“好香!”凤眠兴冲冲走到桌边坐下,吃起了玄墨放她面前的粥,“多谢。”
“你既受了伤,今日便好生歇息,何必强撑。”
“有些事拖不得。”凤眠喝完最后一口粥后,长长叹了口气,继而道,“而且我受伤一事也不能再叫谁知晓了。”
“你很喜欢逞能?”
“大概吧。我可能就喜欢这种命悬一线的感觉。”凤眠打趣道。
玄墨没再说什么,只默默替凤眠将碗筷都收拾了出去。
凤眠看着玄墨的身影,低声道:
“虽相识不久,但我还是把你当朋友的。”
一脚刚踏出屋子的玄墨身形一顿,轻笑一声,径直离开。
“父皇,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凤眠,你才刚回来,也不歇几天。”洛风无奈道。
“无妨。”
“唉。”洛黎叹了口气道,“鸳鸯楼一事,我便不要你细说于我了。此次,不可再肆意而为。”
“父皇放心。”
“你脸色不好,怎么回事?”洛黎放下手中的卷宗,看向凤眠问道。
“不好吗?”凤眠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笑,“可能昨夜和玄墨聊太晚了,没休息好。”
“玄墨?”
“哦!对了。还没叫您认识呢!她是我路上结交的朋友,救……”
凤眠说着便是一顿,又看到了洛风惊慌看着她,转而干笑一声,
“中途帮了我很多次。”
“哦。既是如此,无须特意来见我。”洛黎起身走向外厅,“可要招待好人家,别怠慢了。”
“嗯。”
“凤眠,先前我看你擅使长刀,往后练刀时,便取我那长刀去练。”
“!”闻言,凤眠两眼放光,“真的吗?父皇!”
“那刀本便是要给你的,还记得你幼时抓周,便抓的是它。”洛黎一笑。
“父皇竟还记得。”
“风儿,这把剑交给你。”洛黎说着,从一处柜子中取出了一把剑,交给了洛风。
“皇叔,”洛风惊诧低唤。
“此剑乃你母亲在时,同你父亲一起去寻一位铸剑能手求来的。
天下诸多名剑,皆出自那位师傅之手。而今,也该把它交给你了。”
“多谢皇叔!”洛风一跪,双手接过了洛黎手中的剑,淡笑。
而后,两人都出了洛黎的书房。
“奇怪,父皇怎么有点不对劲。”凤眠微微蹙眉道。
“凤眠,你可知此次鸳鸯楼之事,牵扯了多少?”洛风凝声道。
“……”凤眠疑惑看向洛风。
“其中不仅有邱国,还有紫烟国。前些日子有密探来报,魏源和年烈私下见过一面。”
“邱国早些年便对洛国虎视眈眈,此次竟还去拉拢了紫烟国。”凤眠蹙眉道,“难怪前些日子我在鸳鸯楼见到了魏烨。”
“魏烨?”洛风疑惑。
“嗯。怎么了?”
“哦,”洛风想了想一笑,“没什么。”
“莫名其妙。”凤眠无奈道,走着走着便看到玄墨在她宫门口等她,索性快步跑了过去。
洛风看着凤眠的背影,想起前些日子魏烨来寻过洛黎,谈及提亲一事,却被回绝,猜想洛黎有自己的原因。
又看凤眠这模样,对魏烨也不像个有想法的,索性也就没和她提起。
“呦!”凤眠快要到玄墨跟前,却不知踩到了什么差些摔倒,还好玄墨搭了她一手。
“小心些。”洛风从后面走过来,无奈一笑,“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冒失。”
“……”凤眠看着洛风假笑一下便没再理他。
“玄墨姑娘。”洛风看向玄墨微微一笑。
“太子殿下。”玄墨回之一礼,再看凤眠时,发现她胸前隐隐渗出一丝血迹,
只是因衣装是绛红色,才难得叫人发现,“你伤……”
“你怎么出来了呀,现下天凉了,外面风大,快随我回去。”
还没等玄墨说出口,凤眠一手捂上了她的嘴,一手拉着她赶紧往里面走,
“皇兄你先去忙吧。我等会儿去处理那件事。”
“嗯。那我先走了。”洛风无奈,笑言。
正欲离开,